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凤阳宫。
微风细雨,秋雨绵绵。
一条黑影如灵猴一般在凤阳宫的房顶掠过,望着宫内发出亮光的房间,黑影略一沉思,飘然落地,悄无声息。
蹭蹭几步到了窗户下面,舔湿指头,轻轻印在纸窗之上,小心翼翼将其捅破。
房间顿时灯灭。
“谁!”
“婉儿,是我!”
“啊?烟姐!稍等,我们宫门外见!”
接上头,柳如烟当即飞身上房,潜伏暗处,静看院内。
瞬时,一条黑影从窗户跃出,蹭蹭几步一跃上了房。
正酣睡中的独孤婕听到了房顶有声音,立刻警惕起来,悄然下床,披挂宫装,提着宝剑也出了房间。
她首先来到了南宫婉儿的房间,房间内空无一人。
“这小贱人果然与外界还在联系,这是要里应外合继续行刺狗皇帝吗?”
心念至此,独孤婕也悄然出了凤阳宫,一纵身上了房。
她耳朵贴着房顶瓦片,辨别出了脚步声,虽然对方施展了轻功,可仍然会有动静。
循着声音悄然尾随。
不远处的巷子里,两条黑夜往宫外掠去。
独孤婕紧跟其上。
一直跟到了皇宫外一条民巷中,两条黑夜才驻足停下来。
南宫婉儿刚站立,柳如烟的宝剑顶住了她的胸口。
南宫婉儿惊问:“烟姐,这是为何?”
柳如烟呵斥:“婉儿,为何背叛杀狼花,杀害自己姐妹?”
“烟姐,您误会了,金花楼的姐妹都安然无恙!”
“还要狡辩?杏儿和红姑都死了,挂在城门边,烟姐亲眼所见!”
“烟姐,杏儿和红姑因为跟禁军发生冲突被杀,其她姐妹并没反抗,当下都活着呢!”
“活着?她们如今在何处?”
“大牢中,皇上本要释放她们,但凤姐不愿意走,担心一出来便跟我一样,遭人暗杀。烟姐,杀我全家的人,到底是谁?”
“这…婉儿,别问了,反正不是自己姐妹干的,知道了对你没好处,放心,这笔帐算在狗皇帝身上。”
南宫婉儿不解地问道:“为何要算在皇上的头上?”
柳如烟话音一沉:“皇上?婉儿,你真的成了狗皇帝的女人?”
“没有没有,烟姐,但跟皇上相处下来,他的确不是之前的逸王殿下了!”
“那他是什么人?是你的亲人?你可别忘了,是他凌辱了你的姐姐,他还跟自己的母后有染产下孽种,如此无道昏君,为何要相信他?为何不杀他?下不去手了吗?”
“烟姐,事情非你所想,对于我姐姐这件事,皇上也很后悔,并发誓要为我家人报仇。还有,他并未与太后有染,烟姐有所不知,太后尚且是处子,都未曾有过男人,如何与皇上有染?”
柳如烟惊愕不已:“什么?太后是处子?独孤妖后是处子?这怎么可能?”
“烟姐,事实如此,今日金銮殿上,太后被皇后和几位宫女验身了,的确是处子,也因此,皇上削去了她太后的封号,如今她跟你我一样,只是个民妇!”
“我不信,那妖后会是处子?让皇后和宫女给她验身,有何意义?不过是狗皇帝一计,他想通过此事来洗白自己,洗白妖后,为将来二人正大光明**找到合适的借口罢了。”
“烟姐,郑太妃已在金銮殿承认了此事,先帝十年前便不能做男人,郑太妃生的皇子,其实是废太子的。”
“为此,郑太妃被打入冷宫,孩子由皇后抚养,废太子永不得踏出东宫。所以独孤氏依旧是处子,其实可信!我每天跟她在一起,她的确不是皇上的女人,至少现在还不是。烟姐,您别杀皇上好不好?”
见南宫婉儿心态彻底变了,柳如烟用剑指着她,冷冷地逼问道:“婉儿,难道你真要背叛杀狼花,留在皇宫享受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