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局中(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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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弱弱的问一句,大家觉得建个群怎么样?
香菱小嘴飞快,几乎壳子刚刚出嘴,她小手立即又抓了一个放进去,然后又是一个,快的几乎比眨眼间还快。看着高台方向,晃**着两只小腿,小模样极其悠闲。
傅炀倒是学着卫樵,一板一眼的坐着,慢悠悠的吃着瓜子,磨着牙,回味无穷般。
卫樵从秦匀一系列动作中得出了一些结论,当然这些结论还是比较好的。所以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暗思着回去可以跟嫂子谈一谈。
秦匀见卫樵神色纠结,便淡然一笑,看向高台,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高台之上的人影越来越少,众人此起彼伏的吼叫声也满场**漾,不甘懊悔愤怒,漫天回响。
卫樵看了眼两手空空的秦匀,将油纸包放到两人中间,便继续看向高台,虽然看不清楚,但一个大概还是可以的。下方不时传来谁下台了,谁还在上面,谁该在上面,谁不该下台,这让看不清楚的卫樵几人,倒是了解了不少。
秦匀看着放在身边的瓜子,又看了眼吃的津津有味的卫樵三人,脸上尴尬一闪,喉咙耸动吐沫横生,却板着脸恍若未见,并没有伸手去拿。
卫樵也是习惯性动作,手里抓着一捧,一边吃一边看着高台,耳朵还忙里偷闲的听着下面人群的议论,相互映衬,这样便差不多将高台的事情看个**不离十。
“还有七个,七个……”
“怎么会呢?往常不是十几个吗?这次怎么会这么少?”
“不知道,啊,又下来一个,又下来一个,还有六个……”
“遭了,翰林这次是真的选状元哪,完了完了……”
场下的声音忽然间高了起来,一阵怪叫充斥着四周,卫樵凝目望去,只见台上本来几十个身影,现在只剩下不到十个。余光瞥了眼嘴角挂着浅笑的秦匀,总觉的有种阴谋味道在里面。
秦匀神色悠然,心理却一阵阵腻味,暗暗思索着皇帝的心思。朝堂上的争夺愈发表面化,想来如果那两位大佬再不出手,肯定是要天翻地覆的。如今皇帝将目光投注在一个小小的秀才身上,这让秦匀对帝王权术信手拈来的皇帝的用心,百般思索却始终不得要领。
北面的金色帷幔内,脸色苍老的皇帝斜躺着,眼神里种种睿智精芒涌动,摸着手里的《太祖轶事》,脸上平静如水。他其实并没有看过这本书,只是看了开头的序言,卫樵的那两首词。
这两首词似乎唤醒了老皇帝心里的某种东西,他眼神里不时闪过道道凶厉的杀气,令四周的侍卫一阵寒战。
北面的另一处帷幔内,印空大师笑呵呵的与依韵道:“依韵施主的琴艺又攀了一层,可喜可贺。”
“大师过奖。”依韵轻轻一笑,抿了抿樱唇,美目闪动,低声道:“大师,可是想将卫公子推向朝堂?”
印空大师似乎并没有惊奇依韵会这么问,佛珠转动,神色淡笑道:“施主不觉得卫施主如此一生,太过可惜吗?”
依韵轻轻蹙眉,疑惑道:“大师,这不是人应该有的心态吗?大师这么做,不是与佛相悖吗?”
印空大师呵呵一笑,浑浊的眼神透露着看破苍生的深邃,悠悠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事缘皆有因果,不可强求。”
依韵皱着眉头,饶是她聪慧无比,对于印空大师的话,却不是很明白。
印空大师没有多说,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另一个帷幔,凝神良久,才双手合十长长叹道:“阿弥陀佛!”
依韵也转头看向那金黄色的帷幔,忽然想起云佛寺的那个老人,俏脸一变,隐约有种拨开乌云的恍悟。但旋即轻轻皱眉,俏脸露出担忧之色,她对现在风波诡异的朝堂也有所了解。
“啊,还有五个,还剩下五个……”
“怎么会,翰林真的是要选状元吗……”
“不可能,论佛从来没有这样过……”
会场议论声愈发的大了起来,很多士子都站了起来,激烈的辩驳着。这与他们将来息息相关,容不得他们作壁上观。
卫樵听着下面的议论声,不由得再次转头看了眼秦匀,总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对劲。
小丫头小身子挺直,一本正经的看着高台,小手却偷偷伸到卫樵后面,轻轻的笔墨移了过来。傅炀同样神色肃然,背后的手却悄悄的将笔墨接了过去。
“又下了一个,又一个……”
“啊啊,还剩下四个,四个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些翰林要干什么,难道真的要将状元送给五州吗……”
“我们绝不答应,绝不答应……”
各种各样的怒声再次此起彼伏的响彻起来,他们先前还忍耐着,这次连上面的翰林都开始质疑起来。
帷幔内的各个达官贵人也开始议论起来,所有人都发现今天的论佛大不一样,目光一下子全部都集中了台上的两个翰林身上。
吴方圆微微皱眉,他也有些不明白赵元奎这么做的用意。但是毕竟赵元奎才是翰林院院正,他也只能耐着性子在一边看着。
“又下来一个,又下了一个……”
“啊,还剩下三个,三个……”
“完了完了,翰林院是真的要将状元送给五州……”
“我们绝不答应,五州不能有状元……”
下面的士子群情激奋,纷纷向着高台大声呼喊,激动的无以复加。
卫樵微微皱眉,他并不清楚五州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看着高台上剩下的三人,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古怪之色。
虽然隔的远,但是卫樵还是大致可以分辨出,三人赫然是楚瀚,白衣青年,连袂!
秦匀看到了上面的三人,不由得也一愣。卫樵这一路走来的大小事情帷幔内的那位都事无巨细的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站在边上也自然清楚无比。看见台上的三人,俱是与卫樵有冲突,眼角忍不住的跳了跳。看向北方那处帷幔一阵心惊肉跳,后怕不已。
他悄悄的擦拭着头上的冷汗,口干舌燥的终于明白,自己得以复起,看来真的是托这卫小友的福了。忽然间又见卫樵转头看来,他不由得心虚一笑,心里暗暗打鼓,不知道卫樵会不会也猜出事情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