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血蚁的速度相当快,特别是那些血色外壳的血蚁,隐藏在夜色里,随时随地就成为索取人命的修罗。
远处传来一片惨叫声,刀剑声不断,枪声不断,华国队伍中,也有人哀嚎,不过,很快就被同伴补上一刀,险险捡回一条命。
人体血液的温度,有如明灯一样吸引着这些沙漠血蚁奋不顾身,好在众人防止沙子进入鞋里,所以穿的都是高靴,就算被沙漠血蚁咬一下,也没有造成流血。
鲜血会让这些沙漠血蚁疯狂,就算是防蚊虫的药也无剂无事。
“沙纯晔,这些鬼东西怎样才会退走?”
“就是,这些鬼东西杀不完似的,快想想办法呀?”
“这才走了两天就遇到这鬼玩意,接下来的路程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
“不然,你以为人家会把大鱼放你碗里来?”
“其他的以后再说,还是想想现在怎么办?”
“前面已经有人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梁阁主,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大家都想听梁草怎么说,在他们心里一直把梁草当主心骨,奈何没人敢直接说出来。
梁草淡淡道:“其实很容易,只要烧一堆火就能赶走它们,可咱们现在沙漠。”
墨业林哭丧着脸说道:“梁阁主,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麻烦你尽快想办法吧?”
梁草嘿嘿笑了两声,在背包里掏了掏,拿出一台收音机,又掏了掏,小手晃了晃,一盒磁带出现在眼前,众人不明所以,“都这个时候了,梁阁主你拿这东西出来干嘛?”
“梁阁主,你出来探险还带这玩意?”
梁草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按,卡槽打开,梁草将那盒磁带放进去,再按下上面的开始键,一阵鸟鸣声传来。
声音越来越大,梁草给众人示了一个眼色,刀剑声小了起来,发现那些沙漠血蚁拼命往地下钻。
周围的队伍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拼命往华国的扎营地靠拢。
“嘘,你们小点声。”
“多谢。”
远处不少人一边战斗,一边朝华国队伍这边望了过去,狐疑问道:“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他们全部往那边挤,莫不是发现什么宝物?”
“现在保命还来不及,就算抢到宝物,那也得有命享。”
“还是快点动手,这些鬼玩意,真是杀不尽。”
“什么时候才是头呀?”
“坚持到明天天亮就好啦,沙漠血蚁怕高温。”
“唉,只能如此啦。”
梁草和左良被众人围在中央,悠然地喝着热奶加烙饼。
墨业林提着录音机在营地四处转悠,在这寂静的夜里,鸟叫声清脆,兴奋,传得很远。
所过之处,沙漠血蚁纷纷往地下逃蹿。
众人见此情形,终于松了一口气,除了华国队伍,其他人或多或少都人受伤,有的队伍甚至还被吸干血,变成干尸。
这一幕实在骇人,各自拿出药物擦拭伤口。
远处的队伍也发现这边的情形,黑压压的一堆黑影挤在一起,只余那不合时宜的鸟鸣声,赶紧也朝这边靠拢。
战斗一夜,身体疲乏,太阳冉冉升起,拖起疲累的身子爬上驼峰,总算能继续前行。
经此一事,华国队伍在这些境外人眼中,有了非一般的地位。
天刚微亮,众人重新整顿出发。
炎炎烈日,就算坐在驼峰上,依然是汗流夹背,如果细看,便会发现,前面的几人不时往后回头,一脸羡慕地看向梁草。
华国队伍里只有梁草一位女武者,其他国家的队伍还是有几全女武者,全身包裹在斗笠中,除了防尘,主要还是防晒。
只有梁草,整张小脸都坦露在外面,坐在驼峰上,欣赏沙漠独特的美丽。
驼铃随风摇曳,铃声被风传到很远很远。
众人又走了一天,双眼可见全是沙丘,突然,前面传来一阵恐慌,有人伸手指向一个方向。
华国队伍现在所在的位置,还是这片沙丘的山脚,目之所及有限,梁草踢了踢骆驼的腹部,骆驼快步跑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来到高处。
只见远方黑压压的,看运行的轨迹,似乎正朝这边而来。
“我的上帝,龙卷风来了。”
“上帝保佑,我们该怎么办?”
“队长,眼看龙卷风就要来了,如何是好?”
梁草对现代的自然灾害现象还不是太了解,赶紧往队伍返回。
左良担忧地问道:“他们似乎很惊慌,发生什么事了?”
“说是龙卷风要来了。”
旁边的几人听了之后,一脸惶恐地惊叫道:“惨啦,我们估计要葬送这里了。”
“说什么丧气话,龙卷风虽然可怕,还是有生还的机会,只怕大家会因此分开。”
“就算没有被龙卷风卷死,也会被饿死渴死。”
“队长,我们该怎么办?”
墨业林看向梁草,梁草还真不知道这个龙卷风是怎样的,对于筑基中期修士来说,她还真不怕这个。
“那你们说说这个龙卷风有怎样的破坏力?”
墨业林回道:“龙卷风形成的过程,地面上的水吸热变成水蒸气,上升到天空蒸汽层上层,由于蒸汽层上层温度低,水蒸气体积缩小比重增大,蒸汽下降,由于蒸汽层反复气体分子逐渐缩小,最后集中在蒸汽层底层,在底层形成低温区,水蒸气向低温区集中,这就形成云。”
沙纯晔焦急打断道:“队长,这些都不重要,时间来不及了,还是我来说吧,空气绕龙卷的轴快速旋转,受龙卷中心气压极度减小的吸引,在近地面几十米厚的薄层空气内,气流从四面八方被吸入涡旋的底部,并随即变为绕轴心高速向上旋转的涡流,所以龙卷中的风总是气旋性的,其中心的气压比周围气压低百分之十,龙卷风具有很大的吸吮作用,可把海(湖)水吸离海(湖)面,形成水柱,然后同云相接,俗称"龙取水",所以,就算我们是几千人的队伍,只要龙卷风一来,毫无意外会被全部卷走,甚至被会那旋涡绞碎。”
梁草点了点头,然后又在背包里掏了掏。
一张小木桌,符纸,符笔和朱砂出现在手里,左良赶紧扫平一处沙地,将小桌子稳稳放平,放上蒲团。
梁草行云流水地画了起来,每画完一张,左良收一张,看向众人,“有谁要购买?”
“左道友,这个是什么?”
“是呀,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墨业林连忙问道:“左道友,我要一张,多少钱?”
“500元一张,如果是其他人,1000元一张。”
墨业林连忙从袋子里掏出五张百元大钞递给左良,第一个收到这张符。
沙纯晔连忙也拿出钱递了过去,拿到第二张符。
其他人见此,也不再询问,纷纷准备掏钱。
有人不好意思地问道:“我身上没有带这么多钱,可不可以先欠着?你放心,这个钱我一定会还的。”
“看在大家都是华国人的份上,可以赊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