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手机上显示的屏幕正是耿一丹之前写给太初的借据。
对上众人质疑的眼神,耿一丹的声音理直气壮:“都看我干什么,没听说欠钱的是大爷么,我欠她这么多钱,万一哪天我蹬了腿,她这笔钱就成了坏账,于情于理她都有义务保护我。”
傅雷看了耿一丹许久,最终对耿一丹竖起大拇指:“厉害!”
耿一丹给他提供了新思路,这才是有钱就是爹的正确打开方式。
耿一丹对傅雷拱手:“过奖。”
赵甜甜翻个白眼:“我上楼换衣服。”
这女人绝对有毛病,她可不想被传染。
太初笑盈盈地看着耿一丹:“若我收留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别和她说欠钱的是大爷,她爱钱,因为钱能解决生活中的大部分问题。
但若是她不打算要钱,那她的对手就保持高度的警惕,因为她想要的是命。
不过二十万,买一个蛊女的命很值得。
耿一丹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就连神色都变得认真:“我可以让你的房子再不受蚊虫侵扰。”
如果太初需要,她也能帮太初弄个情丝蛊出来迷惑男人的心。
但她有一种感觉,若是她敢说出这样的话,太初就能送她上路。
太初凝视耿一丹,许久之后忽然笑道:“拜托你了。”
耿一丹:“...”刚刚是什么死亡凝视,吓得她差点顺着毛孔掉虫子。
交代好耿一丹要做的工作,太初带着赵甜甜出了门。
傅雷对耿一丹交代过家里的设施如何使用后,同星流一起去了公司的另一处写字楼。
办公的同时,顺便让星流帮他看看楼里还有没有其他违禁的东西。
众人全都离开后,只剩下耿一丹自己面对偌大的房子。
耿一丹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如此心大,真的将房子留给她一个外人。
想到自己答应太初的事,耿一丹活动一下关节,既然答应了,那就开始吧。
李二牛悄悄从地下露出头:大人家里来客人了,不出去打声招呼可真是失礼。
可想到自己之前闯的祸,李二牛将头再次缩回地下,大人做事一定有自己的考量,他还是继续避风头吧。
只是谁能告诉他,为何房子倒了院墙却能安然无恙,这事太令他费解了,完全想不通啊!
发现李二牛不在,之前被人从外面丢进来的小树苗悄悄伸展枝丫,将自己的根扎得更深。
她的能量还太少了,只能在飞僵拆房子的时候护住院墙。
若是太初愿意帮助她,她早就护住整个房子,直接将那飞僵抽出去了。
所以说,找个合适的合伙人至关重要,可惜太初想不开啊!
李二牛钻回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在土里上下钻了好几次也没能弄个明白。
他刚刚出门时,树根有这么茂密吗?
许是因为昨日太初过来的原因,今日的天桥异常热闹。
罗胜男自己没过来,但将手下没有急活的都派过来给太初“捧场”。
谁想到这些人过来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挤到,只得给罗胜男发视频过去。
罗胜男将视频直接转发给刘玉,权当是给今日份的工作交了差,随后看着视频发呆,这个所谓的大师,似乎真有些本事,那她之前说的那些话,可信性又是多少呢!
太初拎着自己的招牌坐下,还不等旁边的刘卓递上煎饼,一个神色憔悴的中年女人便坐在她对面:“大师,我要寻人。”
太初抬头看向来人:“测个字吧。”
刘娟紧张地将手心在裤子上搓了又搓,这才捡起地上的红色碎石:“大师,我的字不好,您别笑话。”
她一脸苦相,能看出过得一直不如意。
眼见刘娟准备写字,太初伸手将人拦住:“你家里不见了两个人,你打算去找哪个?”
刘娟先是诧异地看着太初,随后低垂下头,眼神开始左右漂移:“当然是找我丈夫,家里没个男人,终究过不成日子的。”
刘娟一边说一边点头,似乎是在确认自己的说法:“没有男人不行的,别人会笑话,也会受欺负,家里怎么能没有男人呢。”
她的声音柔柔弱弱,仿佛一朵经不起任何风浪的清纯小...老白花。
赵甜甜一脸诧异的看着刘娟,这是解放后忘通知她了么,否则为何会有如此诡异的想法。
说话间,一个夫字已经写好,刘娟恭恭敬敬地递给太初一只鼓囊囊的信封:“大师,麻烦您帮我算算我丈夫去哪了行么?”
太初用手捻了捻信封,对刘娟笑道:“行啊,但你这信封里少了二百一十三块钱,你得给我补上。”
刘娟一脸震惊的看着太初:“哎呀,怎么会少了这么多,怎么会少呢,大师您等等,我点点看。”
说罢直接取过太初手中的信封,将里面的钱倒出来,一张一张地点了起来。
这时候,大家才看到信封为何这么鼓囊,原来里面的钱都是零散的,除去十几张一百的,剩下都是十块,五块,一块的散钱。
刘娟点了两遍,越点手越抖。
确认果然如太初所说的一般,刘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打自己的脸:“我怎么这么没用啊,救命的钱居然还能丢,老天爷你睁开眼救救我吧...”
见她哭得撕心裂肺,旁边倒是有人露出不忍的神情,似乎有慷慨解囊的意思。
可不等他行动,太初的声音便传进大家耳朵里:“睁开眼睛做什么,用雷劈死你么?”
赵甜甜嘶了一声,所以说你惹我师傅做什么,这不是踢到钛合金了。
刘娟艰难的回头:“大师说什么?”
太初指了指她裤兜里的手机:“你拿零钱过来算命的时候,不就少了两百一十五块么,现在为什么装失忆,是想忽悠着哪个冤大头帮你付款么。”
之前准备解囊的冤大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的动作,才终于松了口气,没人看见就好。
刘娟抖着嘴唇,怯生生地看向太初:“大师。”
太初却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般挥了挥手:“和我说话不用夹着嗓子,不过也难怪,年轻的时候你用这样的方式占了不少便宜,走惯了这条路,自然不想入正途。”
说到这,太初的话题陡然一转:“不过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