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阁的离画在风慕大婚当日,因为有破月在一旁紧紧地盯着什么酒水都没有碰到。

所以她趁着破月不在,而战王殿下又不在府中的时候,偷偷拉着风娘来了这清风倌。

虽然说这清风倌是那什么寻欢作乐的场景,但是这里的酒水绝对甜糯醇绵。

风娘有些头疼的看着桌子上的三个小酒瓶,而坐在她对面的离画此刻说话的声音糯糯软软的,眼睛盯着自己手中的酒杯,这酒红色的**,带着一点儿魅惑,在琉璃灯的照耀下煞是好看。

离画以前的时候,因为有姐姐的管教,基本上滴酒不沾,虽然说这些年,她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但她还是谨遵姐姐的教诲,滴酒不沾的。却不曾想,现在的她竟然也会喝酒了!

“离画姑娘,这酒水喝着甘甜醇绵,然后劲儿足得很,你已经不能再喝了!”风娘说着,点了点头,一脸求你别再喝了的表情。

离画稳稳当当的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小脸除了染上一点儿胭脂色之外,与平常相比,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变化来。

“离画姑娘,你这是醉了,还是没醉啊?”风娘对于离画目前的状况有点搞不明白。

毕竟,有些人喝醉酒之后,就会像一个疯子一样,鬼哭狼嚎的。

风娘最后想了一个办法直接蹲在沙发与茶几的空隙之间,伸出了两根手指,“离画姑娘,你知道这是几吗?”

“破月,你自己二就算了,干嘛以为所有人都与你一样,智商低,二成狗吗?”离画鼓了鼓腮帮子,一脸的不满意,还伸出白白嫩嫩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儿。

风娘:……

这还能不能愉快的测试醉酒了?

不过连她是谁都不认识了,应该是醉了没错!

不远处的雅间里,赵天泽靠在软榻上,手中端着一杯酒轻轻的摇晃,看着对面儿那个坐在阴影里面的男人,性感又泛着宝石红的薄唇微微上翘。

破月在京都被称为钱袋子,不知道赵家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孙子,听说过百岁的时候,什么也不要,就是抓着一个钱袋子后还有一块金裸子不撒手,长大了之后,果真是视财如命,铁公鸡,一毛不拔!

与破月相识于五年前,一次无意间的交集,两人之间便有了利益关系,

“破月,你这次突然约我在这个地方见面,不会真的是为了给我庆生吧!这话说出来,打死我也不信。”

依旧坐在阴影处的破月,眼眸微敛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说,我来这里就是为你庆生,怎么办?”

赵天泽一口将杯中的酒水喝了,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不可思议的看着破月,“我说,咱俩这多少年的兄弟情啊!以前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在京都特意跑过来给我过生辰啊?

哪一次生辰礼物,不是我千辛万苦跟你讨来的?”

破月把玩着手中的小锦盒,“既然这礼物你不想要的话,那我还是扔了吧!”

说着破月作势就要往垃圾桶里面扔。

“别别别~~”赵天泽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自己调侃过头儿了,赶紧扑上去解救自己的礼物。

看见赵天泽宝贝那锦盒的模样,破月嗤笑一声,“出息~~,我哪年送你的礼物便宜过?”

“唉,夜七少他们三个现在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疯玩儿去了,居然都不带上本大爷,不然的话,我可以负责付钱啊!”

破月看着他那副我有钱,我是大爷的模样,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就你小子这一毛不拔的敛财性子,负责付钱之后,你就心疼的哭穷。

所以你那小金库,还是好好的放着吧!”

看见破月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长袍,赵天泽想抽了风似的,直接扑过去抱着他的裤腿子不撒手,“我说兄弟儿,你要不要这么抠门儿啊?来看我就几个小时,然后你就这么抛弃糟糠,回那个什么四海阁了吗?”

破月满脸的黑线,伸手拽着赵天泽的衣领子,将人扯了下去,“我去方便一下,你至于嘛!”

赵天泽一听这话,张了张嘴,朝他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朕准了!”

另一边,喝醉酒的离画一脸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上,然后嘟哝了句:“我要去如厕!”

风娘还是有点不放心,拽着离画的小手,在她懵懂的小眼神儿下,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离画姑娘,你知道我是谁吗?”

离画歪了歪脑袋,贝齿轻咬着红唇,“风娘,你脑子是进水了嘛,居然问我这么弱智的问题,我看你是不是喝醉酒了啊?”

风娘:……

离画迈着稳当的小步子,离开了雅间,而被鄙视了智商的风娘有些无奈的趴在桌子上,“一个喝醉酒的人,说一个没喝酒的人,喝醉了?

那到底……是谁喝醉酒了啊!”

还没有走到洗手间的离画,脑袋昏昏沉沉的,她要晃了一下脑袋,脚步虚浮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刚从洗手间里面出来的破月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懵懂无辜的眼眸。

表面上看起来平静至极的破月,心底早就掀起了惊天巨浪。

他没有想到,那日她要喝酒,他拦着之后,两人闹得不欢而散,这几天也就没有再见面。

就在刚刚,他还在想怎么样才能跟她解释,结果她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最重要的是,还喝醉了酒!

离画眨了眨雾气蒙蒙的大眼睛,蹙眉晃了晃脑袋,眼前一片模糊,只能隐隐看见有个人影站在不远处。

清秀的小鼻子努力的嗅了嗅,闻到了刚才喝的那种**的香味儿,她就这么摇摇晃晃的走到破月眼前。

破月见她这喝醉了的小模样,眼睛里的笑意更甚了,习惯性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发丝的触感还是那么的好,“你怎么又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啊,不是说过,不允许你再喝酒吗??”

破月穿着一件黑色的立式衣领长袍,露出了一小块白色的肌肤,有点儿说不出的撩人心弦。

离画仿佛没有听见他说什么,伸出两只小手扯着他的衣领,迫使他微微低头,她的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间,闻着淡淡的酒香,忍不住蹭了两下。

毛绒绒的触感,瞬间让破月绷紧了身子,伸出指节分明的手指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还认识我吗?”

离画觉得自己的肩膀被禁锢着,一点都不舒服,瘪了瘪嘴,下手抓着他的衣袖:“嘘~别动,这样可以种出蘑菇来!”

“我告诉你啊,我要在这里种蘑菇。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啊?”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破月的黑眸越发深邃起来,浓烈炙热像火一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瞬间爆发出来,那已经被遗落在心角不知道什么是悲伤的他,也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

想不到,她将那件的事情悉数忘尽,却还记得站着乖乖不动,名为其曰种蘑菇。

再也忍不住的破月将眼前这个傻蘑菇抱在怀里,就像是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画儿乖,这儿不是下雨天,种不出蘑菇的!”

听见有人喊她的小名儿,离画猛地抬头,就对上一双带着泪水的眼睛,“你是谁啊,怎么会知道阿画的名字的?”

画儿这个小名儿,除了家里最亲近的人之外,没有人知道的。

原本想出来看看破月是迷路了还是被人缠住了脱不了身的赵天泽,看见这一幕瞬间傻了眼了!

一直都是不近女色的破月,怎么来了趟清风倌,就画风突变,不仅抱着一个男人,还这么一脸的宠溺,真的是闪瞎了他这双狗眼啊!

他可是记得,之前两年来这里的时候,什么样俊俏额没见过,他们都向破月表白过,结果他非常不怜香惜玉地来了句:“不想死的话,就滚!”

从此之后,破月就成了清风倌众人心中,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高岭之花。

其实破月这个人还不错,并不是众人想象之中的那么难以相处。

被回忆中的主人公正牵着一个妹子的小手,朝着4他们的雅间走去,一转身就看见站在走廊快要石化了的赵天泽,赵天泽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讪讪一笑,像螃蟹一样横着伸腿,不过两步进了雅间。

跟着进来的离画看见茶几上开了瓶的葡萄酒,还有酒杯中的**,泛着妖娆的血红色,散发着浓郁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