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眼珠子滴溜一转瞬,瞬间计上心头。
嗯…
陈晓刚布置完现场,便听耳畔传来一阵轻风声。
周玉柔已经恢复了意识,双眼开了一条缝,一副身处于未知环境中的迷茫。
她逐渐发现,自己仍然处于暗无天日的密室中,墙壁上独有的那一盏油灯实在晃眼。
她心念惶恐,只见床前那一抹高大的背影,瞬间将他和采花大盗联系在一起。
周玉柔红了眼,好似被吞食了一时,癫狂的拽住陈晓的胳膊,反手将他扑在**,别疯狂的扑打着。
一边打,嘴里还尖声嚷嚷:“你这个臭流氓,我要杀了你!”
陈晓被冷不丁的吓了一跳,差点儿连魂都没收回来。
他连忙要伸手格挡,却不想周玉柔见此机会,直接对着他的手臂大大咬了一口。
清晰的疼痛在痛感神经蔓延,陈晓疼的呲牙咧嘴。
好不容易将她推开,周玉柔又抓又挠,使出了女人最原始的招式。
那修长的指甲,脑在他脖子手臂全部都是红印子。
再这样下去,陈晓这张俊脸就得破相了!
男人也爱美啊。
别为了保护自己的脸,陈晓一把抓住她的手,将人紧紧地按入自己怀中,以此来束缚她的发疯举动。
“二小姐,你先别冲动,听我说!你好好瞧瞧我是谁?是我,陈晓,你口中的狗太监陈晓!”
周玉柔被禁锢的动弹不得,不过听到“陈晓”两个字,又激起了她心底某个禁区。
如果是平时,她肯定厌恶愤怒的想要杀了他。
可在这样的处境之下,她居然觉得有一丝遇见熟人的庆幸感。
她逐渐恢复了理智,悄然抬起脑袋,借着微弱灯火细细端详面前的人影。
真的是陈晓!
不是那个禽兽!
周玉柔又惊又喜:“陈晓,你怎么在这里!
陈晓无奈:“当然是为了救你啊。”
“要是我再来晚一步,你就完蛋了。”
之前周玉柔才想起,左看右看,却不见那个流氓的身影。
她颇为好奇:“那个**贼去哪了?!
“哦,你说那个采花大盗吧,在门口那呢。”
周玉柔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门口一个男人躺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的盯着他们,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朝陈晓怀里缩了缩。
陈晓拍拍她的肩膀:“好了没事,人已经死了,没人会再欺负你。”
他声音轻柔温和,这一刻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
周玉柔稍稍松了口气,才发现两人贴得很近,而且自己还未着寸缕,有些过于暧昧了。
她连忙一把推开陈晓,却扯的下体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
我回自己被抓来之前,她倒是想起,自己也卑微了合欢散。
再加上衣不蔽体,下体的疼痛……
纵然她不经男女之事,但是身边的嬷嬷也会教一些关于这方面的知识。
她哪里不懂,自己是经历了什么,神情瞬间崩溃下来。
周玉柔掐着自己的胳膊,指甲越陷越深,似乎想用疼痛来麻痹自己。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贞洁很重要,周玉柔如此痛苦也在情理之中。
这一刻她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发疯尖叫,只是倔强的死咬牙关,努力克制情绪爆发。
可往往无声的沉默,才是最痛苦煎熬的时候。
陈晓看在眼里,心中多少生出一些愧疚。
可转念一想,跟我有啥关系?
我他喵是救人,胜造七级浮屠!
他开口安抚:“二小姐,你也别想太多,不好的事就忘了吧。”
周玉柔满眼绝望地瞥了他一眼,忽然大笑起来,可眼角却含着眼泪。
那双满是绝望无助之态,时而大悲又大喜,那种痛苦煎熬感,恐怕不比她中别人合欢散时好到哪里去。
陈晓欲言又止,只听周玉柔自说自话:
“先如今我已失了清白之身,嗯还是那样一个令人恶心的**贼。”
“陈晓,我就是个肮脏的人,你让我如何忘记这痛苦的阴影?”
她苦涩的低垂脑袋,任由眼泪一颗颗如珍珠坠落,“这样的我,以后如何见人,如何嫁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哎,你别乱说!”
陈晓也不知如何安慰她。
看目前的情况,就算自己解释真相,已经恐怕也没任何意义。
毕竟周玉柔生性高傲,又对自己已厌恶至极。
无论是自己还是李渭夺走了她的清白,估计在她眼里都没什么两样。
毕竟像她这样的天之骄女,怎能容忍他们这种吓得人玷污?
就在陈晓思索着,该如何开口时,突然见旁边的周玉柔一把夺过他所佩戴的弯刀,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抹。
这是真的不想活了啊!
陈翔连忙出声制止:“周玉柔,你疯了,赶紧把刀放下!”
周玉柔脸上挂满了泪痕,面如死灰的盯着他:“如今我已不是白敬之身,活在这世上也只会徒增耻辱,为家族丢脸。”
“与其苟活于世,也不如一死洒脱,下地狱我也要找个死**贼报仇!”
说着,她就准备摸到自己的脖子。
这已然是报了必死的决心,陈晓几乎不做思考,上去伸手握住刀刃。
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肤,鲜血滴滴顺刀尖往下掉。
“你干什么!”
陈晓死死盯着她,坚定道:“其实你没有失身于那个**贼,不要做傻事”
周玉柔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在这里就他一个男人,我身体如此状况,若不是失身于他,总不能是……你吧?”
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周玉柔眼底的怒意和绝望,倒是消减了一些。
她的确很讨厌陈晓,觉得他品行败坏不正经,但至少比那臭名昭著的**大道让人更能接受一些。
退一万步讲,陈晓身的俊美,气质出众,光是一副皮相就足够迷倒万千少女。
如果他不是个太监……
嗯……太监!
亏她刚才还存有一丝幻想,但是“太监”两个字,彻底将她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太监怎么能做那种事呢?
她死死盯着陈晓,满目疑惑,话没问出口,陈晓却已先行回答。
“二小姐真会说笑,我一个太监能对您干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