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只是初次见面,两个人竟整整缠绵了一夜。

张锁心就是寂寞久了,太过于缺爱,对陈晓百依百顺。

“陈郎,事已至此,本宫身心都交给你,你可莫要辜负啊。”

张锁心手指在陈晓胸口打着圈。

无论陈晓是利用还是虚伪,反正她已经彻底沦陷在这个温柔乡中。

“当然,我的如此美娇娘,我怎舍得辜负?”

话虽好听,对于张锁心来说,仍然有些不真实。

“陈郎,你可答应我,哪怕是逢场作戏,就一直演下去好吗?”

看着女人真挚而满含深情的眼睛,陈晓一时有些触动。

他确实是抱着利用的目的,却不想已为人妇的张锁心这么容易动情。

不论是现任还是感情,全部都在这一夜间托付给陈晓,搞得他都有些许愧疚。

最是真情不可辜负!

后半夜无声……

一直到昏暗的天空泛白,陈晓才从床榻起身。

张锁心体贴的替他穿衣,像像极了一位贤妻,搞得陈晓还有些不舍。

这是唯一一个知道他太监身份,却对他如此体贴的女人。

离别时,陈晓在张锁心额头上落下一枚吻,才与之不舍的分别。

等陈晓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张锁心六神无主的坐在软榻上。

明明只是走了一个太监,她原本被甜的充实的心却瞬间落空,世界仿佛都灰暗下来。

冷风从窗间拂过,一抹凉意贯穿全身。

“娘娘,您怎么不穿好衣服便下床了?”

她就披了件单薄的轻纱。

贴身婢女云里你忙给她拿了衣服,想要伺候她更衣。

张锁心麻木的配合着,犹如提线木偶,这个情况实在太过反常。

虽然平时她也是这般闷闷不乐,总是一副心思忧愁之态,但绝对不同于今日。

“娘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云里是张锁心陪嫁入宫的丫鬟,跟随了十多年了,主仆二人感情深厚,对彼此也相当了解。

平日里,张锁心也会将心事吐露给她,包括自己倍感空虚之事。

其实那些愁若不往外说,越发上心头。

面对云里的关切,张锁心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昨日之事坦言相告。

“什么!”

云里惊讶的捂住嘴,却盖不住眼神中的慌张。

她赶忙去关上大门,压着声音说道:“娘娘,您糊涂啊。和假太监私通,这种事情可是要命的!”

“要命?”张锁心冷笑道:“那也比处于煎熬之中,活得如行尸走肉要强吧。”

“你说我这大好年华,却在深宫蹉跎岁月,最后落得个孤独终老的下场,本宫不甘心啊!”

开弓哪有回头箭。

事已至此这条路,她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底!

若真的不幸被发现,至少她度过了一段快乐充实的时光,哪怕是死也算不得遗憾。

心若向阳,何惧前路迷茫?

“可是娘娘!”

云里还想劝,却被张锁心的严肃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云里,本宫只是看开了,并不是真的想死。

只要事情做得够隐蔽,往后的日子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穿好衣服,张锁心眉眼间多了一些期许。

云里看得一愣愣的,她已经好久没从她的眼睛里看看到过这样的神采。

或许……那个小太监的承诺真的值得期待一下呢?

万一是真的呢?

“好了,不想那么多。”

“把床铺收拾一下吧,此事本宫至于你说,莫要走个消息。”

昨日一夜疲惫,可张锁心的精神状态却非常不错。

她自顾自的去院里走走,沐浴着清晨地狱阳光。

这种脱离阴霾的感觉真好啊。

云里收拾床铺,昨日的凌乱还留下了不少痕迹。

她如今已经二十五岁,一直伺候在张锁心身侧,不解男女之情,更未尝过禁果。

对于那方面的事情,她大多都是从一些话本小说里面看到的。

偶尔看两句都觉得脸红心跳,时常在想书里描写的那些内容,亲自体验究竟是如何感觉。

唉,这种事也只能想想了。

她这样的身份,又处于深宫之中,所谓的寻常男女爱情,可望而不可及。

若是有机会能够离开皇宫……

罢了罢了!

……

北苑院子里。

陈晓揉着鼻子,不知怎的连打了几个喷嚏。

看了一眼那两棵埋着人的桂花树。

“咋滴,你俩还嫉妒上我了?”

心念所及,他上前冲着那两棵树就撒了泡尿。

舒坦之后,这才静下心来开始研究那本《回春针法》。

陈晓简单看了一下,这里面记录着人体的各个穴位。

每个穴位对应的功效,以及施针的方法,实在是太过复杂。

陈晓对人体和药学并不精通,看的脑瓜子嗡嗡的。

不过如果真的把这个学到手,自身绝对能有极大的提升。

他本想着在系统里兑换一包银针,边学习边实操。

实践出真知嘛。

只是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听外面传来一阵通报。

陆风匆匆而入:“陈爷,曹总管来了。”

陈晓你先是一愣,又赶忙将书收起来。

只见曹安宁大步流星而入,也不等着通报。

如此不客气,十有八九来者不善。

陈晓留了几个心眼,挂起一副职业假笑,便热情的迎接过去。

“哎哟曹公公,您大清早的就赶过来,莫不是娘娘有什么事急着用我?”

看到陈长生,曹安宁神色凝滞了片刻,说不出是个什么情绪。

他隐藏的很好,情绪转瞬即逝,还是被陈晓给黎明捕捉到。

曹安宁品阶比他高,亲自登门。

黄鼠狼给鸡拜年,怕是没安好心。

“娘娘那边倒是不急着用你,只是咱家作为凤安殿的总管,总是不得娘娘欢心。

想着你颇为受宠,所以前来请教一番,陈公公该不会嫌烦吧?”

曹安宁挥着拂尘搭在手臂。

嘴上说的是请教,可那笑容里却显露着不可一世的高傲。

只怕“请教”二字是假,别有目的才是真。

陈晓配合的打笑脸,又是谦逊又是拍马屁,将狗腿子的性格演绎的淋漓尽致。

“曹公公说笑了,小的不过走了狗屎运一时陈萌娘娘青睐,哪有什么真本事?”

“要说能力,曹公公将整个凤安殿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娘娘不操半点闲心,才是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