李曼呆呆地看着太初,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血色却从她脸上慢慢褪去。
因为她想到了一件事。
上个月的某天晚上,她因为失恋所以跟朋友一起去酒吧喝酒,结果醉的不省人事。
等到从酒店醒来时,便感觉身上不对劲。
虽然身上没有多出奇怪的伤口,但不可言说的地方却是难受的厉害。
心中有预感自己怕是吃了哑巴亏,李曼旁敲侧击地询问几个朋友,想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酒店。
得到的回答却是说她昨晚喝醉了,大家都抬不动她,无奈之下只能将人留在酒店,而且大家都挤在同一个房间里...
对于这样的回答,李曼自然抱了怀疑态度。
因为她起床时,房间里只有她自己。
李曼想过报警、查监控,但这种想法转瞬即逝,她是女人,在这种事上原本就是弱势。
万一传出去,她的名声就彻底完了。
因为她做的本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工作。
若事情传出去,大家也不会同情弱者,只会对她进行**羞辱,更何况她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到证据。
仔细权衡后,李曼去药店买了事后避孕丸,避免给自己造成更大的伤害。
可谁能想到,她竟还是怀孕了。
李曼的手不自觉捂住肚子:“我肚子里有个孩子。”
为什么会有孩子!
她那时刚分手不久,这孩子会不会是前男友的...
太初的手轻点桌面:“之后的话都是收费内容,如果要听,一卦两千。”
她这人没啥爱好,雁过拔毛勉强算一个。
李曼的眼中布满了泪水,泪眼婆娑的看着太初。
可惜太初依旧是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并没有表现出半分同情心。
李曼咬住嘴唇,小心翼翼的看着太初:“若我付了钱,您能帮我算什么?”
太初掏出二维码递过去:“那是你付钱后才能知道的事。”
李曼虽然不愿相信太初,但肚子上传来的不适感却让她不得不信。
她有预感,她肚子里真的有一个孩子。
思来想去,李曼掏出手机心疼地给太初扫了两千块钱。
看到到账信息,太初嘴角微提,伸手滑动手机屏幕,将页面定格到一个中年男人身上:“这个就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男人大概五十岁上下的年龄,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而太初给李曼看的,是一篇关于男人的财经报道。
李曼盯着男人看了许久,最终疑惑地摇头:“不认识啊!”
她对这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太初的嘴角微微勾起:“你自然是不认识的,因为这次的事,原本就是你那些所谓的闺蜜弄出来的。”
李曼诧异地看着太初:“不可能!”
她和闺蜜从小一起长大,对方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太初低垂下眼眸:“你又不是你闺蜜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这事不可能发生。”
人心远比想象中更复杂,当利益相冲突的时候,这世界上就会出现坏人。
李曼依旧是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她不会这么对我。”
太初用同样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李曼:“她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是因为你长得可爱,能弥补她失去男友的痛苦么。
你该不会觉得你挖了她墙角,抢了她男朋友之后,她还会一如既往地对你好吧!”
加害者往往会以弱者的形象出现,至于对错,太初不予评价。
想到那段往事,李曼的脸色越发难看。
她和前男朋友那一段的确不太光彩。
想当初,她和闺蜜一同考上了大学,没过多久就听说闺蜜谈恋爱了,只是两人的关系不太好,经常吵吵闹闹的。
看着闺蜜如此痛苦,她便寻思着帮两人说和。
谁能想到和那男人接触后,李曼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竟然有很多共同语言。
那些闺蜜吐槽的点,恰好都是她喜欢的,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并渐渐地走到一起。
虽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但李曼也清楚自己做得太不地道,为了保护闺蜜,她没有曝光自己和男朋友的关系,而是一直偷偷摸摸在地下交往。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们的事还是被发现了。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闺蜜的情绪如此不稳定,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从那之后,她与闺蜜便陷入了长达两年的冷战。
直到毕业季即将到来,她和闺蜜之间的关系才终于破冰。
记得那天是闺蜜主动找过来向她道歉的,而她也对闺蜜说了当初之所以不告诉闺蜜,都是因为她想要保护闺蜜的顾虑。
两人之间的关系这才恢复如初。
而她与男朋友,则随着毕业日子的逼近渐行渐远...
这种感觉就很诡异,就好像闺蜜和男友不能共存在她身边一样。
毕业后,她与男友虽然暂时没分手,却也因为各种琐事不停争吵。
就这样吵了两年,她终于下定决心同男友分手,然后便约了闺蜜出去喝酒...
想到这段不算光彩的往事,李曼的声音讷讷的:“都这么多年了,也是她自己说不介意的。”
若不是闺蜜对她诚恳地道歉,她也不会同对方和好。
太初勾勾手指,示意星流给自己倒一杯茶过来,她的视线依旧落在李曼身上:“她说不介意你就相信,这次的错究竟在谁身上你自己不清楚么,居然坦坦****的接受对方的道歉,究竟是她疯还是你疯。”
李曼脸上的表情越发不自然:“能不能别总是揪着这些没用的事情不放,我就想知道,究竟是谁欺负的我。”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拿出来说有什么意义。
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不应该成为闺蜜伤害她的理由,这是犯法的!
她一定要让闺蜜付出应有的代价。
太初点着手机屏幕上的男人:“这是老牌企业民安科技集团的老总,那天晚上,他一眼就看中了你,让你闺蜜在你酒里下药,说若是事成,会给她一大笔钱。”
李曼恨得咬牙切齿:“她做了?”
太初点头,视线瞥向李曼的肚子:“结果不明显么?”
李曼紧紧握住拳头,眼底渐渐泛红:“我恨她,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她们可是最好的朋友,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太初的手轻轻敲打桌面:“你就不问问她为什么要为了钱背叛你么?”
这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完美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