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章 以静制动

季大人疑‘惑’不已,他正想就昨天之事的结果找傅奕阳呢,哪里想到姜存富会那么热忱又自然的和傅奕阳见礼,这实在是超出了季大人的认知。

姜存富可还不知道姜夫人背着他做了什么,在他心目中,傅奕阳因为敬国公世子透‘露’的桃,‘色’事件已经变成了普通男人,尤其是在刚经历了外室‘门’的姜存富心中,颇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傅奕阳朝他冷淡的颔首,都没叫姜存富心中不忿,他还腹诽傅奕阳太能装呢。

等到季大人过来,姜存富就识趣的告辞了。

季大人疑‘惑’道:“你们这是?”

傅奕阳一伸手:“咱们边走边说。”

季大人压低声音说:“不等陈大人了?”

傅奕阳又皱上眉了,说实在的,傅家虽然有爵位,但在京城根基不深,并不是什么世禄之家,陈家的发家史和傅家相似。不同的是,陈家没有能支撑‘门’庭的男儿,傅家到傅奕阳这一代可是没半点衰落的迹象呢。

何况,娘舅娘舅都是专‘门’来坑傅奕阳的,一个傅母险些把傅奕阳坑的只剩下半条命,再有一个陈远良间接神助攻傅母,联手把傅奕阳坑的不轻。

傅奕阳脾气再好,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主动揽事上身,更何况傅奕阳自认问心无愧,可惜陈远良一意孤行。

“不用。”傅奕阳缓缓吸了一口气,对季大人说道。

唉,这边也是个坑傅奕阳的亲戚。虽然说季大人也是被潘夫人和潘如月这样极品的亲戚坑了,可季大人在以往表现出来的态度。就不够周正。

傅奕阳说不在意,那都是表面上装出来的,不然的话,傅奕阳怎么会在昨天当着季大人的面毫不客气的喷洒毒液,把潘夫人说的抬不起头来。

季大人面上心平气和的和傅奕阳说着话。听傅奕阳说‘确实和姜家有关联’,在心里松了半口气,看来他是将昨日里潘夫人将责任一推四五六推到勇武侯府上的话记在了心里。“那刚才?”

傅奕阳带着讥讽的语气说:“是姜钟氏背着他所为。”

季大人还没来得及发表看法呢,就听傅奕阳冷冰冰的说:“季府里应外合的是潘季氏不假,目的您应该也清楚了。”

傅奕阳毫不客气的指出来,无论是前半句还是后半句都叫季大人脸上挂不住。

前半句就不用说了。昨日潘夫人抵死不认,狡辩的时候振振有词,含冤莫白的样子还真叫季大人差一点就相信了。

至于后半句,潘夫人的目的还能是什么?季大人还真是清楚,且不说以往潘夫人做的那一系列以‘消灭勇武侯夫人。扶持潘如月做继室’的事件,单就是昨天在侯府时,潘夫人就迫不及待的提出来,还美曰其名‘两全其美’。最叫人尴尬的是,她的龌蹉心思叫勇武侯夫人一阵见血的接着她的话头说了出来。

丢脸丢到表侄子家了。

正因为这份心知肚明,季大人想替潘夫人开脱一句,都觉得腹内无词。

难不成还能说潘夫人年迈无知?那是苏颖讥讽潘夫人的用词,更不用说惯用词‘年幼无知’了。

季大人尴尬了半晌。只能说:“她也是关心则‘乱’。”

傅奕阳‘呵’了一声,善解人意的说道:“她是关心则‘乱’也罢,有心设计也好。我心里清楚的很。昨日说过不叫您为难,我自是说话算数的。”

不然,潘夫人一行人会那么容易离开京城?

季大人更尴尬了,只干巴巴的叹了口气,岔开话题道:“姜家那边儿,你待如何?”

傅奕阳沉‘吟’道:“只等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再做论判。”

显然傅奕阳是不希望季大人‘插’手的,季府这次能摘出来、潘夫人母‘女’也无恙的放行已经是傅奕阳给出的极限了。那接下来的事儿季大人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季大人听懂了傅奕阳的弦外之音,他心里虽然有些不悦。但傅奕阳这么个意思正和他意。季大人不愿意掺合到侯府和姜家以及姜家背后的钟家争斗中,要知道季大人奉行的是‘无为而治’,争个你死我活不是他的风格。

“也罢,你有分寸便是了。”

傅奕阳慢吞吞的说:“这是自然。”

勤政殿

被宣召的陈远良跪安后,皇帝陛下开口道:“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一身浅金‘色’蟒纹锦袍的忠睿王慢悠悠的从屏风后走出来,殿内当值的宫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对殿内突然冒出的忠睿王没流‘露’出半点惊讶。

“皇兄这没半点提示,叫我往哪方面说呢?”忠睿王漫不经心的说着话,皇帝毫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

忠睿王爷‘摸’了‘摸’鼻子,这样的动作他做起来仍旧是一派风流潇洒的,“首先,这次的传言可不是我叫人传的,我还没眼光低到这种程度。”

“嗯?”皇上虽然没有说其他的,可他脸上明晃晃的表达出了“没有吗?”的意思,一下子戳中了忠睿王的痛处,“以往可都是奉了皇兄您的命令。”

“可朕并没有叫你月下谈心,相约元宵佳节呐。”皇帝调笑道。

忠睿王不想再叫这个话题上和皇上打嘴仗,他回到上个话题,道:“放出这什么仙‘女’下凡传言的是敬国公世子郑鑫,啧,都说虎父无犬子,敬国公怎么会生出这么个熊儿子?”

皇帝挑挑眉,笑着调侃道:“不知是哪个险些被这么个熊儿子算计了呢。”

忠睿王不像是刚才被戳到痛处一般回击了,他显然是不愿意谈到这个话题,皇帝敏锐的觉察到了,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很快就笑道:“你可是属意借他的刀了?朕还以为你是愿意自个耍呢。”

忠睿王摇摇头,感慨道:“我倒是低估了陈宛秋的能耐。”

皇帝闻言,大笑起来:“你确定是在说她的能耐,而不是她厚颜无耻的程度?说起来,阿弟这还是头回有‘女’人敢这样的拒绝你的吧?”

忠睿王嗤笑一声:“至于原因。皇兄你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在这方面,我是拍马都不及你了。”

皇帝听出了忠睿王的调侃之意,倒也没生气,只说:“你既然说了,那朕就问你,这次大选母后本就是要给你添人的。原本还碍着你王妃在,怎么都不好越过她去。既如今她进了佛堂,你府上没个主事的‘女’人,母后这次可是铁了心的要帮你选个能管家且可靠的侧妃了。”

皇帝在‘且可靠’三个字上稍微加重了一下音节,忠睿王妃要进三年佛堂不问世事。最尴尬的不是别人,反倒是小世子。

小世子被他亲娘害的遭受了无妄之灾,而且在这里面他爹忠睿王也得承担一定的责任,虽说小世子病危全都是演给外人看的,可忠睿王和忠睿王妃就是对不负责任的父母。

现如今忠睿王妃进了佛堂,小世子被领到宫中‘交’给皇太后照料,一转眼忠睿王就张罗着娶侧妃,还是个能管家且可靠的侧妃。

这可靠是个什么概念呢。皇太后的意思便是从她的娘家里挑选个适龄的姑娘,这是对忠睿王妃很不满了。

如此一来,若是往后这侧妃生了一儿半‘女’。忠睿王妃还没开始尴尬呢,小世子就得面临尴尬的境地了。

忠睿王听明白了皇帝的暗示,他耸了耸肩膀道:“阿兄,这等美人恩我可是敬谢不敏,不若皇兄笑纳了吧。”

皇帝苦笑:“你还嫌朕的后.宫不够‘乱’么?”

“怎么会?皇兄你数数你的后.宫统共才几个妃嫔,先前是尚在孝期。不好纳妃,只如今大选在即。可是叫皇兄您充斥后.宫,开枝散叶的。我相信母后可是更希望看到你后.宫中出现可靠之人的。你若是不好意思的开口,那弟弟我可以代劳啊。”

“臭小子!”皇帝被忠睿王爷气的牙疼,拎起手边的镇纸作势要扔过来。

忠睿王连忙讨饶,皇帝才把镇纸放下,警告他:“你赶快把事情扫尾了,总这么拖着像什么样子。”

忠睿王眯了眯眼睛,他本来就没打算要再拖下去,现在事情可有些超乎他的预料了。“我知道了。”

忠睿王离开皇宫回了王府,下属前来禀报:“他们已然离开京城了。”

忠睿王冷笑一声:“这次算是便宜了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属下明白。”

“去吧。”忠睿王在属下离开后,靠到椅背上‘揉’了‘揉’眉心,没了先前在皇帝面前的轻松写意。

勇武侯府

苏颖在上房瞧见陈夫人吃了一惊,不由得问:“你怎么在?”

陈夫人觉得苏颖问的莫名其妙:“我为何不能过来?我是过来照顾老太太的,大嫂你问这话就太奇怪了。”

苏颖看陈夫人的表情不似作伪,收敛了脸上吃惊的表情,“先前宛凝过来找我,我还当今日是她过来服‘侍’老太太呢。”

陈夫人听了这话儿愤愤道:“都说了叫她在家里好好歇着,怎么还到处‘乱’跑?”

“宛凝病了?”

“倒也不是,只是她昨个突然头疼,过一会儿缓过来了,原本是要请大夫过来瞧瞧的,她又道是无碍。”陈夫人回答,然后看向苏颖,“她来找大嫂你做什么?是有关,”她压低声音,“姑妈的‘私’房的事吗?”

果然陈夫人不是假冒伪劣的。

苏颖无奈的说:“那倒没有,她只和我说了说关于陈宛秋最近的传言。”

陈夫人不屑的撇了撇嘴:“真当她是戏文里的绛珠仙子了?若是这般的,眼泪掉干净也就没了。”

苏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陈夫人嘴里的‘戏文里的绛珠仙子’是怎么一回事了。

当初清婉所在的昆曲班子可是靠着这么一折《枉凝眉》,红极一时,后来随着清婉入主了忠睿王府,那昆曲班子就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据传是被忠睿王爷带到王府里养着了。

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没想到陈夫人到现在还记得,竟还把陈宛秋比作了绛珠仙子。

要是叫陈夫人知道陈宛秋和创作出《枉凝眉》这一折戏的清婉的‘爱恨情仇’,她可不会有此想法了。

说到这里,苏颖不可避免发散了下思维。陈宛秋和清婉论起来是情敌关系吧?果然是一山难容二虎,尤其是二母。

清婉从一开始和陈宛秋打机锋的时候就落入了下风,到最后也不遑多让,这从清婉没了,陈宛秋还活着就可见一斑了。

陈夫人撇撇嘴,嘟囔道:“宛凝昨天还和我说不用再纠结此事。怎么她自己还盯着这件事不放?难不成真觉得陈宛秋手里会有包治百病的灵‘药’?”

苏颖笑而不语,在心里叹道:‘果然无知是福,在这方面可无人可出陈夫人之右。’

就在苏颖暗自感概的时候,被感概的陈夫人凑到苏颖跟前来,嘀咕道:“大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指什么?”苏颖慢条斯理的说着。

陈夫人用手隐晦的指了指内室。“难不成你会孝顺到想找陈宛秋要灵‘药’去治好姑妈?我可是不信的。那你那么关心陈宛秋作何?难道你觉得陈宛秋真的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大嫂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苏颖心中升起一种微妙的感觉,她在纠结这算是陈夫人夸奖了吗?可她怎么不觉得高兴呢。

就听陈夫人继续说:“你连姑妈的‘私’房都不放在眼里,怎么还会想着去沾陈宛秋的光,别到时候羊‘肉’没吃到反而惹了一身‘骚’。”

这都什么跟什么?苏颖满头黑线,果然从她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

苏颖再次感叹无知是福,决定不再和陈夫人一般见识。

等苏颖在上房呆了一会儿,连内室都没进,就打算撤退的时候。就看到了陈夫人投过来“看吧叫我说对了吧”的眼神,嘴角‘抽’了‘抽’。

等了一天,不见姜夫人上‘门’。苏颖想了想:‘姜夫人这是在以静制动么?’

至于陈宛秋的‘奶’娘那边,苏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来:陈宛秋知道她的‘奶’娘被抓到勇武侯府来了么?

这可是个问题。苏颖昨天听傅奕阳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只顾着想丽月是如何和陈宛秋勾搭上的,以及陈宛秋这般‘咸吃萝卜淡‘操’心’到底是何居心了,没有过问细节。

对了,既然是丽月的家人有问题。怎么没有这一家子的供词?

原本苏颖想把永平叫过来问一问的,可看了看时辰。也差不多到了往常傅奕阳回府的点了,就按捺住了。等着傅奕阳回来问他。

傅奕阳是踩着饭点回来的,接过苏颖递过去的温‘毛’巾擦了把脸,苏颖瞧见他眉眼间的疲惫,也就歇了现在问他的念头,软声道:“先吃饭吧。”

叫厨房把熬好的汤端上来,亲自给傅奕阳盛了一碗,“熬了好几个时辰了,已经撇去油‘花’了。”

傅奕阳含笑接过来,‘抽’空问了句:“晨儿好些了么?”

“小孩子长牙时多会这样,我原本还想给他‘揉’一‘揉’,他抱着‘玉’骨头却是把我嫌弃上了。”苏颖话是这么说,其实在心里就无语凝噎了。禄小娃他可就是一个傲娇货,还死要面子,不就是揍了几下他‘肥’嘟嘟的圆屁股么,至于傲娇成那样。

要问为什么用手掌亲密接触他的圆屁股,那可就得问禄小娃在午睡时做的好事了,画地图都画到了福哥儿身上了,要不是苏颖眼疾手快,福哥儿可就张大嘴尝尝弟弟的童子‘尿’是什么滋味了。

禄小娃绝对是故意的!不揍他揍谁。

不过苏颖也得到了‘报应’,禄小娃被打屁股后哭啊哭的,整整哭了半个时辰,从最开始的嚎啕大哭到后面嫩嗓子都快哭哑了。

苏颖都快跟着哭了,还得担心他会把嫩嗓子哭坏,不得不抱着他转悠了半个时辰,最后他终于哭累了,才窝在苏颖怀里睡着了,睡得时候小脸蛋上还挂着眼泪,仿佛在控诉苏颖的惨无人道。

苏颖的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早知道就不逞一时之快打他的圆屁股了。

想到这里,苏颖都还觉得她的胳膊还在隐隐发麻,这可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苏颖把那两份供词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斜倚在靠枕上的傅奕阳问她:“你是怎么看的?”

苏颖‘揉’了‘揉’胳膊,“要我说。我倒是觉得那像是姜夫人会做出来的事。只今天一天都不见姜夫人有什么动静,我倒是猜不透了。”

傅奕阳漫不经心的说:“姜存富倒是不知情的样子。”

苏颖笑了笑:“这可正合了这份供词上所说的,我可还不懂姜夫人是如何和潘夫人勾搭上的?”

傅奕阳“嗤”了一声:“那你可不能问潘季氏了,若是昼夜不停的话,这时辰该是能行到临清了。”

这位爷是不高兴了,该不高兴。苏颖抿了抿嘴角,心想。

“再叫人查清楚,总不能留个疑窦。”傅奕阳又说,“左右季大人可是说了不‘插’手了,我们总得要给大家一个说法。不清不楚的算怎么回事。”

苏颖附和的点头:“到底攸关季府的安危,想想看像姜夫人这般的都能够把季府的后院当自家的后‘花’园,这可真是叫人担忧,往后若是被有心人如法炮制就不好了,这自然是得重视起来了。”

他们夫妻俩话里都带着点不怎么掩饰的讽刺意味,傅奕阳不满季大人息事宁人的态度,苏颖又何尝没看出来。理解归理解,可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口头上讽刺两句无伤大雅吧。

傅奕阳显然听得出来苏颖的言外之意,嘴角不自觉地翘了翘,“这么说倒是在理。”

两个人对看一眼。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颖低着头笑了笑,才正‘色’道:“至于另外一件事,我倒是觉得不大可信,戴夫人总不至于会丧心到这种地步。”又不是傅母,会做出对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子和亲孙‘女’下手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

傅奕阳眉头紧皱:“没看住。叫她自尽了。”

“怎么又是这样?”苏颖蹙着眉,见傅奕阳皱着眉。解释道:“丽月,红‘玉’再到这个‘奶’娘。竟都是事发之后自尽了。”

若是真都和陈宛秋有关,这样的话可实在是太巧合了一些。

傅奕阳冷笑一声:“虽如此,可不代表线索断了。”

苏颖忙说:“我正想问你怎么不见丽月一家子的说辞?”

傅奕阳清了清嗓子,在苏颖的催促下才说:“到底丽月曾是你的丫环……”

苏颖听明白了傅奕阳的言外之意,却觉得哭笑不得。丽月是她的丫环不假,可往前开了脸给傅奕阳做通房丫环,在一定程度上这样的人就是站在了对立面上。

就是丽月这么吃里扒外的,就是因为是‘自己人’才更叫苏颖膈应,更不用说丽月曾经做过的龌蹉事了。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丽月比魏姨娘更可憎。咬人的狗不叫,放在丽月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后院的几个‘侍’妾里,单就是丽月心机最深,还隐藏的最好。

但丽月显然没有什么好运气,她不得宠,地位又最低,没有能够配得上野心的地位,充分演示了什么叫“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苏颖无奈道:“都到这时候了,哪里还用顾忌我,我正想知道丽月是怎么和陈宛秋接上头的,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傅奕阳撩起眼皮看了苏颖一眼:“你可是认定是陈宛秋做的了?”

苏颖蹙着眉头:“该怎么说陈宛秋呢?你也知道,她是有鸿鹄之志,原先她那么做我倒是觉得她大概是想拉拢咱们侯府的。只后面发生的事儿,我是猜不透了,尤其是现如今,外面到处都是关于她的传言。”

傅奕阳正襟危坐:“不是陈府传出来的。”

“嗯?”苏颖愣了下才说道,“这倒是可以理解的,今个三弟妹来找我也说了那些传言像是把陈府连同陈宛秋往火上架着烤,我是觉得是在理的。”

傅奕阳倒是有些惊讶,奇道:“难为陈家还有个明白人。”顿了顿,冷笑道:“只可惜陈家该明白的还糊涂至极,非但如此还自个火上浇油。”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