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章 别开生面

search;????苏颖因着陈宛秋在陈夫人手里吃瘪,心情好,还很有童趣的在池塘里划了一回乌篷船,叫芦荟剪了几朵荷花来。

“给大姑娘那儿也送一份。”

芦荟看的出来苏颖心情好,听了这话儿跟着抿嘴笑儿,又被苏颖指挥着去剪看上的一朵刚打了花苞的荷花。

薄荷在亭子里眼馋,跳着脚叫喊着让芦荟帮她剪下一朵来。

苏颖瞧着薄荷手指的,笑道:“分明是指使起我来了。”

撑着竹竿划过去,芦荟嘟囔着:“就知道她是个爱臭美的。”

苏颖笑盈盈的说:“都美,一个个的都有闭月羞花之貌。”

芦荟被苏颖打趣的脸红,眼看就要跳脚,苏颖连忙说:“别跺脚,这可不是在平地上,稍有不慎,可就把船给掀翻了。到时候,擎等着喂鱼去吧。”

芦荟把手里剪下来的荷花放到一旁,“就是翻船了,我也是不怕的,我水性好着呢。”

苏颖从鼻子里轻哼出一声来:“你这妮子,光顾着自个水性好了,就不顾着太太我的死活了。”

“呸呸!”芦荟连忙呸了两口唾沫,“太太您瞎说什么呢,我瞧着已经剪的差不多,还是划到岸边罢。”

苏颖偏不听,她在池面上泛舟,瞧着如烟绿柳和如盖荷田,顿觉得心旷神怡。

又指使着芦荟唱支歌来听,芦荟红着脸,拗不过苏颖,就张嘴哼唱起来。

芦荟刚开了个头,苏颖就忍不住“扑哧”笑出来。拿着竹竿的手都不稳,船都有些摇晃起来。

芦荟的脸顿时涨成红苹果,她也知道自己唱歌不好听,就紧紧闭上嘴,恨不能一头扎进池塘里了。

“嗯。其实仔细听,还是……”苏颖故意拉长了音调说着,芦荟眼睛亮晶晶的看过来,“能勉强入耳的。”

“太太!”

“都警告你别跺脚了。”苏颖非常不厚道的打趣着,笑得花枝乱颤的,船隔远了看摇摇晃晃的。看的站在岸边和亭子上的丫环们一个个都心惊胆颤的。

等乌篷船被划到岸边停稳当了,这些个丫头才纷纷松了口气,连忙扶着苏颖上了岸,薄荷埋怨道:“太太若是想摘花,叫我们去便是了。怎的还亲自去,看的我们都跟着心噗通噗通跳,若是再有一回儿,我们可是受不住了。”

芦荟捧了一捧荷花枝过来,脸上还红扑扑的,听了薄荷这么说,难得的没有揶揄她。

回了正院,翻找出一个天青色的汝窑花囊来。把剪下来的荷花插了几支进去。

又另找一对描荷花的粉彩瓶儿,抿着嘴说:“这一对儿正好也应景,大姑娘定是会喜欢的。”

若是叫芦荟拿同样的汝窑花囊来。芦荟自然是不舍得的。这时候,瓷器烧制行当尤其繁盛,尤其汝窑独居众瓷之首,土质细腻,胎骨坚硬,釉色润泽。

釉中掺玛瑙末。其色有天青、豆青、虾青,微带黄色。还有葱绿、天蓝等,尤以天青最为名贵。有“雨过天晴无去处”之称,釉汁淳厚,犹如堆脂滴泪,视如碧玉,叩声如磬,汁中沙眼显露了蟹爪纹、鱼子纹和芝麻花。

能被摆到苏颖的房间里的自然是不凡的,可不会平白给了大姑娘。

这一对粉彩瓶儿,瞧着好似比那天青色的汝窑花囊来的华丽好看,可实际上却不值多少的,但彩头好,颜色清爽亮丽,拿来给大姑娘再合适不过的了。

苏颖一般不多在意这些,瞧了一眼,就懒洋洋地点了点头,末了又说:“虽说大姑娘这生日不好办了,不过我这边额人也不能无所表示,等那日从小厨房开一桌席面,让底下人说几句吉祥话,也算是我这边儿的一番心意了。”

芦荟就领着两个小丫头,一人捧着一个粉彩瓶儿往大姑娘的院子里去。

虽说苏颖不喜欢雯玉,但不喜欢归不喜欢,也不屑于去为难一个几岁的小姑娘。

雯玉在正院所受的待遇只比在南院时好,没有比跟着魏姨娘时还比不上的。

也是,魏姨娘再仗着大姑娘和傅奕阳的宠爱做张做致,可到底身份有限,出身也在那儿摆着,再如何大章程上都不能逾越了去。

可到苏颖这儿又是不同了,她是嫡妻,如今又是在侯府站稳了,她给置办下来的,一对比,自然是高下立断。

章嬷嬷听了芦荟转达了苏颖的意思,也是一喜。

自出了红玉的事,章嬷嬷被苏颖逮着敲打了一番后,心里也直打鼓,生怕苏颖为此彻底把大姑娘给厌弃了。[就爱读书]

这嫡母拿捏庶女可是一拿捏一个准,虽说上头可还有个侯爷,但章嬷嬷冷眼看着,红玉的事儿,侯爷心里若是没有芥蒂那肯定是不能够的。

更何况这府里头只有大姑娘一个女孩儿,虽说是金贵,但再金贵还能金贵过两个嫡子,更不用说,往后太太再有了孩子,是嫡子还还说,若是女孩儿,这嫡女和庶女的差别可大了去了。

这些话,章嬷嬷还真不好掰开了说给大姑娘听,不过好在大姑娘还小,往后一点点教也就是了。

所以,乍一听芦荟转述了苏颖的话,章嬷嬷才真的松口气。

再一想傅昀和傅晨的百日都未办,大姑娘能得这份体面,也是极好的了。

芦荟心思通透,章嬷嬷一时不察漏出来的那点情绪,芦荟看在眼里,却是没有多露一点话头的意思。

章嬷嬷如今是大姑娘的教养嬷嬷,前程自然是跟大姑娘系到一起的,又跟过来的时间不短了,自然是要多替大姑娘考虑的,再者说了,大姑娘好了,她们这些身边跟着的下人才能跟着立得住。

可芦荟又不同了。她的主子是苏颖,是嫡母,本来对着庶女也不至于这般看不过去,可谁让雯玉摊上魏姨娘这么能作的姨娘呢。

章嬷嬷正琢磨着,跟芦荟说大姑娘得了嫡母给的东西。想过去请安道谢,芦荟一句话就给堵了回来:“太太说这些个东西不值什么,只大姑娘喜欢便是比什么都强的,很不必再叫大姑娘跑一趟的。”

章嬷嬷在心里叹口气,苏颖这做嫡母的半点没怠慢了大姑娘,既没打她也没骂她。一应用度还是按着月份送到屋子里来,寻常隔些个时日总是有赏的,甚至还因着大姑娘身子没养利索,就免了她的请安,便是寻常人家的嫡女也不过如此了。

可若还是犹自不满足。那实在是不像话了。这般想着,只得替大姑娘谢了苏颖的好意。

芦荟笑着道了恼,领着两个小丫头回了苏颖的院子。

苏颖正坐在临窗的榻上瞧着送过来的请帖,点到季府上就顿了顿,还在想潘夫人的事儿还没个落案呢,苏颖可不觉得能和季府就那么容易化干戈为玉帛了。

想到这儿,苏颖就想着之前罗夫人和胡氏过来探望的时候,她让押车过来的苏夫人跟前的管事媳妇捎回了封信。也不知道苏夫人都能查到些什么了。

正想着忠睿王爷到底是吃什么吃撑了,竟然到处撩火,芦荟打了帘子进来。曲着膝盖道:“大姑娘收下了,原是想过来给太太请安,让我给劝下了。”

苏颖听到这儿,就想到罗夫人,心里往下沉了沉,倒不是说有多少火气。只觉得罗夫人那对人的态度来的莫名其妙的。

只朝着芦荟略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芦荟只把话带到了,也不再多言。

苏颖又把请帖归拢了下。斟酌着回了,抬起头来动了动脖子,薄荷过来给她捏捏脖子,紫苏笑着进来:“晚上太太想吃些什么?”

“来些个爽口的吧,别太油腻了便行了。”

紫苏轻笑一声:“不然来一道荷叶笋尖斑鸠汤,正好先前太太去游湖,也是摘了些荷叶来。只这道汤原本放樱桃才更好,说来也奇怪,去年这个时节,市面上便有樱桃上市了,虽说价格上贵上不少,可却是不少达官贵人图个新鲜,很是抢手的。本来还想着买些来叫主子们尝尝鲜,可没想到今年却是没找见,想来怕是今年还不到时候。”

苏颖随口说:“或许吧。”

心里却在想,去年那些新奇的水果以及反季节蔬菜,八成是陈宛秋鼓捣出来的。这就是所谓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为这个,苏颖都能给陈宛秋点个赞。可今年,怕是没那个机会享受到了,这实在是太可惜了。

同时也有些埋怨忠睿王爷不能知物善用,不知道造福人民吗?

如今话题又回到了陈宛秋身上,苏颖先前没细想陈宛凝和陈夫人所说的话,现在回想起来,却有些地方总觉得想不通——陈宛秋是怎么曝露的?

苏颖挑了挑眉头,虽然她是对此喜闻乐见的,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薄荷就进来禀报:“老爷遣了人回来,说是应了姜侍郎的约,晚饭不回来用了。”

苏颖“咦”了一声,真是没想到傅奕阳这时候了还能和姜存富凑到一起去,也不知是为着什么事。

“这般,”苏颖掸了掸衣袖,对紫苏说,“那斑鸠汤只管烧着,再来一道汤爆双脆和一道酱骨头,其他的只管看着做便是了。”

紫苏想着,苏颖刚才还说要做的清淡爽口一些呢,这一转眼就点了个油大的,一抬眼便是和抿着嘴偷笑的芦荟对上了眼,略一想也就明白了。

寻常都是偏着一些老爷的口味,而且老爷也看不惯太太早、晚饭时吃些油腻的,现在老爷不回来吃,自然是要顺着自己的口味了。

紫苏忍着笑,曲一曲膝盖应下退出去了。

傅奕阳不但晚饭没回来吃,就是回府了也没立马回正院来。

回了外书房,傅奕阳皱着鼻子,闻到身上香粉味儿,心里止不住起了一阵厌恶,吩咐了永平打水来,又叫人把换下的衣裳拿出扔了。

等洗过澡。虽然已经闻不到那沾染上的香粉味儿了,傅奕阳还是沉着脸,抬眼一瞧时辰,想这时候儿子们该是睡了,苏颖该是在等着他回去。想到这里傅奕阳心里一暖,可转眼一想,他这边儿还有要紧事等着他处理,清了清嗓子对永平说:“跑一趟正院,叫太太不必再等了。”

顿了顿又加上了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罢。”

永平一听这话顿时冷汗涔涔。不待他想辩解呢,就被傅奕阳一挥手赶出去了。

永平不敢耽搁,一路小跑往正院去,心里止不住纳罕,原来老爷是知道他跟正院‘眉来眼去’的事情。这知道了却不制止,该是对此行为睁一眼闭一眼的。

这还不是让永平咂舌的,更多的还是傅奕阳那句吩咐。

别说傅奕阳去赴宴什么出格的事儿都没做,但就是做了出格的事儿,在永平瞧着那根本就不是事儿啊,侯爷至于这样么?

再一次感叹下正院果然是不一样的,得亏他当时机灵,二话不说就抱上了正院的大腿。若是当时脑子一抽,把宝押到了南院上,那这后果可真不好说了。

路过南院的时候。永平还瞅了一眼,昔日里仅次于正院彩绣辉煌的南院,如今可是半点人气全无,还有那么些叫人唏嘘的。

永平心里七想八想的到了正院,把话向芦荟传达了。

虽说如今后院百花凋零,就剩下正院‘一枝花’了。可傅奕阳也不是日日都来正院留宿的,寻常忙起来。隔两三天来一趟正院也是有的。

更何况这两天傅奕阳尤其忙,这她们都是知道的。因此也不疑有他,痛快的放永平离开了。

芦荟进了屋里,瞧见苏颖正在描花样子,就忍不住低头忍住笑。

旁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之前太太做给老爷的扇套,眼瞧着都做了一大半了,可一剪子下去,可是全毁了。偏生太太不想叫旁人知道,把那剪碎的扇套塞到箱笼里了……

每每想到此,芦荟都觉得太太这做法甚是可爱,可这样的想法绝对不能让太太知道的,不然,太太恼羞成怒,让她再当众唱歌可怎么行?

芦荟一时不察脑洞大开,苏颖打了个哈欠,放下手中的眉笔,芦荟连忙正正色,走过去回道:“老爷可是有要紧事,便是不宿在正院来,只叫太太先行歇下。”

偷偷瞄了眼花样子,一看愣了下,嘟了嘴说:“这,可是给两个哥儿准备的?不是给老爷备下的么?”

锦鸡朝鸣图,显然不是给傅侯爷用的。

苏颖斜着看了芦荟一眼,一挑眉毛:“我何时说过是要给他的了?”

“可……”芦荟刚想说扇套的事儿,便赶紧把话头咽回去,话一岔便是岔过去了,赞了句苏颖描的花样子新颖好看,“只不知太太是打算亲自绣么?”

苏颖的脸色有点儿不自在了,上一次绣个扇套,都快叫她看着那劈成比头发丝还细的丝线看的眼晕,这一次真要绣这么一幅锦鸡朝鸣图,可真不知道要绣到何年何月的了。

芦荟抿着嘴笑说:“针线房上的周姐姐最是擅长绣这些个猫啊狗的了,不若叫她来绣。”

苏颖咳嗽了两声,拿笔杆子敲了敲芦荟的头:“你那是什么眼神,这是猫啊狗的么?”

“太太!”

“行了,把东西收一收,明日叫针线房的人来绣,不拘着的。”

芦荟一边忍着笑一边应了。

既然傅奕阳不回来睡,苏颖也就不撑着睡意等他回来了,洗过手之后就爬上床。

第二日早上,傅奕阳却是回来用早饭的,苏颖都没来得及问,昨日和姜存富一起吃饭为了什么呢,那边白芷急匆匆的过来说:“三太太过来找太太您,”说完又瞧了苏颖一眼,加了句,“奴婢瞧着三太太眼睛红着,怕是哭过的。”

这么早过来,难道还真出了什么事儿?

苏颖长眉微蹙,看了傅奕阳一眼,见他眉目不动,只微微点头,就把筷子放碗碟上一放,抬手顺了下鬓边的头发:“快把她请进来。”

陈宛凝眼睛红肿,脸上脂粉全无,瞧上去特别的憔悴。见到苏颖没说话就已经先掉起眼泪来,腿一软险些是要跌倒在地上。

苏颖有些吓住了,赶紧让芦荟把陈宛凝给搀扶住,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问她这是怎么的了?

陈宛凝拉着苏颖的手结结巴巴。好半天才把事情说清楚:“父亲只昨天磕到头晕过去,到现在仍旧是未醒,太医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母亲已是哭晕过两回,我也是六神不宁,没法子才来找大表哥和大嫂的。”

苏颖讶然。第一反应是难道又是陈宛秋捣的鬼?再一反应便是,磕到了头,难道这又要迎来一个穿越者么?

回过神来,苏颖在心里微微一哂,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难道这穿越还成了大白菜不成?

在心里叹口气。陈宛凝还真把侯府当万能了不成,这陈远良生病不醒,最该去找的应该是大夫,怎么还找侯府啊。

苏颖打眼看哭的可怜兮兮的陈宛凝,还真不好说出这样冷淡的话来,只按着她的肩头劝她。

傅奕阳就在屏风里头吃早饭,听到陈宛凝的哭声也皱了下眉,再听到她的话。眉头皱的更紧。到底陈远良还是他亲舅舅,只说拿了他的帖子去太医院请左院判去一趟陈家。

陈家到底不比侯府显赫,傅奕阳还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比起陈家那虚无飘渺的贵人之说,明显是傅奕阳这儿更有面子。

院判可不是说请就能请到的,去陈家给陈远良看病的怕也是太医院普通的太医了。

傅奕阳这话儿说是吩咐给人听的,显然也是说给屏风这边陈宛凝和苏颖听的。

苏颖听着了,也在心里小小松了口气,她自认还是不怎么会劝人的。说那么几句都不如傅奕阳这一句来的实惠。

陈宛凝的哭声果然是渐渐小了起来,芦荟拿了湿热的帕子来。苏颖亲自接过来给陈宛凝擦了眼泪,劝道:“舅老爷吉人自有天相。兴许这会子已经是转醒了呢。”

白芷那边儿已经叫小丫头打了热水来,瞧着陈宛凝的眼睛肿了,还让厨房要了两个煮鸡蛋。

陈宛凝逐渐歇了哭音,小丫头捧了水盆进来给她净面,白芷亲手剥了鸡蛋给她揉眼睛。

苏颖趁着这个空档,转到屏风那边儿,傅奕阳正搁下筷子,不等苏颖说话就道:“我自去上朝,再让小厨房做一份饭食罢。”

苏颖刚才是刚拿起筷子,陈宛凝就过来了,这会子连口茶都没顾得吃,她看了一眼桌子,皱了下眉,傅奕阳可也没吃多少。

傅奕阳伸手抚了抚她的眉心,然后以手握拳放在嘴边虚虚的咳嗽一声:“舅舅那边,我自叫人去瞧瞧,且安心便是。”

苏颖轻笑着应了,心里却不以为意的,一来陈远良是傅奕阳的舅舅不假,可却是傅母的弟弟,对傅奕阳可不怎么样;二来陈宛秋能这么肆无忌惮,可全赖着陈远良在背后撑腰,不然的话,就陈宛秋那般张狂的,戴夫人一个嫡母怎么能料理不了。

总之,陈远良病了怎么的,和苏颖不相干,她可没有什么安心不安心的。

送走了傅奕阳,苏颖转身去瞧陈宛凝了,她重新梳洗了下,人看上去就比来的时候要好些。见到苏颖过来,又开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泪,可见是真吓坏了。

也是,平素里再怎么不满陈远良不分黑白是非的向着陈宛秋,可事关陈远良的安危,那也是自己的亲爹,怎么会不跟着揪心。

“快别哭了,”再说在她这儿哭也无济于事啊,苏颖只觉得她这‘知心大嫂’当的可真不容易,便问,“好端端的,舅老爷怎么会磕到头?”

昨天磕到了头,到现在还没醒,可别是真磕坏了脑袋?

陈宛凝低头用帕子擦拭眼泪,好歹镇定了那么一些,哑着声音说:“只说是磕到了门槛,绊倒了跌在地上磕到了头,可又不是磕到了石头砖瓦的,只磕到了泥土地,晕一时就该是清醒了,哪想到竟然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

苏颖不由得瞪大眼睛,这磕到头的方式还真是别开生面啊。(未完待续)-- by:dad856|55490|1744966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