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和公主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朝着大殿之上的司南博行了一礼,“皇兄,本公主在这里请求皇兄,不要放过那个试图混乱我们司南皇族血脉的封氏之女,为本公主流落在外多年的儿子,您的外甥讨一个公道!”

司南博一身白色长衫坐在龙椅上,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像是被人抽了魂魄的司南衣,“来人,将长信宫封氏之女带上来!”

曾经的皇后,现在被废除之后,连司南皇室的姓氏也不能保留,只能**裸地使用封这个姓氏。

当有小太监前去请她的时候,封文鸢眼神里迸发出强烈的亮光,心情更是前所未有的好,更是对着小太监问东问西的,可惜引路的小太监一言不发。

她之前在冷宫的时候,就听说衣儿现在登基做了皇帝。她还以为衣儿要等上几个月才能将她从那个地方接出来呢,没想到竟然这么的快速。

在快要到达大殿之时,封氏突然停下了脚步,仔细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穿的衣裙,脚踩着之前做皇后之时的步伐,下巴高高地抬起,眉眼之间再次流露出那种皇后的威严。

现在她的儿子,成为了南黎国最尊贵的皇上,她虽然是废后,但依旧可以凭借当今皇上再次扶摇直上,成为南黎国的太后,依旧要被万人敬仰,群臣朝拜!

至于皇上,这辈子都不要想着自己可以出来!

他既然不顾念往日情分,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封氏一族虽然被连根拔起,但是只要父亲与哥哥还在,那就不愁东山再起。

原本被折磨得有些昏暗的眼睛突然迸发出强烈的野心之光芒,嘴角得意的笑容在不断地扩大。

穿着灰色布鞋的一只脚踏进了大殿,一抬头,看见金銮殿上坐着的人司南衣,而是原本应该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司南博,嘴角尚未完全绽放的笑意,戛然而止。

视线扫过慕卿,风慕,静和公主,太后,三皇子等人,最后才发现她最得意的儿子司南衣,竟然站在红漆柱子旁,眼眸之中空洞无神,似是被伤得千穿百孔了一般。

封文鸢的心瞬间沉了下去,迅速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意气风发,快速的跪在地上垂头敛目,行叩拜之礼,“封氏之女拜见皇上,拜见太后娘娘,静和公主。”

为什么,这里的一切与她心中所想截然不同!

明明今日是衣儿的登基大典,为什么他会颓废的靠在红柱上,可那龙袍还穿在他的身上呢!

司南博,他不是应该躺在龙榻之上,昏迷不醒,不省人事吗?

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大殿之上,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到底是谁扰乱了她的计划!

“封氏,朕以下问你的问题,若是你敢有半分隐瞒,不仅是你,就连现在已经衰败的封氏一族全部都要付出你想象不到的代价!”

听见这话,封氏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偷偷看了司南博一眼,连忙点头称是。

“二十年多前,你在诞下龙嗣的时候,可有发生什么事情?朕给你一次机会,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回皇上的话,当初在生下皇嗣之时,并未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当时的天气比较的恶劣,风雨交加,不过产婆他们早就在宫中待命,发动之际,来的都比较及时。

皇子出生之后,皇上不是还夸奖了他一番吗?”

因为是司南皇室的嫡长子,皇上当时对其可谓是宠爱无边,长大之后,在皇族之中的地位更是令其他人仰望羡慕。

“封氏,你到现在还要嘴硬!”太后手中握着拐杖,狠狠地敲击了一下地面,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无尽的厌恶。

“不知道封氏,你认不认识这个女人呢?”三皇子从桌子底下将已经疯了的产婆拽了出来,推到了封氏的身上。

疯妇在看见封氏那张脸之后,吓得“啊——”的一声尖叫,然后趴在地上嘴里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恶毒的女人。恶毒的女人~~”

封氏面色苍白,看清楚这人的面容之后惊讶的直接脱口而出,“你怎么会没有死?”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封氏抬头一看,文武大臣,皇上,太后等人都在盯着自己,“你、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盯着我看?

这不过是一个疯女人而已,你们找她来当什么人证,不觉得有点儿人太可笑了吗?”

“封氏,你这真的是不到黄河不落泪啊!”司南博看向她的眼神里一片冷漠,声音更是没有任何的感情。

原本站在一旁的太医,非常合时宜地站了出来,“经过三皇子提供的信息,还有这个疯妇口中所言,最终由滴血验亲查证核实,当今皇上司南博与司南衣只见并无任何血缘关系!

而战王殿下风慕,经查证表明,他当年被你偷偷丢弃的静和公主的孩子。”

跪在地上的封氏,脑海中一片空白,;连任何辩证之词都说不出口。

“你们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我的儿子司南衣,是南黎皇室的嫡长子,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认不清楚自己的孩子呢?

凡是在宫中诞下皇嗣的妃嫔周围,都是有层层把守的,我怎么可能在禁卫军的眼皮子底下做任何的小动作呢?”

“不管你怎么的狡辩,事实证明司南衣并非朕的亲生儿子。你说,这算不算是欺君之罪?”闭上眼睛,司南博敛住了眼底的涌动。

“朕问你,静和当初要产子之时,是你请命说自己有经验,想要前去帮忙,朕当时恩准了,然你回来解释说,最后生出来的孩子说是死胎,担心静和看见了心底太过悲伤,就派人处理了。

朕问你,当初静和诞下的当真是死胎?

还是说,你因为自己当初生下死胎,就将她的孩子给丢弃了?”

“静和公主当年生下的自然是个死婴,死婴!”封氏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猛然从地上掀站了起来,眼底赤红,淬了毒般的视线狠狠的盯着风慕,极力的否认。

风慕神色淡然,伸手将静和公主身边的女人扯了回来,揽在怀里心满意足的蹭了两下,丝毫没有将封文鸢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