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章 冒名顶替

陈宛凝轻轻一笑:“就是想看看她现在沦落到什么境地。”

戴夫人一怔,旋即明白了陈宛凝是什么意思,冷笑一声说道:“如果不是你父亲护着,她还有脸呆在陈家么。你放心,她以前做的那些,一笔一笔的我都记着呢,现在我是动不了她,可并不代表我就真的无动于衷了。”

陈宛凝拧着眉,压低声音道:“母亲是指邱姨娘?”

戴夫人并没有承认,只说:“如今离选秀没多长时间了,且看着吧。”

原先戴夫人还能容忍邱姨娘,一来邱姨娘只生了陈宛秋这个庶女,二来邱姨娘是个软糯好拿捏的,虽是有一副好相貌,可早已经因为年纪大了没了宠爱,只能靠着戴夫人过活。

只是自从陈宛秋这个被蒙尘的明珠绽放出光彩后,邱姨娘的地位就随之水涨船高,陈远良又渐渐宠起她来了。戴夫人虽有不满,但却对是恨屋及乌,谁让陈宛秋实在是太嚣张了,并不把她这个嫡母放在眼里。

戴夫人浸**后宅多年,陈宛秋动的一些手脚,她如何能看不穿,不说陈宛秋设计陈宛凝这么大的事,还有她原先的贴身丫环秋红,借机离间她和她的侄女,也就是她的大儿媳妇,种种桩桩的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戴夫人对陈宛秋退避,并不代表戴夫人没法子对付陈宛秋,还不是陈宛秋闹出的动静太大了,眼看大选在即,戴夫人可没有傻到在这种档口上冲动行事。

但这并不代表戴夫人就能忍下这口气,邱姨娘多是被陈宛秋牵连的。

陈宛凝低着头,她听明白了戴夫人话里的言外之意,邱姨娘往后的好坏是跟陈宛秋联系到一起的,只有陈宛秋好了,邱姨娘才会过的好,这还不是必定的联系。

陈宛凝假装没听懂戴夫人的言外之意。她轻蔑地说:“只是一个姨娘罢了,母亲何须把她放在心上,父亲还没有糊涂到那种地步。”

戴夫人从鼻翼里重重的哼出一声来:“你是说宠妾灭妻么?他是没有!他不过把个庶女宠上了天,俨然一副陈家往后的前程都寄托在这么个女儿身上的架势。什么时候。陈家也到了这种靠女人上位的地步了,我可没糊涂,就是靠女儿上位顶多有个几十年的哀荣,可往后呢!家里没个有能耐的男丁支撑,怎么能行?”

陈宛凝沉默不语。

戴夫人声音陡然颓然下来:“远的不说,单就拿陈家和傅家比,当初两家是一块发迹,可如今才过了几代,就因为傅家有能耐的男丁,到了你这一辈。看看大外甥你大伯是袭了侯爵。没降等,可轮到你大哥呢,咱们家这爵位又要往下降等了。再看看你大哥就是得了个五品的虚职就欢天喜地了,那官职是怎么来的,我还不清楚。就是因为清楚,才更觉得难受。”

“她陈宛秋还真当我眼皮子浅只看重了她开的两家铺子不成了,真是笑话了。堂堂的陈家竟是出了这么个离经叛道的庶女,她心思歹毒,偏偏寡廉鲜耻,光是忠睿王爷一个……”戴夫人不敢在背后编排当今,在陈宛凝狐疑的目光中。讪讪的截住了这个话题,叹息一声,“她就是个小人,小人一旦得志就猖狂,谁都不放在眼里,往后若真是让她如了愿。这家可就真是热闹非凡了。你父亲压根就是一叶障目了,当真认为有了个有出息的女儿,就万事大吉了,她连自个的亲姨娘都不放在眼里,更遑论其他了。”

陈宛凝愕然。她真的是第一次听戴夫人跟她掰扯起这些来,好些话到了嘴边就出来三个字:“邱姨娘?”

戴夫人咬了咬后牙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可不是呢,大抵是觉得邱姨娘出身低微,爱答不理的。我倒也是糊涂了,非要跟邱姨娘这么个可怜人较劲,算了,你想去看看陈宛秋现在是副什么德行就去看罢。不过,我估摸着你也见不到她人,谁知道她这几天关着门不见人是在弄什么鬼呢。”

陈宛凝抿唇一笑:“姑且去试一试,她愿意见我,我也不过是看她一眼,不愿意见我也就罢了。”同时在心里冷笑,陈宛秋可不就是在装神弄鬼,不过这话陈宛凝压在心里,并没有跟戴夫人说。

看着戴夫人疲惫的神情,陈宛凝心中一动,嗫喏道:“母亲,我总觉得外头关于她的那些传言不大对劲,按理说就算是流言传出来,也不该好像一下子大家都知道了。再说了,光是头一条就足够她出风头的了,后面那条可实在是太招人眼了,竟还是这种时候传出来啊。”

戴夫人一直笃定了不管是前面陈宛秋有着贵不可言的命格是陈宛秋自唱自说的,至于后面又传出来的那条,戴夫人冷笑一声:“你也说了太招人眼,后面那什么半凤命,在我看来纯属是瞎扯。她有那所谓大富大贵的命格,就当这点是真的,也不过是她想飞上枝头想疯了自己传出去的,可后面那条我料想着,怕是别人捏造出来的。”

说到这里,戴夫人停顿了下,才说道:“不瞒你,当我知道时,我一度以为是你父亲让人传出去的。”

“父亲?”陈宛凝诧异了。

戴夫人点了点头,嘲讽道:“不但是陈宛秋想飞上枝头想疯了,你父亲他也是想‘光耀门楣’想疯了,不然我可想不出来你父亲怎么一下子就记起来还有陈宛秋这个庶女,还对她有求必应,还专门带着陈宛秋偶遇了微服出宫的皇上。”

陈宛凝有些反应不过来。

“真当我什么都不知情呢,”戴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也不过是揣着明白当糊涂罢了。”

陈宛凝才要张嘴问个清楚,戴夫人却抢先说:“你去吧。”

陈宛凝带着一肚子疑惑出了戴夫人的院子,一路上都拧着眉,心情格外的沉重,连原先去看陈宛秋倒霉的期待心情都淡了很多。

梅香照旧守在门外,陈宛凝过来,随意扫了一眼,旋即倨傲的说:“我听说二姐姐病的不轻。就过来看看。二姐姐可真是任性,病了怎么不请大夫,让一家子都跟着担心。绿湖,你去跟太太说一声。去请大夫来,可不能让二姐姐一直这么任性下去了。”

梅香唯唯道:“姑娘她,只是小病,不好请大夫来。”

陈宛凝嗤笑一声,不屑道:“二姐姐这是个什么意思,就是府里头有些脸面的下人病了,还请大夫来瞧瞧呢。二姐姐虽说只是庶出,但到底是正经主子,又怎么会连大夫都不好请。难不成觉得太太苛待了二姐姐这个庶出的女儿吗?

哼!二姐姐实在是太任性刁蛮了,谁不知道太太还被皇上嘉奖过呢。二姐姐这么做,岂不是与人把柄,让外人认为太太沽名钓誉!还有,太太可说了,二姐姐病了。太太三番两次的说要请大夫来,可都被二姐姐推拒了,不但如此,还闭门不出,让太太跟着担忧,实在是有些不孝了。

旁人碍着如今父亲宠爱二姐姐,不好说什么。我可是敢的,我倒要瞧瞧二姐姐到底病的如何了,以至于到了不能看大夫还闭门不出的地步?”

说着直接越过了梅香,伸手推开了门,脚步不停的绕过了屏风,直接走到了床边。脚踏上摆着一双绣鞋。

陈宛凝一边掀开床帏一边说:“二姐姐,我来探望你了。”

梅香亦步亦趋的跟过来,想拦着陈宛凝,可又碍于陈宛凝是主子,积威尚存。她根本就拦不住。

见陈宛凝掀开床帏,梅香带着哭腔说:“三姑娘,我们姑娘真的病了。”

“呵呵!真的病了?”陈宛凝冷笑连连,甩开手中的床帏,一脸的阴郁,“你这贱婢,瞪大你的眼珠子看看,真生病的二姐姐人呢?”

**被子摊开了不假,不仔细看好似有人睡在被窝里,可被子都是扁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蒙着头蜷缩在里头。

梅香看清楚后,脸变得惨白,眼中闪过惊惧,整个人瑟缩着,不敢抬头。

陈宛凝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语气也异常的尖锐:“好一个生病了不能见人,合着是根本是见不着人!你这贱婢,你可知罪,还不快说二姐姐哪里去了?”

陈宛凝也不能等梅香说话,就自顾自的说道:“原先我就知道二姐姐大变样了,把身为的女子的矜持和品德都抛之脑后,抛头露面的在外面行商贾之事,如此离经叛道也就罢了,更寡廉鲜耻的是竟然私会外男。”

梅香身子震动一下,眼睛充血变得通红,紧紧咬着下唇。

陈宛凝讽刺不屑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面毕竟是涉及到陈家女子的名声,还关系到陈家的门风,该遮掩的就遮掩了。我也只当是有些人捕风捉影,到底二姐姐原先是多循规蹈矩,怎么会一下子说变就变了呢,我还觉得特别匪夷所思。

可现在,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二姐姐竟是谎话连连,还是对着所有人,还让你个下人跟着一起遮掩。这种事又怎么会是一个循规蹈矩、老老实实的人做的出来的?”

陈宛凝就这么含沙射影的把陈宛秋给骂了一通,尽管另外一个当事人根本就不在,不过也不妨碍陈宛凝将心中的怒火发泄的淋漓尽致。

“二姐姐到底去哪里了?你不说倒也无妨,等会子我就把这院子的下人还有门房的都找过来,问一问。绿湖,你也一块儿把太太找过来。”

梅香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心砰砰的直跳。只有她了解是怎么一回事,二姑娘根本就没有出院子,没有出这个房间,她应该好好的在**呆着的!

要是把院子里的丫环婆子都叫过来,一问就会穿帮了,她们都知道二姑娘并没有出院门,之前还在呢!可如今百口莫辩——都说人还在,可现在呢?好好的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梅香又是惊恐又是忐忑,惊惧过后涌上来的就是一丝激动。

如果能被更多人戳穿了那占据了她家姑娘的孤魂野鬼的真面目,是不是就能让她家姑娘回来了?

这丝激动之后就是憎恶,憎恶着那孤魂野鬼不要脸,败坏了她家姑娘的名声。

三姑娘说的那些话虽然不中听,可梅香反驳不出口,毕竟那都是事实,而且那孤魂野鬼实际上做的比这还要过分的多。简直就是水、性、杨、花,狐媚子化身!

要是真正的二姑娘回来后,知道了曾经发生的那些事,依着二姑娘的脾性。肯定会接受不了的!

想想这样假设的后果,梅香忍不住捂住嘴,颤抖起来,一时间可真是百感交集,进而手足无措。

“这是怎么了?”

屋内传来第三人的声音,梅香如遭雷击,也顾不上规矩不规矩了,猛地抬起头来向着出声的方向望去,在看清楚是陈宛秋后,瞳孔猛缩。眼泪噗噗掉下来,嘴唇都要被咬破了。

陈宛凝在震惊过后,毫不客气的质问道:“二姐姐一直在屋里?”

陈宛秋按捺住胸腔里翻腾的痛感,眼神闪过寒光,皮笑肉不笑的说:“只是去了净室。没想到你会不请自来。”

“是吗?”陈宛凝挑了挑眉,“难道真是我误会了?没看到原本病的起不来床就该在**好好躺着歇着的二姐姐,就下意识的觉得二姐姐联合着下人,蒙骗了大家,又去外面抛头露面呢。

二姐姐你也真是的,听到动静,就该知会一声。而不是这么默不作声的任由我跟着着急,还让我的丫环去请太太过来商议呢。”

恶人先告状!陈宛秋后槽牙磨了磨,手撑在桌子上,缓缓提了一口气,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反嘲讽回去。讽刺的陈宛凝无地自容。

不过现实不允许,而且她还有她自己的计划,不能就为了一时意气之争,就功亏一篑。

再说了,陈宛凝现在过的可不怎么样。毕竟有那么一个极品渣男做丈夫,还跟自己的亲姐姐共事一夫,呵呵!

陈宛秋做完这一番心理建设后,看陈宛凝的目光里带着怜悯和不屑,好似根本就没把陈宛凝放在眼里一样。

陈宛凝自然是感觉到了,她真是恨不得扑过去掐死陈宛秋,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压制住这股强烈的不能再强烈的冲动。

尔后,直愣愣的看了陈宛秋半晌,戴夫人说她生病了,陈宛凝原本是不相信的,可现在见到了陈宛秋本人,陈宛凝就有些不确定了。

陈宛秋皮肤苍白,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刚才说话的时候也显得有气无力的,看起来好像风一吹就倒了。

难道是真生病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

陈宛凝胸腔内快要溢出来的火气随着这个想法收敛了回去,同样也对着陈宛秋皮笑肉不笑一下:“既然病了,就该请大夫来瞧瞧,不应该讳疾忌医,二姐姐你说是吧?”

陈宛秋真是厌恶陈宛凝这样假惺惺虚伪的样子,她觉得她应该憎恶她,那还做出这么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攥着手,冷然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她做出一副“慢走不送”的姿态来,希望陈宛凝赶紧离开,可陈宛凝偏偏就把她送客的态度无视了,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神色,轻蔑的看着一眼瘫倒在地上的梅香:“二姐姐可真是养了一条忠心的好丫环啊,我不过是问了句二姐姐哪里去了,她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好似觉得我会把二姐姐怎么着一般。不就是去净室了么,还值得她这一副死扛着不开口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真是,我只能说一声愚忠了。”

“好啦,既然二姐姐没事儿,你就起来吧。看在二姐姐的份上,我也不会跟你个下人一般见识。”陈宛凝突然“唉”了一声,颇有些懊恼的说道:“你就该早说的二姐姐去哪里的,不然我也不会差人去告知太太了。这次就不劳动太太了,你就代我跑一趟去说罢。”

梅香唯唯诺诺的。

陈宛凝瞪她一眼:“怎么着,我竟指使不动你了?”

嚣张的样子实在是太刺眼了,陈宛秋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手指都被捏的发白了,撑着不在陈宛凝跟前示弱,冷淡的说:“不如你亲自去和你母亲说,慢走不送!”

陈宛凝声音陡然拔高:“注意你的措辞,太太是你的嫡母,你该称呼她为母亲的。”

又轻蔑的“嗤”了一声。道:“不要以为你有那什么名不可言的命格,就注定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照我看,你再扑腾还是只麻雀,你还是别再痴心妄想了。尽做白日梦了!”

说完,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转身就走了。

陈宛凝刚抬腿出了房门,陈宛秋就撑不住的一下子坐到椅子上,捂着胸口用帕子捂住嘴闷声咳嗽起来,感觉到口腔里充斥着铁锈味,陈宛秋颤抖着挪开帕子,帕子上一抹猩红刺痛了她的眼。

她余毒未清干净,又为了不让陈宛凝发现她凭空消失的秘密,强行催动让她转移到净室去。没想到竟会这么难受,还吐了血。

陈宛秋看上去镇定,可实际上怕的要死,她不想死,怕死了就会穿越回去。到时候就发现现在的一切都只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就该面对残酷的现实。

她不要!

都怪陈宛凝,如果不是她贸贸然的闯进来……想到这里,陈宛秋用冷冰冰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梅香……

陈宛凝回去见戴夫人,戴夫人睨她一眼:“见着她人了?”

陈宛凝撇了撇嘴:“看样子像是真病了,阴阳怪气的。她那丫环还拦着不让我见,躲到净室内。被我指桑骂槐的骂出来了。”

是了,陈宛凝可没那么好心的给陈宛秋请大夫,也不认为陈宛秋偷偷溜出去了,那番话就是想说给陈宛秋听的。

戴夫人笑了笑,对陈宛凝说:“行了,时辰不早了。你回去吧。”

“母亲就不留我吃午饭了?”

“不留,快回去。”

陈宛凝虽然不情愿还是听了戴夫人的话回去了,等回到家,看到停在仪门处的车轿,疑惑道:“谁家的车轿?”

这时候陈夫人跟前的大丫环翡翠急匆匆的过来。见到陈宛凝如蒙大赦,匆匆曲一曲膝盖道:“您可回来了,您快去正厅吧,太太她跟姜夫人吵起来了。”说着一脸的愤愤,“姜夫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姜夫人?哪个姜夫人?”陈宛凝一边走一边问,旋即就想起来了,“是不是跟老爷有纠葛的那位姜少爷的姜家夫人?”

“正是呢,原本说是什么来和解的,结果说了几句就变了脸色,变得颐指气使起来,太太可受不了这种气,就……”

陈宛凝气笑了:“和解?我看是来给下马威的吧?和我说说她都说了些什么?”

快步走到正厅,听了一句,愤怒之色一闪而过,尔后,也不让人通报就直接走进去,指着来传话的翡翠怒骂道:“你瞎说什么?姜夫人多高贵的人物,怎么会是你说的那般蛮不讲理,没理还横三分的泼妇?照我看,肯定是这人冒名顶替了姜夫人,门房是做什么吃的,怎么不核实了身份,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放进来了!回头看我不扣他月钱,让他这么不长眼!”

翡翠忍着笑,特别委屈的说:“门房的哪里见过高高在上的姜夫人?只来人禀明了身份说是兵部侍郎姜大人的夫人,瞧着像模像样的,门房的不好拦着,哪想到竟会是有人冒名顶替的来咱们家耍威风的。这可如何是好啊?这样岂不是给那正经的姜夫人抹黑么?实在是太可恨了,您说是不是让婆子过来把人叉出去,再去姜府去跟姜夫人说一声呢?”

陈宛凝拧着眉,道:“姜夫人如今怕是为了姜少爷打死人的事儿忙的焦头烂额罢,怎么会有空理会这等小事?我看来咱家的泼妇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连诰命夫人都敢冒充,实在是太可耻了!”

正厅里的姜夫人真的是快被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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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玩气晕人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