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大学刑罚峰的小黑屋与佛宗的小黑屋是完全不同的,佛宗的小黑屋是真的全黑,而且还有一间单独为觉地准备的小黑屋。
而在天界刑罚峰,觉地就没有这个待遇了,他被关到了多人的牢房里。
张子远低估了觉地的污染能力。
在距离叶玄同去劝说张子远把觉地放了那天已经过去了五天。
觉地依旧没有被放出来,一来是吴不二突然出事,而是耶和华大学来访,大家都很忙,一时间也没人去理会觉地这家伙。
一直到今天,看守刑罚峰的弟子匆匆跑向刀剑巨峰去找张子远。
觉地的那个小黑屋,炸了。
当张子远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不由一怔,连忙追问:“炸了?小黑屋不是屏蔽了法术了的吗?怎么炸的?”
看守弟子解释道:“不是那个炸…是另一个意义的炸了。”
张子远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只好道:“算了,带我去看看。”
当两人来到刑罚峰觉地的小黑屋之后,张子远终于知道什么叫"炸了"。
同一间小黑屋的几个弟子一看到张子远就立马抓着栏杆痛哭流涕,哭喊道:“张师兄!我们错了!放我们出去吧!”
“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知错了!”
“我出去以后,我一定好好学习!”
人群很是扰乱,只有一个,盘坐在角落,微弱的光亮下,他的光头熠熠生辉。
活脱脱一个活佛在世。
这里隔绝了法术,屏蔽了灵气没错,可觉地是个体修,这个小黑屋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天堂!
进去不到半天,他就坐实了小黑屋大佬的位置,但他还未满足,他开始在墙上写东西,写了一篇《张子远X觉地》的搞基文。
一开始这些小弟们还看得津津有味的,毕竟觉地只是在自娱自乐,并没有影响到他们。
一直到觉地觉得有些无聊了,开始把目光盯上了这群可怜的小弟。
于是,小黑屋就多了十来个光头。
每天准时被觉地洗脑,作为体修的觉地根本不知疲惫,更有真龙诀自行运转为他补充能量,一时半会是不需要灵气的。
在这里他就是绝对的霸主,一个魔头。
他热衷于"开导"犯错的弟子们,喋喋不休的嘴炮还加了狮吼功的加持,甚至影响了隔壁的几个牢房。
仅仅三天,吓跑了两个看守,报病在家,只要一闭上双眼,仿佛就能听到觉地念经的声音。
就连混迹在刑罚峰的灵鼠都被觉地玩坏了,三只灵鼠被剃了光头,换上了觉地撕出来的小号袈裟。
张子远扫了一眼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字,倒是没有生气,只是叹了口气道:“先把他们都放出来吧。”
小黑屋里的弟子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听到阵阵呜咽声,当看守打开牢门的时候,这群家伙居然没有张子远想象中的一样蜂拥而出。
而是齐齐站起来,朝着角落的觉地深深一拜,齐声道:“觉地大师!”
觉地缓缓的抬起了眼,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淡然道:“哎,莫叫大师,当不得,当不得,出去以后,切记要做个好学生,全面观察天庭大学校规精神,遵守修真界核心价值观,为修真大道多做贡献啊。”
张子远傻眼了,这和他想的不太一样啊,不是觉地惹得天怒人怨,才导致这群人这般闹腾吗?
牢房中的弟子露出了悔恨的神色,两行清泪哗啦啦的流着,紧握着拳头郑重道:“我以后一定好好练剑!再也不调戏小师妹了!”
旁边一个弟子也点点头,认真道:“是啊,唯有学习,才能让我心安!”
不仅仅是觉地这个小黑屋,隔壁的几个小黑屋的弟子也纷纷符合:“对!我们也知道错了!觉地大师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感觉我要突破了!张师兄,放我出去,我要闭关!”
“太感人了!觉地大师舍己为人,来到这里教导我们!我要出去好好学习!”
觉地觉地,自成佛地。
张子远迷茫的看向看守的弟子,示意他解释一下。
看守弟子有些难堪,左看右看,凑过脸来小声道:“这家伙是这里唯一一个能动用法力的家伙,他念经的时候有催眠作用…所以他们这群被封锁了法力的家伙,基本都被洗脑了。”
张子远点点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摆摆手道:“算了,全放了吧,我跟觉地谈谈。”
今日刑罚峰大赦天下,其实没有觉地闹腾也该把他们放出来了,因为下个月就是天庭大学的大运会了,到时候他们有些人可是得参加比赛的。
而觉地这家伙,作为医学院唯一一个体修,肯定也是要被迫是参加比赛的。
当所有人都被放出去之后,偌大的刑罚峰只剩下觉地和张子远两人。
觉地抬头偷偷的瞄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子远,正准备装模作样的说些什么,张子远却先一步道:“秃驴,你的记忆恢复了?”
记忆?什么记忆?觉地愣了愣,不明白张子远为什么会说这句话,难道,自己和张子远有什么爱恨纠葛?
觉地顿时心生一计,勾起了一个自认为很迷人的笑容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子远深深的看了一眼觉地,并没有说话,摆摆手道:“你可以出狱了,就这样。”
说罢,张子远转身离去,一点信息也没给觉地透露。
觉地急了,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按照他所想的剧情,这个张子远不应该会跟自己谈谈自己那个什么所谓失忆的事情吗?
“喂!”
觉地出声喊停了张子远,他一时间还没想好接下来的话该怎么编,觉地看着张子远停下的背影,就察觉到,这家伙心里有鬼。
可觉地又是清楚的记得,他是第一次来天界,而张子远,他也不太熟。
这世上也有轮回转世之说,觉地很小的时候就问过他师傅,自己会不会是什么大能转世,他师傅笑着指了指霖师兄道:“你是不是我不知道,但如果是,起码也得像你霖师兄那样的。”
觉地走到了张子远身旁,还没想好怎么编,只好故作深沉的拍了拍张子远的肩膀,紧接着又神秘兮兮的叹了口气。
张子远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依旧没有说话,觉地有些不爽了,这家伙,透露一下剧情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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