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小迷茫的样子,陈晓也是无可奈何。

他只能像一个长辈一般,努力克制情绪循循善诱:“来,你告诉我,之前我是如何叮嘱你的?”

玉兰清明嘴唇,心虚的抬眸盯着他,小声细语:“好好的待在你房间,不要随意走动。”

“所以,你为何要出去?”

“我又没有告诉过你,外面很乱,一不小心就容易惹祸上身!”

“如果你出了事情,你让我如何心安?如何和你姐姐交代?”

面对这多番询问,玉兰的头低的更死了,也是心虚的不行:

“师傅,对不起,我当时就是想去凑个相亲大会的热闹,没想到就撞到那个醉鬼。”

“你要我说你什么好,人家嫁娶你凑个什么热闹?”

“怎么,还要去给人家随份子吗?还是自己也想找个如意郎君”

陈晓这暴脾气,就好像辅导小孩作业,连死娇娇不会,最后直接自个破防。

他努力的吸气吐气,克制情绪的波动。

玉兰摇摇头:“没有,我就是好奇觉得好玩,所以才去的……”

“况且师傅就是我的如意郎君,我要伺候您一辈子!”

陈晓:“……”

她说的这么认真,搞得自己很为难啊。

如此真挚的话语,惹得他满腔怒火,就好像膨胀的皮球已经泄了气,一点点的平息了。

真诚才是必杀技。

这么一个思想纯粹的丫头,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晓连连摇头,心绪复杂。

今日玉兰偷窥着他的微表情,稍微松了口气。

按照自己对陈晓的了解,他一般这个态度,基本都是消气了。

只要气消了,什么都好办。

这么一想,她上前拉着陈晓的衣袖晃了晃,撒娇般道:“师傅,我真的知错了。你要觉得心里不痛快,要不就打我吧?”

说完,她直接屁股一撅,一副痛快手型的样子。

毕竟陈晓跟她们姐妹俩说的最多的话,不听话打屁股,不努力打屁股……

总结下来,陈晓惩罚人的方式就是打屁股!

陈晓:“……”

这直接给他整不会了。

“你该不会觉得我不舍得打你吧?”

他高扬着手掌,一副要落下去的意思。

玉兰联盟闭上了眼睛,已经感觉到屁股上的肉一颤。

咦,怎么一点都不痛?

与其说是打了,还不如说只是轻轻拍了一下,或者说……是抚摸!

“行了,打了你也不长记性。”

“惩罚你禁足三天,好好的给我面壁反省!

“要是再不听话,我可真不找你。”

没想到自己犯了这么大的糊涂,师傅也只是罚他面壁思过。

原本就不让他出房间,这不就等于没惩罚吗?

果然,就如姐姐说的那样,师傅就是嘴硬心软!

书上还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看来也不是骗人的。

多读书果然有用!

她瞬间又笑颜如花,灿烂明媚,乖巧的点点头:“一切都听师傅的,我就知道您心疼我!”

陈晓在心里宠溺的暗骂了句“傻丫头”,却突然感觉脸一凉。

软软的触感在脸颊炸开,玉兰高兴上头,趁他不注意,居然亲了他一口!

等陈晓反应过来时,玉兰已经红着脸,撒着脚丫跑没影儿了。

看着玉兰一蹦一跳远去的身影,陈晓愣愣的用手指轻轻抚摸被亲过的脸。

他被亲了?

一直以来,他都是以主攻为首,没想到这次居然被一个丫头给捷足先登。

而且这种感觉,似乎还挺奇妙的。

陈晓脑子里又开始yy某种剧情,逐渐的剑走偏锋。

他连忙甩甩脑袋,摒弃脑海中一切杂念,继续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敢欺负兰芝,触及他的底线,那么孟坤就必须死!

只是他身份特殊,与太后有血亲关系。

想要弄死他,多少得费时费心,才能让他好好在地狱里忏悔。

就像当初弄死曹安林那样,得神不知鬼不觉。

否则出了一点纰漏,惹祸上身,自己肯定胳膊拧不过大腿。

除了报仇,还有就是关于京都周围的百姓,还有那些被俘虏的土匪。

这些土匪多数都是被逼上梁山,求生存之道。

其中也有人悔不当初,不过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带有这么大的人数,总得好好利用起来。

如今对自己来说是一个机会,如果能将帝都这片被土匪染指的地方当做一片试验田,实行范围内的改革制度,将它变成自己潜在的地盘。

如果做起来了,方圆百里,定能够培养上万将士!

如今岌岌可危的大炎,随时都有被各方势力吞并的风险。

等到真正天下大乱的那一天,于乱世之中,自己至少还有站稳脚跟的资本。

就在他思索之际,袅袅清香拂面而来。

抬头一看,白灵不知何时已至跟前。

她随意依靠在架子上,手指缠绕发丝,已经意味深长的开门见山:“听说你和孟坤发生了些矛盾?”

对此,陈晓也回答的坦然:“不过是小问题,已经解决,不必挂怀。”

白灵哼哼一笑:“真的解决了吗?”

面对对方的质疑,陈晓盯着她,犹豫片刻才问道:“是觉得解决的结果对我太过憋屈,想为我出头?”

白灵傲娇的昂着头:“少在这自作多情,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何要帮你出头?”

陈晓畅然一笑:“我能是谁呀?”

“我不是你的主人吗。”

“哦对了,你打赌输了,是不是该履行赌约?”

“来,喊一声主人听听。”

这话挑逗至极,这是“主人”两个字,姐姐从他嘴里说出就是多了一层暧昧感。

白灵小脸微红,轻咬嘴唇,没好气的瞪着他:“你!”

陈晓笑容飞扬:“怎么,还真是输不起了?”

白灵傲娇的大哼哼:“谁输不起,不就是叫一声主人,又不是要我的命!”

“既然如此,那就叫吧。”

陈晓做的端正,白灵在那站着,气氛更加奇怪了。

他还装模作样的掏了掏耳朵,气的白磷咬牙切齿。

纵然她心高气傲,也绝非出尔反尔之人。

最后强忍着羞耻感,诺诺的叫了声:“主人。”

“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