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爷爷去捉鬼

和尚转过头来问:“你怎么知道?”

洪大刚帮他解释:“他就是被害人中的一个。不过他幸运多了,是唯一没有丢掉‘性’命的。”洪‘春’耕连忙一脸讨好的笑朝和尚点头。

“这鬼妓也只害好‘色’之徒。如果男人的意志坚定,她想害你也没有办法的。”和尚冷笑道。洪‘春’耕尴尬不已。

“如果是主动去找她,那更没话说了。”和尚眼‘色’犀利的盯着讪笑的洪‘春’耕。洪‘春’耕脸‘色’大变,慌忙寻了个理由出去。洪大刚紧随其后。

爷爷后来对我说,那时候他看出了一些异常。事情恐怕没有洪‘春’耕说的那么简单。

不过和尚怎么知道洪‘春’耕的事的,却又让人‘迷’‘惑’。和尚的法力可以说不逊于道士,但是掐算方面要逊‘色’许多。和尚顶多能依靠手里的佛珠预测凶吉,不能推算更多。

而且,和尚多圆胖,慈眉善目,所做的事情是劝人为善;道士多清风道骨,或依仙气或附鬼气,所做的事情是自我修真或者斩鬼除恶。总的来说,因为打‘交’道的对象不同,和尚身上人气多一些,道士身上鬼气重一些。

歪道士的破庙周围的杂草生长比其他地方快得多。老师说,这是因为歪道士身上‘阴’气太重,促使了破庙周围的杂草疯长。学校每隔几个月就有一次全体学生参与的劳动课,劳动课不是在教室里上课,而是出去拔草。老师带领自己班的学生到分配的一块地方清理杂草垃圾,美化校园和周边环境。

破庙挨学校很近,也在我们美化的范围内。被分派到破庙那边劳动的学生会有很多抱怨。那里的杂草长的比其他地方高,根茎比其他地方的也要粗,拔起来很费劲。

那里的泥土也比其他地方要湿,很粘手。并且其他地方的泥土都是黄‘色’的,破庙旁边的泥土表面是黄‘色’,但拔出来的底下的泥土却是黑‘色’的,像新鲜的牛屎。

破庙里面的杂草不归学校管,但是里面的杂草却少得可怜,虽然不曾见歪道士仔细打扫。

爷爷在洪家段看热闹的时候,我正在学校里拔草。刚好我们班分配到破庙周围拔草,我把字典里能用的贬义词全用在了歪道士身上。

爷爷说,和尚捉鬼妓的那天,洪家段的人们都早早关了‘门’,他们大多数人不是呆在家里,而是聚集在刚刚办完寿宴的那个亲戚家。招待和尚吃喝也是在那里。因为寿宴很多菜没有用完,这样既招待了和尚又不嫌‘浪’费。

和尚吃完饭,向村民讨要一个脸盆和一条‘毛’巾。他在脸盆里装了一些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粉撒在水里,搅和一阵,然后将手巾放在里面浸湿,最后拧成半干半湿揣在腰间。

爷爷也觉得新奇,他捉鬼从来没有这么多讲究。

众人疑‘惑’的看着和尚做完这一切,却不敢询问,只觉得这个和尚高深莫测。

和尚扫视众人,知道众人的疑‘惑’,主动解释道:“你们看见道士捉鬼要用桃木剑黄纸符,我也要东西,就是这个湿手巾。有什么用处?我当然不能告诉你们。”他停顿片刻,补充说:“告诉你们也不懂。总之今夜过去,一切都好了。”

爷爷却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