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女子身手不错,借轻功朝着其他方向而去。

“快追,别让她跑了!”

周天祥率先冲出,周末和马若甫打了个眼神,也立刻让人封闭整个将军府,务必要将刺客捉拿。

刚才的话如果被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趁着他们乱了心神,陈晓赶忙悄摸地溜回住处。

房门一关,身体也抵着门口,连连舒缓胸脯,一副“死里逃生”之态。

差点就完蛋了!

偷听这种事情果然是个高危行为。

他是不打算出去了,想必等会就会有人搜查到这里,得赶紧调整心态,免得露出破绽。

陈晓正准备换身衣服,突然感觉背后一凉。

“别动。”

声音听着有些虚弱,隐含威胁之意,是个女人。

陈晓想要回头查看,却感觉利刃抵住后背,女人再度警告:“让你别动!”

“好好好,我不动,咱们都不乱动好不好?”

陈晓苦啊,刚脱离危机,又迎来一场死局。

阎王爷跟他非要过不去了吗?

女人往前凑一些,用短刃顶住他的要害。

陈晓才看到,这女人不就是刚才那个逃跑的黑衣人吗?

她手上还流着血,半遮掩的面容看起来略显憔悴。

“看什么看,再看挖你眼珠子。”

她哼哼瞪了一眼陈晓,目光在周围打量,却有些恼火。

“什么破地方,竟连个藏身之处都没有?”

偏偏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咚咚咚!

“陈公公,你在里面吗?”

陈晓能清晰的感觉到,女人紧张的心在砰砰乱跳。

他还未做回答,对方率先威胁:“若是说的不对,我现在就解决你。”

陈晓无奈,只能张着嘴应付:“吵吵什么,刚做的美梦都被你们吵醒了。”

“陈公公,方才将军府出了刺客,现在行踪不明,我等奉命前来搜查,还请您行个方便配合一下。”

周天祥之前打过招呼,所以外面的人还算客气。

“啊有刺客,等我穿个衣服先啊!“

他又看着女人:“我也不想惹祸上身,你赶紧走。”

“你觉得我还能往哪走?”

“你想办法帮渡过危机,若我被抓到,便一口咬定你是同伙!”

陈晓心里只想骂娘……

这都什么人啊?

他是非死不可吗?

“不是姑娘,你我素不相识,用不着做这么绝吧?”

“而且你也看到了,这房间空空如也,我就是有心为你遮掩也力不从心啊!”

两个人说着悄悄话,半天没动静,外面再次传来催促:“陈公公,可好了?”

大概是觉得怀疑,侍卫晃动大门,似乎有破门而入的想法。

女人着急,陈晓更着急。

突然被女人压着肩膀一把推到**。

陈晓嘶哑的声音,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上床!”

“不是妹子,我就是个太监,这也行不通啊……

而且咱们才第一次见面,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女人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再废话,用了你的腰子信不信?”

那刀尖刺进了几分,抵得他有些发疼。

陈晓才被迫与她钻进被窝。

而此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周天祥冲在最前面,首先四处查看,最后才将目光落到陈晓的**。

“陈公公,方才在里面磨蹭半天,莫不是遇到别的事了?”

陈晓赶忙苦笑,“能遇到什么事,就是睡得糊涂,少了些精神。”

生怕他过多追问,陈晓先发制人:“对了,周大人,你刚才说府中来了刺客?”

“皇后娘娘呢,她没事吧!”

周天祥摇头:“娘娘安然无恙,只是你……”

他目光落在地板上,上面还有几滴未干涸的血迹。

周围的气氛瞬间凝滞起来,他的手悄然落到腰间的配刀上,目光死死盯着陈晓,亲似乎是在等他的解释。

如果回答的不对,这刀出鞘必是要取他性命!

“陈公公,敢问屋子里的血迹从何而来?”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打的陈晓措手不及。

他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想到女人中了一针,肯定是她渗透的血。

方才太过匆忙,现场都没来得及处理。

屋子里的氛围太过紧张,肃杀之气已然腾空而起。

他眉头一皱,只感觉腿上略微泛疼。

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疼痛,被窝里的女人死死抓住他的腿。

周天祥见状,越发狐疑,继续步步紧逼:“怎么不说话?”

感受到沉重的步伐,女子紧握刀柄,也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陈晓也没有出卖女人的心思了。

他既然已经帮人家做掩护,被发现了,便是再怎么解释恐怕也说不清。

就在对方落至床前时,陈晓忽然一声怒道:

“周大人,那里为何有血,你不该比我更清楚吗?”

“也就是我幸运只被割了手臂,你家那位大小姐可恨不得直接拿刀抹了我的脖子!”

他掀起胳膊,之前包扎的纱布已然被鲜血染红,血液顺着胳膊往下流。

“本来想给你们开门来着,结果碰到胳膊上的伤,疼的不行又躺在**养着。”

“你说我就一个小太监,到底哪得罪她了,出宫一趟差点把命都搭进去。”

陈晓一副懊恼委屈之态。

周天祥还真被他镇住了。

这件事他倒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那一刀居然如此严重。

原本他就对陈晓有一些愧疚,如今就更不好意思了。

陈晓继续喃喃碎语:“也真想不通哪位大小姐,非对太监撒尿的事感兴趣。

这种侮辱咱们太监的变态癖好,天理何在啊?”

在场除了周天祥之外,还有其他侍卫。

他刻意说这话,便是让周天祥面子挂不住。

果然,周天祥有些无地自容。

周家大小姐如此不懂矜持,这是在丢家族的脸面。

他眼神闪避,不敢直视陈晓,嗫嚅愧疚道:“这件事确实是小妹唐突,回头必好好训她。”

似乎为了找回面子,又开口训斥:“荷花,让您好好照顾陈公公,这就是你办的事?”

荷花不敢辩驳,只能连连认错。

“行了,陈公公伤的挺重,你须得好生照料。

公公先在此休养,我们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