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陈晓的要求,莲雾并没有拒绝。

孔顺的事情他确实立了不小功劳,暂时不能教给他新的功法,如果这件事情再拒绝,岂不是很寒人心?

“你若是真的想去,那就随你吧。”

“别到时候碰一鼻子灰,自取其辱就行。”

莲雾顺手取下一枚腰牌,随意丢了过去。

陈晓听机灵的双手皆过,这块腰牌是以铜铁混合打造而成。

整体以浮雕的工艺,背面雕刻的是代表皇城司的图案。

正面则是凸起的几个大字,指挥使,右下角则雕刻着“莲雾”的名字。

“有了这个令牌,你就能够入皇城司的大牢。”

陈晓恍然,这不就是象征着莲雾身份的令牌吗。

有了这块令牌,皇城司之内,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啊!

“莲雾姐,你就这么放心把这块令牌交给我了?”

“听说指挥使可是享有先斩后奏的特权,拿着这块令牌那我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莲雾冷冷的看着他一眼,“在你为所欲为之前,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啧啧啧,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哈。

陈晓打了个机灵,女人可真是不好惹的。

不过他也就说说而已,莲雾能够当上皇城司的指挥使,靠的可不只是一个令牌,而是实力和威望。

令牌跟着她是如虎添翼,若想要为己所用那就是催命符。

不过看在对方这么放心自己的份上,陈晓多少还是带着感动的。

他过分殷勤的反复道谢,反而让莲雾感觉有些烦躁,甩甩手:“行了,没事就赶紧离开,莫要在这里烦人。”

然而,陈晓仍然停留在原地。

莲雾不觉得瞪了他一眼,“你还有事?”

“可别告诉我,还要让我亲自陪你走一趟。”

陈晓连忙摇头,“莲雾姐,我怎么敢劳烦您亲自去见一个阶下囚呢?只是……”

他扭捏的盯着对方嘿嘿一笑:“您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距离上次服用解药已经有九天,明天就是毒发时间。反正今日难得能见到你,你看这个解药就顺便给了呗~”

他要是不说的话,莲雾还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哦,还有这回事。”她随意丢了个白玉瓶,“拿一颗。”

看着里面还有好几颗解药,陈晓心里痒痒。

他委屈巴巴的盯着莲雾,还试图想要装作弱势群体卖个萌。

“莲雾姐,我你看我这毒定期要来找你要解药多麻烦啊。

反正里面有那么多解药,就多给我两次的呗,也省得让你烦心~”

“嗯?”

陈晓话音刚落,就得到莲雾一个冰冷而警告的眼神。

仿佛在说,你若再敢多说一句,当下便要了你的命。

哎哟,不同意拉倒,那么凶干什么?怪吓人的!

现在你就嚣张去吧,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跪下给我唱征服!

陈晓在心里发了一阵牢骚之后,表面还得笑脸相迎,随意胡话:“啊天色不早了,那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一步!”

实际上,已经是要天亮了。

莲雾在这里也是为了练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

听他怎么说也是很无语,并没有回应。

陈晓耷拉着耳朵,屁颠颠的离开了。

只不过他并没有走太远,而是找了个幽静之处,先服下解药。

服下解药的瞬间,又立刻盘腿而坐,开始静心感受解药在体内的分解变化,分析里面的成分,想要看看它是如何毒素压制下去的。

然而,等解药的药效已经流入身体的每一处它也没有分析的透彻。

但也并非毫无所获,意料之外,这个解药居然可以压制乐华在他身体里种下的蛊虫!

他一直以为,那个被种下的蛊虫是要靠重古人催动才会发作,没想到用药也能够压制。

如果能将这个解药剖析透彻,并且复制出能够彻底根治的解药,那他就就可以脱离他们的生死掌控。

只是一颗丹药太过有限,必须得多弄几个,慢慢的消化研究才行。

吸气吐纳,稍微放松了下疲惫,陈晓才起身前往皇城司的天牢。

皇城司一共分为两个部分,一个主内一个主外~

主内的以及主要职责是负责处理皇宫内部的事务,并且保卫皇帝的安全。

主外则是分布在帝都各个街道上,形成一条条连环相扣的情报组织,收集江湖和民间情报,并且起到监察百官的作用。

所以皇城司有一个非常大的信息库里面,每日都会更新一些江湖事务,精准的掌控外界的动态变化。

入了天牢,因为有莲雾给他的那块令牌。基本上都畅通无阻。

很快,他就看到了被关押的曹安宁。

若非那带头的人领着他来这里,指着牢房里的人说那就是曹安宁。

他是断然不敢相信里面那个满头白发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之人,居然是自己所认识的曹安宁!

在凤安殿办事时,曹安宁是何等风光。

虽为太监却也是行头挺面,走哪都有人毕恭毕敬,如今混的确实连乞丐都不如。

仅一夜之间,他判若两人!

这一刻,陈晓才感叹皇城司的手段。

明面上其实看不到对方身上有什么明显伤口,可如此憔悴落魄的模样,向来昨日必然没少受折磨。

“曹公公?”

陈晓试探的叫了一声。

原本还垂头丧气,眼中无光的曹安宁,瞬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猛的一抬头,满是惊讶和欢喜:“是小陈子啊!”

他激动的抓住围栏,瞳孔骤然放大,“是不是娘娘让你来救咱家的?”

“太好了,咱家就知道娘娘不会放弃我!”

他连连双手合十,直接开始谢起了皇后。

陈晓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反正他还有的活,自己是来卖人情的,总该循序渐进才是。

只是感慨道:“曹公公,您在里面受委屈了!”

听到这话,曹安宁瞬间像找到了知己。

何止是委屈呀,简直就是天大的折磨、煎熬!

他眼中积蓄着泪水,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酸全盘倾诉。

突然一把抓住了陈晓的手:“陈公公,咱家真的啥都没干,我是冤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