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阑步子长, 商落出他的房屋门还没来得及按电梯,就被苏听阑扣在了怀里,“跑什么跑?”
“不是你要送我回国的吗?这会儿又赖我了?我主动回去, 不该正合你意。”商落小脸倔强, 手还想继续按电梯门的按钮,被苏听阑捉住, “遇到一点事情,就知道跑, 一句解释都不打算听?”
商落啧了一声, 冷声冷气的,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金发法国美女大清早出现在你家里这是不争的事实!苏总真是好雅兴,放任女朋友生病不管,就迫不及待的在家里跟别的女人约会, 难怪昨晚迫不及待的把我送到小叔那边去, 原来有老相好要相会, 既然如此, 你找什么女朋友呢?还不如跟你的老相好在一起呢!”商落说着说着, 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滚落。
老相好——
听到这三个字从商落口中出来。
苏听阑额头筋脉突突跳个不停, 他叹声道,“好好说话, 一天到晚上哪学来的这些阴阳怪气的话?”
商落有些嘶哑的嗓子提高了几分, “谁阴阳怪气了, 啧——自己做得出来的事情,还不让说了?既然你这么看不惯我, 分手啊!”
苏听阑听到商落提出的‘分手’两字, 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厉声道:“再把分手提嘴边!信不信我收拾你!”
“你就知道欺负我小,斗不过你这只老狐狸,才处处威胁我,处处欺负我。”商落越说越委屈。
苏听阑心被她哭得心软,捧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低声哄道,“好了好了,怎么这么喜欢掉金豆子呢,你知不知道金豆子值钱吗?别掉金豆子了,都要跟个小花猫似的,都不好看了。”昨晚难受了一晚上,今早又哭,怎么受得了,一会儿要是又不舒服了,可怎么得了。
商落别过头去,阻止苏听阑帮他擦眼泪,红着眼眶控诉道,“你嫌弃我难看,进去看你的法国金发美女去啊!”
苏听阑被她气笑了,“不错,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法国的,至于是不是美女,我还真不敢恭维了,你进去好好再看两眼,要是还能觉得他是个美女,我无法可说。”
这是美丑的问题吗?
是他背着女朋友乱搞,被逮住了,还各种辩解!
商落心里就跟有团棉花似的,堵得慌。
就在此时,金发‘美女’从苏听阑的大门探头出来,挥了挥手,“嗨,两位打扰一下?小妹妹,听你这么一说,我不得不出来表扬你一句,你的眼光真好,我在我们国家是出了名的长得好看,不过,我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
商落眼眶含泪,看着探出头来的‘金发美女’。
金发还是金发,声音变成了男性的,衣服化成了一件亮丽的男款衬衫。
还真不是女人的打扮了,长相挺像个女的。
金发‘美女’在看到商落投来的目光,冲她抛了个媚眼。
商落差点被他整吐了。
瞬间想到花孔雀沈哲!
不,沈哲至少比他阳刚,是个正常!
这个简直是个妖魔鬼怪。
商落不忍直视。
苏听阑甩了金发‘美女’一个眼刀子。
金发‘美女’瞬间双手做了个停止手势,然后用一口蹩脚的中文说道,“你们慢慢聊,我就出来看看。小妹妹,千万别为了我跟男朋友吵架哦,不然我会骄傲的。”
商落一身鸡皮疙瘩,“......他是男的吗?”怎么感觉奇奇怪怪。
苏听阑淡笑,“你看他浑身上下,哪里像个女人?”
其他是不像,长得还有点像。
商落抿了抿嘴,没有说话,情绪没有刚刚那么激动,人也没有那么抗拒了。
苏听阑的指腹在商落长长的睫毛上轻轻摩挲,拂去她的睫毛和眼角的湿意,温声说道,“法国人的浪漫点,跟我们华国人不一样。”随后,苏听阑轻咳了一声,“他叫Leno(莱诺),有男朋友,他的男朋友是你小叔这个项目的投资人之一。”
“他他他是——”商落结结巴巴道,倒不是排斥,而是惊讶。
苏听阑点头应她。
商落咬了咬唇,一双还有点湿哒哒的眼眸看向苏听阑,“你——”
“我什么?小脑袋又在乱想什么?我什么样的,你还不清楚?”苏听阑一眼看穿商落的想法,卷着一丝暧昧的话落下,惩罚性地在商落的唇上咬了一下。
商落轻‘嘶’了一声。
其实不痛的,就矫情了一下。
只是,她清楚什么啊?
好像是有点清楚,好几次他都硌着她了。
商落脑袋垂在苏听阑怀里,默不作声。
心情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
情绪就像是夏日里的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苏听阑温柔地声音在商落头顶响起,“所以这才是你匆匆忙忙出国找我的理由?”
嗯?他怎么就举一反三的想到这个上面了?
这两件事完全扯不上关系吧?
苏听阑诧异地看着商落,多半是猜对了,“蒲恒跟你讲的?”
商落抿着唇不说,“谁说的,没得事!”
苏听阑轻笑,“除了他,没人会这么无聊。”这些年他身边除了商落没其他女人,只有蒲恒那么无聊,怀疑过他的性取向。
商落小声嘀咕,“你自己做的这些不轨事,还不让别人讲,哪来的天理?”
苏听阑轻轻一笑,“确实挺想对你做一些不轨之事。”
“!!!”商落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两只小手牢牢抓着苏听阑的羊毛大衣领子。
半晌后,商落抬起头来,看着苏听阑,“那你还送我走吗?”
“送。”苏听阑斩钉截铁道。
商落垂下眼帘,“那明天再走可不可以?”
苏听阑听着商落带着乞求地声音,沉吟几秒后,应她,“好。”
商落眼眸里划过一丝亮光,“今晚我要住你这边。”
似乎他不答应,小姑娘下一刻就要哭出来,“可以。”
“那个金发魔鬼不许住你这里,书房也不行!”商落美眸里写满占有欲。
苏听阑逗她,“不是法国美女了?”
“......”
商落抬起头,一口咬在苏听阑下颚上,旋即低下头,将头埋在苏听阑身前,笑而不语。
苏听阑被她俏皮害羞的样子逗乐了,乐呵呵地说,“他和他男朋友住在楼下,昨晚更没住我这边,正巧刚刚上来帮他男朋友取资料。”
商落亮晶晶地眸子里,有些说不出的情绪。
苏听阑握住商落的下巴往上抬,让她和他对视,“路津鸣喊你小没良心的,还真是一点都没喊错,昨晚我在路津鸣那边照顾你一晚上,直到今天早上才离开。竟然被控诉成‘好雅兴’,我的女朋友真无情啊。”
“......”
昨晚在苏听阑这边的情况,商落多少是有印象的。
只是怎么到了小叔那边,她就没印象了。
原来苏听阑一直都在啊。
*
苏听阑让罗助理将所有工作都送到楼下去了,交给莱诺的男朋友去处理。
他则是和商落窝在沙发,晒着太阳,看着书。
时不时地亲吻着彼此,享受短暂的时光。
苏听阑一边为枕在他腿上的商落读故事,一边问她,“寒假作业多吗?”
商落翻了个身,撑着脑袋看着苏听阑,“有点,专业作业比较多,需要画很多稿子。”
“母稿画好了吗?”
“嗯,在学校就画好了。”
“罗助理过几天要回国一趟,你把需要写得作业整理好,我让他去你那边取。”
商落这时才觉得自己真的要跟苏听阑分开了,作业要漂洋过海了,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哦。”
苏听阑能感觉到商落的失落,他心里也不比她好受,他更舍不得。
他合上故事书,放在一边,低头亲吻上商落的软唇。
两人吻得热火朝天,不停的亲吻。
怎么都不够。
两人在沙发上亲亲抱抱,转眼间就过去了一天。
中午是点的餐,晚饭是苏听阑做的。
商落像个连体一样,苏听阑做饭,她就贴在他背上,一动不动,非常粘她。
*
晚上,商落洗完澡上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苏听阑才去洗澡。
他洗完澡出来,往**一看,只见商落乖巧地躺在**,闭着眼睛。
苏听阑将手里擦拭头发的浴巾,轻敲地放在脏衣篓中。
他走到床边,顿了顿,伸手去关商落的灯。
苏听阑的手刚刚触碰到灯的开关,商落睁开眼睛,一只小手伸了出来,轻轻搭在苏听阑的手臂上,缓缓开口,“听阑哥,我、我要跟你一起睡。”她声音极小,透着羞涩。
苏听阑身形一怔,触摸到开关的手指尖不由地抖动了两下,眸色一片深谙,“你确定?不怕我吓到你?”
商落咬着唇,脸颊的热度自己都能感觉到了,犹豫太过于紧张,她的鼻尖上都是细汗。
她什么都没说,转身给苏听阑腾出空间,摆明了她的态度。
苏听阑看着商落。哪怕是裹在冬被里,她纤细的身段,还是若隐若现。
片刻之后,他掀开被子的一角,在商落身边躺下。
床垫凹陷的那刻,商落便闻到了苏听阑身上淡淡的木香,心中更是紧张,脊背一紧,浑身发麻,僵硬。
“离这么远做什么?”苏听阑一把将商落捞进怀中,感受着她身上的异样温度,苏听阑眉头紧蹙,“怎么这么热?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没、没有不舒服,我很好——”商落一双手紧紧地揪着被子。
苏听阑看出她紧张的原因,淡笑道,“跟我同床共枕,让你这么紧张,为什么还要提这个要求?”
商落不说话,静静地靠在苏听阑怀里,他的浴袍松松垮垮的,领口微微敞开的。
商落靠近的那刻,她长长的睫毛,随着她的眼眸而颤动。
就像是一把小小的羽扇,轻轻拂过苏听阑的胸膛。
令他抓心抓肺的,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小姑娘邀请他来**睡,完全是在折磨他。
苏听阑暗叹一声,伸手把灯关掉。
卧室里顿时一片漆黑,只有一丝昏黄的光线从厚厚的窗帘缝隙里透了进来。
这样的黑暗,似乎给了商落莫大的勇气,她小脑袋在苏听阑怀里抬起,瓮声瓮气地问,“听阑哥,那个痛吗?”
苏听阑身体猛地一震,漆黑的夜色中,他深邃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商落,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
商落以为苏听阑是没听懂她的意思,她咬着唇,一双手紧紧揪着他身前的衣襟,再一次出声,“就是,那个那个——”犹豫太过于紧张,她一双脚丫都蜷缩成了一团,声音更是颤颤巍巍。
“落落,想了?”苏听阑嗓音沙哑,又重复的确认一遍,“想//做//爱了?”
!!!!!!!!
怎么可以这么直白露骨!
她不知道是不是想了。
只是,就想跟他在一起,彻彻底底,不分彼我的在一起。
商落咬着唇瓣,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做出了很艰难的决定,清澈的眸子里透着坚定,“听阑哥,我们做吧。”
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孩,这般盛情邀请,纵使苏听阑自制力再强,也无法抵挡心上人的**。
这一刻,他的理智渐渐涣散。
他嗓音渐渐沙哑,瞳孔一缩,“真的。不怕?”
商落秋波盈盈,双手颤抖着抓住苏听阑宽大的浴袍衣领,仰头送上她柔软的唇。
苏听阑呼吸一沉,反客为主,占尽优势和上风。
*
时隔很久之后——
商落按住苏听阑往下的手,她不着边际地声音,颤颤巍巍的响起,“不、不可以再往下了。”
再往下。
她受不了了,身体和心脏都快要失控了。
她很不舒服,浑身难受。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条离海而去的鱼,迫切需要海洋的滋润。
她纯白的棉质睡衣早已不见了踪影。
和苏听阑深蓝的浴袍都被扔在了一边。
厚重的窗帘那一条微小的缝隙中得倒影,能看到她和他。
过于羞涩。
苏听阑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他灼热的眸子沉到了极点,极其忍耐,淡笑,“落落,不是自己说的要做吗?这才哪里到哪里,就受不了了?”
苏听阑今晚原本是没想这样对她的,只想着,只是想缓解一下自己即将面对的思念。
然而,太鲜美。
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将她的甜蜜据为己有。
要不是小姑娘刚刚喊停,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
苏听阑缓过劲来,从**爬了起来。
商落腋下裹着被子,坐了起来,伸出小手拉出苏听阑有力的手臂,开口的声音,羞涩又娇嗔,“你、要去哪里?”他不会生气了吧?是她提出来的,中途又反悔。
“别胡思乱想。”苏听阑看出商落的不安,安慰她的同时,又苦笑道,“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去解决下。一会儿,你更危险。”
“......”
商落看了一眼,连忙别过头去,吓得脸都红了,“你打算怎么解决——”
商落问完之后,恨不得把舌头咬断。
苏听阑欲‖望犹在的眸子看着好奇又无辜的商落。
嗓音低哑地开口,“别多问,赶紧睡觉。”苏听阑将商落的睡衣捞了起来,反方向披在商落身前。
商落伸出一只手贴着身前的睡衣,“其实,我,可以帮你。”她声音小之又小,是她临时反悔,才让他这么难受的。
她虽然没经验,但蒲悠喜欢看涩涩的小说,经常在她耳边说,关于男人中途叫歇,不但难受,还可能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商落对上苏听阑炙热的目光,羞得无地自容,快速道,“当我没说!”
苏听阑深吸了一口气,弯腰抱起商落,快步走向浴室。
*
不知过了多久。
商落依旧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苏听阑收拾完残局出来,看见商落呆呆的坐在**。
他将人搂进怀里,“怎么不躺被子里去,这样会着凉的。”
商落撇开头,脸颊红红的。
苏听阑轻笑一声,握住她十根柔软的手指,低头一根一根地吻了下去。
然后抬头看她,“抱歉,刚刚吓到你了。”
“你就是个假模假样的人。”抱她抱进去了,还说不强迫她,又一边握住她的手。
“落落,不许冤枉人,到底是谁先主动的?”苏听阑笑容很深,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
“都是你主动的!”商落快要羞涩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今晚为什么这么大的胆子,一定是感冒还没好全的原因。
“好,是我无耻,下\流。”苏听阑握住商落的手,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坦然承认,“下次再乱撩,就远远不止今晚这样了。”
苏听阑给两人盖上被子,凑到商落耳边,低声暧昧道,“那就是真q实干。”
商落快要被羞死了,她美眸染起一丝没什么威胁的怒意,瞪着他,“你无耻。不许跟我讲话了,我要睡觉了。你去书房睡!”
苏听轻轻笑,阑大掌扣住商落纤细的腰肢,薄唇覆上了她软嘟嘟又喋喋不休的唇瓣。
然后、然后他又犯规了。
她的手指和手心又酸又痛,还火辣辣的。
*
商落在飞机上十几个小时,昨晚在浴室里发生的事情,怎么也挥之不去。
商落柔软的身体猛地一紧,想了很多。
那也太大了吧。
将来要是真正在一起,她怎么能接纳得了!
她会痛死吧?
商落快要被自己想法吓死了。
一夜之间,她怎么变得这么好色了!
*
商落晚上从加州出发,早上六点多就抵达了京市。
她跟苏听阑自从晚上那件事后,两人越发难舍难分。
在机场接吻送别的年轻情侣很多,他们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对。
商落到底还小,脸皮薄,羞得要命,全程都躲在苏听阑风衣之下的。
陶荟知道商落今天会回来,早早的就安排好了司机,在机场等着她。
商落从机场出来,就被司机接到。
车刚驶入商家大宅,商落就看见在寒风中等她的陶荟。
商洛几大步走到陶荟身边,拉着她的手,“妈妈,大冬天的你干嘛在外面等我啊。”
“没特意等你。我刚出来,正好看到徐伯的车,知道是你回来了,就在门口站了会儿。”陶荟嘴上这么说,其实都中途出来看了好几次了,就怕她是个病恹恹的样子。
以往商落去加州,身体都会难受十来天才能勉强适应那边的水土和环境,这次活蹦乱跳的。
陶荟勉强放心了。
她拍了拍商落的后背,“走吧,进屋去,你爷爷还在等你呢。”
“爷爷,他等我做什么?”商落心咯噔一下,她并不担心是因为她偷跑出加州的事情,爷爷等她是为了骂她一顿,她而是担心爷爷发现了她和苏听阑的关系,不让他们在一起。
商落心虚得不行,踩在地板上都感觉不踏实。
老宅里,有爷爷在其他都是小辈,显得格外庄严肃穆。
搞得商落摸不准状况,心中忐忑不安。
进了大厅,她笑嘻嘻地走到商老爷子身边坐下,挽着商老爷子的胳膊撒娇道,“爷爷——这么大冷天,您也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落落刚刚在路上还在想,等我回来就跟爷爷一个惊喜,亲自叫您起床。”
商老爷子看了一眼和自己撒娇的宝贝:“惊喜?我怕是惊吓吧。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有一年积雪有几米深,我摔了腿,不方便,是谁在外面一直敲门,都还要喊我起来堆雪人给你看。不堆雪人誓不罢休,谁都哄不了,你说你这个小娃娃,多不懂事?”
商落继续撒娇道,“爷爷那时候我才多大啊,几岁吧?那时候我还太小,不懂事,现在我懂事了。”
“我看不见得!你要真懂事,能偷偷摸摸一声不吭地跑去加州?”商老爷子哼了声,“以前不是最讨厌出国吗?你爸妈想你,想要接你过去住一段时间都不行,怎么这次无缘无故跑去加州做什么?”
商落垂着眼帘,两根食指对了对,“我也不是无缘无故啊,就好久没见到小叔了,有点想他了。”
商老爷子毫不留情地拆穿她,“想你小叔?你小叔在外十多年,都不见你为了想他专程过去看他?这次这么特殊了?”
“......”商落非常心虚,生怕爷爷再往下继续问,耷拉着脑袋不讲话。
商老爷子提高嗓门,“以后再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往外跑,让一屋子的人都跟着担心,我家法伺候!”
商落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说什么,爷爷是家里的王,就算是三哥,他也不会手下留情,毫不留情的家法伺候。
她更不例外了,她可承受不住家法。
商奶奶看着差不多了,在一旁递台阶,“好了,你少说两句,看把孩子吓成什么样子了?孩子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好。”
毕竟是他最疼爱的孙女,商老爷子也不想多说什么,有人递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也就作罢。
但他脸上的严肃,却是丝毫不减。
商奶奶借着话题又说,“落落,你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一定饿坏了吧?奶奶做了很多你喜欢吃的,我们去早餐,别理这个老顽童。
“饿饿饿——都快饿死了,还是奶奶对我最好啦!”商落挽着商奶奶就往餐厅的方向去,她当然要趁机开溜。
*
等到所有人都进了餐厅,商老爷子这才扭头看了老张一眼。
老张心领神会,连忙到商老爷子身旁来,并小声汇报,“不止是津鸣在加州,苏先生应该是在加州。”
商老爷子皱了皱眉头,“丫头找苏听阑去了?”
“应该是。”老张答,“也不一定。”
商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应该是?你当兵那时候,有‘应该是’这个答案吗?”
老张立刻站得笔直,立正道:“是。没有应该是!”
“得了。”商老爷子摆了摆手,“都多少年过去了,这些规矩早没了。”
“......”老张。
“这丫头,跟苏家那小子的关系有这么好?”他倒是忽略了这点。
老张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您老又不是不知道,自从三爷和三夫人从商华离开,开始经手国外的生意,落落有一段时间很不习惯,背地里难过了很久。苏董的夫人对落落视如己出,落落难免依赖一些,时常在苏家走动。一来二去,跟苏先生熟络起来很正常,我瞧着落落跟苏先生那关系,处得就跟亲兄妹似的。”
商老爷子看了老张一眼,哼声道:“这些年你其他本事不见长,鬼话倒是连篇!”说完后,老爷子缓缓站起身来,拄着拐杖往餐厅走。
“......”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