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顿时更怒了,一指武飞,吼道:“咱家还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给我上,把他给我打趴下!咱家要让他跪下,喊爷爷!”
“我还真没有你这样的孙子!”武飞的话悠悠的传了出来。
几个侍卫拔出腰间的长剑,冲了过来。
武府的家仆一看对方动刀了,也拿起板凳等,拦在了武飞的前面。
武飞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让开。
然后,对着冲过来的几个侍卫,就是一阵的拳打脚踢。
几个侍卫手中的长刀,被打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他们都被打倒在地。
顿时,哀嚎声传了出来。
几个侍卫被打懵了,他们何尝遇到过这种场面,在开封府竟然还有比他们更横的人!
门口排队买东西的人,把商店门口围的严严实实。
见大局已定,武飞示意自家的家仆,把这几个人都扔到商店外面。
武安带头,正要去扶他们出去,听到了武飞冷冷的声音。
“没听明白吗?我让你们把他们几个,扔!出!去!”
这下,他们明白了,原来是扔出去啊!重点就在这个扔字上。
既然自家老爷吩咐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照做就是了!
两两抬起一个,就向商店门口走去。
围观的人群一看,顿时让开了道路,这不,这几个人就顺利的被扔了出去!
伴随着一声声噗通声,紧接着传来痛呼声。
“你给我等着!咱家一定会回来的!哎呦,痛死我了!”
此人放下一句狠话,在两个侍卫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向远处走去。
围观的人群顿时发出了一阵哄笑声!
“继续营业吧!以后但凡是有来闹事的,直接给我打出去!”
武飞留下一句话,走出了商店。
账房先生武会答应一声,开始吩咐家仆们维持秩序,重新开始营业。
要说这个人还真是采买司的,名叫范兴,人称范公公。
接到采买台灯的旨意后,他就迫不及待的带了几个侍卫,来到了武氏商店,没想到却撞到了铁板。
他带着几个被打的侍卫,也没有走远,就停在一条街外的地方。
“田大,你拿着咱家的腰牌,到附近的军巡铺,调点人过来,咱家要让他们好看!”范兴恶狠狠的说道。
被叫做田大的侍卫,接过一个腰牌,朝着最近的军巡铺走去。
过了一会,田大哭丧着脸,走了回来。
“咱家让你调的人呢?”范兴质问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他们都不来!说是让我们那里来的,就回那里去!”田大不服气的回道。
“那你有没有问他们,为什么不来?”
“他们说,那个商店是驸马爷开的,平时躲都躲不及,怎么敢去围捕?”
“不就是个驸马吗?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范兴冷哼一声。
“我也是这么说的!不过被他们给训了一顿!”
“他们还说了什么?”范兴追问道。
“对了,他们说让我最好去道歉!这个驸马爷不一般,好像前段时间还做过监军,去过宋辽边境!”
范兴顿时傻眼了!
原本以为这是个肥差,没想到却是这样。
“那我们要不要去道歉?”田大小心翼翼的问道。
“去!”范兴恨恨的说了一句。
于是,范兴带着几个护卫,重新向着武氏商店走去。
正站在武氏商店门口,维持着秩序的家仆武礼,看到范兴等人又走了回来。
他赶紧通知了其他人马上赶过来,而他自己则紧走一步,拦在了范兴等人面前。
“你们又回来干什么?莫非还想来闹事?”
范兴一愣,刚想发怒,又忍了下来。
“麻烦你禀报下驸马爷,就说咱家来赔罪了!”
其他武府家仆赶了过来。
“呦呵,你们竟然还敢回来,莫非欺负我们武府无人吗?”
范兴有点憋屈,明明自己才是被欺负的一方啊!
不过,没办法,谁让形势比人强呢!
范兴又把话,重新说了一遍。
其他人一听,顿时嘲笑了起来。
“知道齐内侍吗?上次来采买牙膏牙刷和香皂,好像也是被打出去了!”
“对啊,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武府岂是好惹的!”
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句的议论了起来。
范兴顿时悚然,他这才想了起来,以前齐内侍去采买被打回来这件事。
原来也是在武氏商店被打的啊!
见武府的家仆都不替他传话,范兴只好放下几句软话,灰溜溜的走了。
他准备回宫后,就去找一下齐内侍,问问他是怎么赔罪的!
看到匆忙离去的范兴等人,武礼等人又是一阵哄笑。
回到宫中的范兴,特地取出了一百两银票,然后,他肉疼的看了几遍,这才拿着银票,去找齐内侍了。
被齐内侍让到房间后,范兴递上银票。
“齐大家,我有一件事想请你解惑!”
齐内侍接过银票,美滋滋的揣进了怀里,这才说道。
“说吧,咱家听着呢!”
于是,范兴直接问起了他上次采买被打的事。
齐内侍一听,顿时怒了!
常言说的好,“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这个范兴一上门,递上一百两银票后,就提起这事,这哪是来送礼套近乎,明明是来打脸的啊!
“莫非你是来消遣我的,想看我笑话?”齐内侍当即站了起来,怒吼道,“你!给我出去!”
范兴赶紧站了起来,说道:“齐大家消消气,消消气!”
他把自己这次出去采买,也被打了一顿的事情说了出来。
齐内侍听完后,脸色这才和缓了一些,重新坐了下来。
齐内侍知道,但凡出去采买的,进行压价是常有的事,他曾经也是这么做的。
没想到,竟然有倒霉蛋和自己一样,他心里不禁有点幸灾乐祸。
“那你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咱家想知道齐大家你是怎么去赔罪的!”
齐内侍抬起头,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过了一会,他才把自己的办法说了出来,无他,花钱买平安而已!
范兴一听,思索了一下,这才告辞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范兴开始考虑了起来,到底该怎么去赔罪?
掏钱出来,自己满打满算,这么多年也就存了不到千两的银票。
这点东西,对自己来说是全部身家,但对于一个台灯就能卖到百两的武飞来说,估计就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