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尧好死不死就站在人家面前,给老头儿吓了一屁股墩儿,说话都结巴了:“这这这怎么跟着来了?”

我赶紧把人扶起来,无奈的解释:“没事儿他不会害人,当他不存在就行了。”

折尧看着供桌上的两个牌位接话:“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害人?”

我一把拍开了他想动牌位的手:“直觉,但你要害人的话天理不容,总有人会收拾你的。”

他撇撇嘴不以为然,自顾自的转悠着在这小屋里翻腾那些东西,我也懒得管他,拿了香烛和刘清鸿一起祭拜刘老头儿。

二十多年没见面的师兄弟,场面一度感人,刘清鸿一半百老头儿哭得不成样子,听他说当年刘老头接任茅山掌门人之后下山历练,没两年就断了消息,他师傅老人家给算了一卦,人没了。

虽然他一直不愿意相信,但还是接替了掌门人的位置,管理着逐渐败落的茅山道观,直到这次碰见我拿着刘老头的遗物,他惊奇的发现自家师兄是两个多月前才没的,特别后悔这些年没能再找到师兄两人见一面。

当初我记得九大爷说过刘老头二十年前就该死了,多活了二十年,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刘清鸿当年算的卦应该是准确的。

我给刘清鸿找了个酒店,打算白天带他到处走走玩玩,结果没想到老头儿竟然说要留下来一段时间,反正现在茅山凋零就剩下他一个人了,我又接了刘老头的班,他也能尽尽当师叔的责任,教我道术,让茅山传承下去。

正好我手里有钱了也想换个住处,就找了个环境好点的两居室搬了进去。

我的伤好得出奇的快,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段时间没去学校功课得补回来,现在不需要兼职时间倒是比较充裕的,上完课就回去跟老头儿学道术画符。

后来听说桔山公寓下面是个万人坑,各种年代的骨头都有,也没办法再动工了,为了摆平这件事那老板没少费心思,再想动这块地也得过些年风头过去了才行。

那个制造了这一场惨剧的女人还不知所踪,我对九大爷和叶家的恩怨也愈发的好奇起来。

折尧这家伙心安理得的住下了,每天朝夕相处老头儿也习惯了他的存在。

我看着九大爷社交软件上的联系人,把黑名单里的羊半仙给拉了出来,他这一趟没少遭罪,虽然没帮上什么忙,但能接到这笔买卖有他的功劳,所以我决定给他一笔精神损失费。

经历了这一遭之后羊半仙也不嚷嚷要一半的钱了,主要知道自己那点本事连混都混不明白,收下了精神损失费之后缠着我要拜师,追问我到底是谁,怕麻烦我没告诉他,也没再回复。

这段时间九大爷一直在沉睡,我害怕他真像那个老女人所说的得睡个几年十几年,到时候他那些仇家前来寻仇倒霉的都是我,问折尧他也说没办法,还非常勉为其难的给我当保镖。

回来后的这些天每天晚上我都做噩梦,梦见刘老头一遍一遍死在我面前,着了魔一样,搞得都有些精神恍惚了。

直到后来梦里杀死刘老头的竟然变成了九大爷,一次一次的梦境深深刻在我脑海里,尽管我知道事情并不是那样的。

期间我跟叶凌寒联系,虽然我很好奇他家跟九大爷的恩怨,但我也不好过问人家的家事儿。

关于那个偷走九层妖塔的女人他倒是自己透露了一点,是他们叶家祖上一位祖宗的家眷,杀死自己的丈夫偷走九层妖塔踏入了邪道,几百年都没找到踪迹,这次是误打误撞给碰上了,至于那女人为什么那么做他没说。

严格来说九层妖塔的事儿叶家责任很大,所以这次叶家上下都很重视,那些跑掉的妖怪鬼魅全得抓回来,还有那个女人,所以接下来他会很忙。

欧阳淳也有联系过两次,他是个爱交朋友的,我们留了联系方式,他整天脑子里就想着怎么变强,让我以后有需要的可以找他帮忙,也可以去找他玩,这么单纯直男的大家公子是真不多见。

别说九大爷不在我还有点不习惯,没人跟我吵架拌嘴了,闲出屁的日子没过几天我发现不对劲,因为‘好朋友’算起来是第三个月没来了。

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男朋友所以我平时根本不在意这些,这一次是突然想起来好像时间有点差太多。

刚好肖琳恢复得差不多回到了学校,看到我的时候她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追问我是不是去整容了,胎记没了漂亮了好多。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她一本正经的教育我千万不要因为钱去贪小便宜,像她一样差点丢了命。

我打包票绝对不是走偏门捞了钱去整容她才放心,一直追问我哪儿来的钱,我只好胡编了个理由说是家里叔叔给的。

对于好朋友不来那事儿我也没其他人可以问,就悄悄的问了她,她一脸震惊:“你不是怀孕了吧?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多大了?”

灵魂三连问,我一把捂住她的嘴,这是在学校,周围好多人呢!传出去我不要活了。

“不可能!我单身二十年连男人手都没牵过,怎么可能怀孕?你告诉我怎么怀?”我压低声音激动的解释。

关于之前我没有男朋友的事她还是可以确定的,就算突然有男朋友也没这么快就那啥了,经过她的判断可能是身体原因,直接带我去了医院检查。

一次抽了我几管血,我忍不住感叹这得吃多少肉才能补得回来啊!

化验结果我是没什么期待的,心想最多也就是个身体差内分泌失调什么的,可当结果出来肖琳看完之后整个人都愣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纳闷的一把抢了过来,一看自己也蒙了,赶紧找到医生确定,结果竟然是我怀孕了!不仅如此孩子都有两个多月了。

我完全反应不过来,肖琳直接哭了,“阿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没告诉我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这种事情你不能瞒着啊,孩子爸爸是谁?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