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看着小易子满心欢喜的跟着首席御医离开,自己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的小命还能留几天。

如果不是他一字不差的将战王殿下的话说给皇上听的话,皇上也不会一动怒,就把自己的腰给伤了。

站在一旁的时公公将小德子脸上的表情悉数看在眼底,眼底闪过一抹满意,宫里像他这样的忠厚老实的奴才已经不多了,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太聪明,可这样的人就是主子们喜欢的类型啊!

“小德子,是吧!你回去收拾收拾,明个儿到御书房来当差,记得别晚了时辰。”时公公手中拿着的浮尘在他傻愣着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御书房。

过了一盏茶后,还站在原地的小德子伸出手指头指了指自己,“我,小德子,能够到御书房当差了!”

离开的时候,小德子脸上带着笑意,走路似乎也是步步生风的感觉。

趴在软榻上的司南博气呼呼的喝着时公公递过来的茶水,“风慕那小混蛋呢?

马上传召他入宫,让他到御书房替朕批阅奏折!”

要是因为这臭小子的话,他也不至于会这么的生气,也就不会将自己的腰给扭伤了!

都是这个臭小子的错,所以需要他自己前来补救。

时公公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刚才首席御医明明已经说了,这针灸过后,明天皇上就无大碍了!

原来皇上一直下你给要宣召战王殿下入宫,就是为了自己偷懒啊!

时公公偷偷瞟了一眼,那几乎都快将书案堆成小山地奏折,心里默默地为战王殿下点了一根蜡烛,怕是没有个一天一夜,这些奏折是处理不完了!

等时公公亲自去战王府传达皇上的口谕时,刚好遇见了到战王府主持大局的静和长公主,时公公赶紧朝着她行了一礼,“老奴见过静和长公主,不知这战王殿下可否在府中啊?”

静和长公主现实一愣,随即嘴角带笑的开口说道:“我这不也是刚到,并不知道阿慕在不在。

这宋管家估计也快到了,时公公不妨问一问他。”

带领着下人匆匆赶来的宋管家,见到经合战公主以及她身旁站着的时公公,有些吃惊道:“草民见过静和长公主,见过时公公,二位里面请。”

一行人浩浩****的来到客厅,丫鬟们纷纷上了茶水糕点,站在大厅中央的宋管家这才开口问道:“不知时公公前来所为何事啊?”

喝了一杯热茶的时公公,加盟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说道:“老奴不过是替皇上跑腿儿,给战王殿下传个口谕罢了。

这两日皇上身体不适,便想着让战王殿下到御书房中,帮忙批阅奏折。”

知道时公公来意之后,宋管家一脸的惊诧,“时公公,您来的还真是不巧。殿下今日一大早的就带着侍卫离开了。

去的是南黎国西方的月牙镇,快的话也至少要差不多二十天才能回来啊!”

时公公听见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战王殿下走得这么着急,该不会是因为他已经猜到了皇上会把这批阅奏折的苦差事交给他吧!

宋管家:时公公您还真的是猜对了呢!

坐在首座上的静和公主似乎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浅笑,“不知道皇兄身体不适,可找御医大人看过了?

要不要紧啊,话说长公主府还想还有几颗不错的人参,要不要……”

时公公一听这话连忙摆手,“公主殿下啊,皇上并无大碍,休息两天就没事儿了!”

他可是知道站公主殿下嘴里说的那几颗不错的人参,可是先皇在世的时候特意赏赐给公主,那四五颗人参可几乎是人间难求的珍品啊!

最小的都是三百年份儿的,最大的那颗都隐隐可见娃娃的轮廓了呢!

“既然这样的话,那老奴也就不叨扰了,先行告辞!”时公公苦着一张脸走出了大厅。

醉在首座上的长公主殿下,已经忍不住笑得东倒西歪了。掌事姑姑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兄椅子上扶了起来,“殿下,注意您长公主的形象啊!”

“本宫这长公主的形象给算什么,重要的皇兄的这面子……哈哈~~”还没说完,静和公主又笑了起来。

“皇兄这所谓的身子不适,根本就是一个借口,他是想诓骗阿慕去艺术坊帮他处理奏折。

只是他没有想到,阿慕提前猜到并且跑去月牙镇追自己小媳妇儿去了!”

掌事姑姑想起前几次皇上被战王殿下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也忍不住嗤笑了起来。

“我还记得以前的时候,父皇为了能够多些时间陪伴母后,也时常将皇兄诓骗到御书房让他帮忙批阅各种奏折,只是没想到现在皇兄竟然将这一招用在阿慕身上。”静和公主想起以前的事情,眼神中流露出那种怀念之情。

“公主殿下,这也是皇上看中战王殿下啊,不然也不会派时公公亲自前来了。”掌事姑姑一边查看着战王府大婚当日所系的红绸质感,一边对静和公主说道。

静和公主伸手抚摸着丝滑的缎子,点了点头,“这些都是阿慕他自己的造化啊!我这个当娘请的,从来就没有帮过他什么。

他今日的地位与成就,都是他用自己的鲜血与汗水博取来的。”

皇宫里,司南博正悠哉悠哉地躺在软榻上,喝着今年新进贡的雨前龙井,听见时公公在寝殿外的求见,直接喊了一声,“滚进来吧!”

时公公在司南博面前笑得想多**似的,“皇上,奴才回来了。”

司南博在舒适的龙**翻了个身,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看了一眼门外的方向,“然后呢,然后你要表达什么?”

“皇上还真的是圣明!”时公公跪在地上,蹭蹭蹭移动到了龙床旁边,小声说道:“皇上,这真的不是奴才办事不利啊!

是战王殿下非常不巧的,今儿个一大早就离开京都前往南黎国西方的月牙镇去了。”

司南博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就这儿看着跪在地上的时公公,“不是你办事儿不利,那就是朕决策失误呗!”

时公公吓得赶紧摇头,“奴才不、不是这个意思。要怪的话,那只能说时机不巧。”

时公公整个人都觉得的不好了,心里哀嚎道:皇上您想找个人撒气就直说好了,别这样阴阳怪气的,奴才会被你吓死的!

这话,她自然是不敢当着司南博的面儿说出口,只能苦着一张脸,拉拢着脑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上怎么欺负他了呢!

“你这个臭小子,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时公公跪在地上一脸懵的看着他对着引枕又打又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脑子坏掉了呢,然而这位却是南黎国的君主。

等司南博将这枕头折腾的不像样子,气喘吁吁地摊在**,时公公这才开口道:“皇上,到了该用膳的时候了,不知道您……”

司南博直接将自己手边儿的枕头丢在时公公的身上,气呼呼地说着,“吃吃吃,你整天就知道吃,难道你上辈子是猪投胎的吗?”

时公公直接把脑门儿贴在地上,弱弱的开口反驳道:“皇上您说错了!这民以食为天,这吃饭自然是人生的头等大事。

况且这民间还有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的说法。”

司南博直接翻身从龙床下来,赤着脚走在这柔软的地毯上,“吃什么吃,早就被你这蠢东西气饱了!”

时公公将可怜的引枕放在床边儿,笑声回了句:“奴才就算长得再怎么丑,也不至于让皇上您吃不下饭啊!”

原本还有些气不顺儿的司南博直接被气笑了,“你这个狗东西~~还跪在那里干什么,是想要饿死朕吗?”

听见这话,跪在地上的时公公连忙爬起身来,一瘸一拐的往门外走去,对下面的小太监吩咐道:“赶紧传膳!”

“是,时公公。”小太监领了差事,健步如飞的奔向了御膳房。

一道道精致的膳食被摆放在了桌儿上,司南博伸手刚拿起玉箸,就听见外面的小太监喊道:“奴才参见太后娘娘。”

司南博赶紧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玉箸,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时公公,“太后怎么会来?”

时公公赶紧摇了摇头,反正这件事儿与他绝对是没有任何的关系。

“太后,您老人家怎么来了?朕这里刚好传了膳食,不如母后您与儿臣共同用膳?”司南博赶紧出去迎接,请太后与自己一同入座。

坐在椅子上的太后,将站在自己身旁的司南博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哀家听说,你今天上午在御书房,不小心闪了腰?”

紧接着太后小声的低估了一句“可是,又看上了哪个狐媚子?”

正在喝茶的皇上直接被她老人家这句话惊得连连咳嗽,被子里剩下的茶水也全部洒在了他身上的龙袍上。

见他这么大反应的太后,一脸嫌弃的白了他一眼:“亏还是个当皇帝的,就这点儿定力?

哀家不过是随口一说,结果皇上就……不打自招了吧!”

躺着也中枪的狐媚子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