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七公主,传说中的那位貌如天仙,痴迷武学的七公主?”
商略开口说道。
南宫夜弹了一个响指,刚才被商略定住的那些士兵立即被解开行动,此时他们已经能够活动自如了。
“大胆,见到七公主竟然不下跪,这是要株连九族的。”
在刚才敲锣的兵士立即走上前来,对着南宫夜与商略喊道。
南宫夜堂堂一位主宰,岂能给凡人界的人下跪,当然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有了南宫夜的带头,商略自然也不可能给一个凡间界的人下跪。
“放肆!”
在七公主萧茹卿的身边的那个枯瘦老者立即瞬间移动到商略与南宫夜的面前。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者刚说完,只见右手立即释放出一道绚丽多彩的光束,朝着南宫夜与商略袭击而来。
可怕的速度,南宫夜直接扛过去,一点事儿也没有,那束光到商略的面前倒是发出一声“当”的声音,然后四散开来。
老者自然难以置信,他自问在京城中已经罕逢敌手,倒却不知还有人上之人,天外之天。
老者开口道:“倒是恕老夫眼拙了,难怪两位能够不跪,居然还有这等手段。”
“敢问两位出自何门何派?”
南宫夜并未理会他,区区一个凡间界耀武扬威的渡劫期强者,他还没有任何的放在眼里。
倒是商略开口道。
“北方第一大宗门,羽化门!”
老者顿时一惊,他出自平阴门,而羽化门跟平阴门历来是死对头,都想压制对方一头,奈何争斗数百年来,却都是平平无奇。
终究的原因是两者势均力敌,如果大面积的开战,便宜的只会是一些无名小卒的门派,让它们趁机崛起。
“原来是羽化门的人,恕老朽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赎罪!”
枯瘦老者立即改口说道。
七公主萧茹卿不明所以,她痴迷武道不假,却更是崇尚强者,如果有机会能让她加入修仙门派的话,她将感激不尽。
“你们是?”
老者立即躬身弯腰低头开口说道:“公主,他们是羽化门的人!”
当听到这句话之时,萧茹卿的脸色立即由阴转晴,立即开口说道:“原来是仙人驾临,恕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仙人,罪过罪过!”
她立即看向随行的两行士兵。
“你们都是死人啊,贵客来临,快去准备两顶大轿!”
“是是是!”
在前面打锣的另外一个兵士立即向后方跑去,不一会儿,两顶轿子立即很快的抬过来了。
既然这个所谓的七公主如此好客,那么南宫夜与商略也不客气,直接坐上萧茹卿的轿子,朝着京城西边的住宅方向走去。
一路上人声鼎沸,打多都议论起来。
有人说这两位是修仙界的仙人,而七公主萧茹卿崇拜修仙界的人,同样想拜入修仙界的门下。
有的人却说这两位一定是某个国主的皇子或者某个隐世大佬的公子,所以公主才会对他们礼敬有加。
还有的却说因为七公主萧茹卿的手下打不过这两个人,想一心拉拢他们,所以才让这两个人坐上轿子。
各种各样的说法不一,南宫夜与商略也懒得理会他们。
大约行走了一杯茶的时间,终于到达目的地了,前方是一座偌大的宫殿楼阁。
四周围绕着湖水,湖水很清很绿,有一些水上的鸳鸯的这里嬉戏游玩。
七公主萧茹卿立即走下轿子,转身向后来到南宫夜与商略乘坐的轿子之前。
“两位仙人,已经到了,还请下轿!”
南宫夜缓缓走下来,乍一看,这人世间的景物有时候还真是异样的别致,山清水秀。
商略也同样是这种感觉。
宽敞的后花园中假山有模有样,溪水潺潺,在后花园的中央,摆着一块靑褐色的大理石圆桌,在四周放着四张石凳子。
南宫夜、商略与七公主一道来到这里,同时还有她身旁的那位枯瘦老者。
“两位上仙不必客气,请随便坐下!”
七公主萧茹卿开口说道,同时右手指着石凳,让南宫夜与商略先坐下,然后她与那位枯瘦的老者才缓缓坐下。
这时,从远处来了两位身穿杏黄色衣服的侍女,手中端着一个大盘子,上面有三盘水果,同时另一个侍女端着一壶酒。
待到她们把这些摆好之后,萧茹卿一挥手,她们很知趣的缓缓退下,现在后花园之中就剩下七公主,枯瘦的老者,南宫夜与商略。
萧茹卿立即端起一杯酒,同时站立起来看向南宫夜与商略,然后开口说道。
“刚才的事情,请恕小女子无礼冒犯,多亏了我的这位“师傅”,才能避免一场不必要的麻烦。
南宫夜开口说道:“公主不必过于自责,也是我们之前唐突了。”
那位老者自嘲一笑,独自饮了一杯酒。
商略好像看出了他的一些端异,刚想说话,就被萧茹卿抢先一步。
“师傅,现在这里没有人,你可以把你的面具摘下来了!”
老者点点头。
同时,右手向脸上一抓,一张人皮面具已经缓缓的剥落下来,在之前头上的所有白发已经消失,露出了一头乌黑的长发。
现在穿着的衣服也同样被撕扯下来,南宫夜看这身衣服,好像在那里见过,同时又说不上来。
商略开口道:“你这是?”
枯瘦老者立即变成了一个英俊的翩翩少年,鹰钩鼻子,眼睛中充满了无尽的智慧。
当前的少年突然开口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徐一鹤,是平阴门的弟子。”
南宫夜这才说道:“怪不得之前我看徐老弟有些似曾相识,好像在那里见过,原来是平阴门的人。”
徐一鹤自嘲一笑,然后缓缓说道:“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自从贺连城来到平阴门之后,这一切都变了。”
“怎么说?”
商略看向徐一鹤。
七公主萧茹卿道:“徐公子也是一个失落之人,本来是平阴门的大弟子。
一身神通法术,远超众人,但是在贺连城来到之后,平阴门从之前的那个武林正道门派,一下子变成了邪魔外道。”
商略道:“公主,我想他之前的伪装,是为了躲避平阴侯吧!”
“正是!”
萧茹卿回答道。
“平阴门的贺连城现在如日中天,在皇都中深得父王的宠信,被封为平阴侯,可谓一手遮天,如果不是这么做的话,徐公子尽可能的被他们害了。”
南宫夜道:“不满公主,我们在来京城之前,就已经见到了那个所谓的贺连城。”
“他在雾灵山剿灭了一帮强盗,可能是在那里占山为王,后来被我跟商略打跑了。”
“你瞧,他的神通宝物跟一些钱财还都在这里呢。”
南宫夜说完,拉起商略的手,手上的一枚戒指瞬间被徐一鹤看在眼里。
徐一鹤本来就觉得南宫夜的实力深不可测,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把贺连城打了。
“南宫前辈实力深不可测,羽化门有您这样的高手,何愁大事不成呢。”
徐一鹤开口说道。
“嗯?”
南宫夜有些不解的看向徐一鹤,同时开口说道。
“我不是羽化门的人,羽化门的人是他。”
南宫夜一手指向商略,同时开口说道。
“但是他现在已经离开了羽化门,说到底终究是羽化门的人太过于老套。”
“师父!”
商略转头看向南宫夜,南宫夜摆手,让他稍微的住嘴,不要说话。
同时南宫夜看向徐一鹤,开口道:“刚才你所说的大事,指的是什么?”
徐一鹤道:“自然是消灭平阴派的贺连城,帮助皇上清除身边的奸臣佞党。”
南宫夜摇头,然后接着说道:“我不会插手这件事的,你们的事情,你们自行解决,我只是一个方外之人。”
徐一鹤道:“难道南宫前辈就看着歹人逍遥法外,而不受到惩处?”
紧接着他又开口道:“修道之人以天下苍生为重,难道南宫前辈愿意看着歹人为非作歹么。”
南宫夜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七公主萧茹卿立即下跪下来,看向南宫夜。
“南宫前辈,第一,我非常敬重您的实力。
第二,我也想拜您为师,我想凭借自己的努力,铲除父皇身边的奸臣,还天下一个平定。”
南宫夜沉思片刻,同时商略看向南宫夜,然后开口道。
“师父,这也不失为一个计策,您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收徒弟吗?”
南宫夜道:“可是,可是这丫头的资质……
!”
徐一鹤也直接向南宫夜跪下,然后开口说道。
“希望南宫前辈应允,如果前辈能够应允这件事,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
南宫夜一笑。
凭借他主宰级别的强大实力,要做任何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只不过这个七公主的资质有些不太好。
“师父,你就答应了吧!”
商略同时开口说道。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么我也就勉为其难了。”
“多谢师父,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七公主萧茹卿立即下跪,在南宫夜的面前重重的磕头。
南宫夜右手立即去搀扶着她起身。
“公主请起,这还是第一次受到一个皇朝的公主来跟我下跪,实属有些不敢当。”
“唉,自古以来尊师重道这是恒古至今不变的传统法则。”
七公主萧茹卿开口说道。
南宫夜心想,她说的很对嘛。
在一旁的商略开口说道:“公主,我刚才听到您称呼这位徐公子为“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啊?”
南宫夜好奇。
竟然也同时看向萧茹卿。
七公主萧茹卿开口解释道:“师父莫要起疑心,徐公子只是教了徒儿几招粗浅的功夫,再说了,他不是这个“师父,而是那个“师傅”的傅。”
“什么这个师父那个师父的,这把我不搞糊涂了。”
七公主婉尔一笑,商略听不明白,但是南宫夜却听明白了,当即说道:“公主请放心,既然我已经收你为徒,我就一定会全力教你。”
“即使不能把你培养成睥睨天下的绝世高手,也会让你把平阴门的贺连城手刃。”
七公主萧茹卿眼睛一亮,顿时惊呼起来。
“师父的大恩大德,徒儿将末世不忘。”
南宫夜一摆手,七公主萧茹卿立即向后花园的屏风后面跑去,然后不一会儿,出来一群侍女与奴才。
“我有师父了,而且还是修仙者,去告诉父皇,不,等一下我要亲自去告诉父皇!”
顿时,一群侍女与奴才们当即开口道。
“恭喜公主,贺喜公主……
!”
待到七公主萧茹卿离开之后,南宫夜看向坐在一旁的徐一鹤,开口说道。
“我看徐公子甘心的留在这里,想必是对公主有些意思吧?”
徐一鹤笑着说道:“南宫前辈乃是世外高人,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您看我这个愿望能够实现吗?”
南宫夜想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如果她的神通法术超越你,你的机会将很渺茫,如果你也刻意修炼的话,这种大概率还是很大的。”
徐一鹤立即开口道:“小子也愿意拜您为师,求您的教导。”
南宫夜摇头。
“我在这个大陆已经收了两个徒弟,已经超载了,更何况你的资质一般。”
“可是……
!”
徐一鹤刚开口,就被南宫夜的话立即打住。
“你是平阴门的弟子不假,但也只是为了公主,才决心背叛师门的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贺连城也只是为了清理门户,才对付你。”
南宫夜接着说道:“为了一个凡间的女子,真没必要这么做,虽然平阴门作恶多端,你的离开是正确的,但是如果没有我的出现的话,你是否一辈子的待在那个丫头的身边?”
徐一鹤点点头。
商略立即说道:“大傻瓜,修道之人追求的是长生,与天同寿,待到百年之后,她或许已经化为尘土,而你却要忍受着生离死别的痛苦,这样做值得么?”
徐一鹤自嘲一笑,然后缓缓说道:“我认为值得,这是我的原则。”
同时他又开口说道:“这尘世间没有值得不值得的事情,只有愿意或者不愿意。”
南宫夜眼睛一亮,打心里佩服眼前的这位翩翩公子,同时他又想到,这句话好像在那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