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阮乐安的心中已有猜测,但还是出口否认,“他哪是什么炼丹师啊!从进我家门到现在,就没上交过一颗丹药。”

“听说你家闺女的脸就是被他治好的,那可是被迷食花汁液毁过的脸啊!他若不是炼丹师,怎么可能治得好你闺女的脸?”有人怀疑道。

阮乐安再次开口否认,“我那女婿才三十多岁,三十岁之前一直在凡世生活,哪懂什么炼丹啊!就算我说他是上品炼丹师,你们会信吗?

至于治脸,我哪知道他是怎么治好的?说不定人家有什么秘药呢,或者是误打误撞治好的呢?”

其实,这话说出来连阮乐安自己都不信。

毕竟当初韩尘保证自己能治好阮妙彤的脸时,语气信誓旦旦,不像是在吹牛皮。

他这个女婿可不是一般人,修炼速度惊人,更是少有的道体双修。

或许,韩尘真的有可能是上品炼丹师。

可即便是心中有所猜测,阮乐安也不敢承认。

他不是傻子,看得清楚形势,更清楚怀璧其罪的道理。

阮乐安的修为虽在昆仑秘境中算是为数不多的存在,但并非绝无仅有的存在,别人想与他单挑,确实要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可要是有人想围攻他呢?

如果韩尘真的是上品炼丹师,还被所有人知道了这件事情,其他的一流修仙世家也绝不会容忍阮家独占上品炼丹师。

搞不好阮家还会被所有一流修仙世家围攻,而韩尘这个炼丹师本人也会成为其他人的炼丹工具。

要是被金丹期修为的大佬知道了就更糟糕了,人家一念之间就能毁掉整个阮家。

不少筑基后期修为的强者听到这话迟疑了。

阮乐安说的话不无道理。

那些个厉害的炼丹师哪个不是一两百岁?

能够炼制出少量上品丹药的炼丹师更是在临近死期时才有所成就的。韩尘才三十多岁,怎么可能炼制得出上品丹药呢?

可是无风不起浪,万一韩尘真的是上品炼丹师呢?哪怕明知希望渺茫,大家还是想留在这里试探一下韩尘的炼丹本事。

就在大家都在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时,临昭城拍卖行的老板突然开口了,“韩尘曾在我家的拍卖行寄卖过一颗上品续脉丹,韩尘曾说过那颗丹药是意外得来的,我怀疑那颗丹药是他自己炼制的。

因为那颗丹药的药性完整,不像是保留很长时间的丹药,看起来更像是近两年炼制出来的。”

听到这话,大家心中的怀疑更深了。

因为丹药也是有保质期的,存放的时间越久,药效就会流逝的越快,像那些千年前留下来的古丹早就没用了,哪怕丹药保留完整,药性也散的一干二净。

昆仑秘境中极少有上品丹药出现,流落出来的上品丹药大多都是近几百年留下来的丹药,像韩尘拿出来的那颗上品续脉丹,真不像是保存了几百年的丹药,所以拍卖行老板的怀疑是有所依据的。

“阮老头,赶紧把你女婿叫出来让大家伙见见啊!老夫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上品炼丹师呢!”筑基九层修为的徐家族长催促道。

在场所有人中,修为最高的徐家族长最有话语权,此话一出,不少人纷纷跟着附和,“赶紧把人叫出来,别让徐族长等急了。”

见这么多人催着自己,阮乐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脸无奈道:“我也想把人叫出来,可我那女婿根本就不在火焰城啊!

今日一早我那女婿就带着我女儿回凡世探亲去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归来。

想必你们也听说过,我那女婿是从凡世回来的,凡世那么大,想找个人挺不容易的,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我们刚问起你女婿,你女婿就刚好不在,怎么会那么巧?你女婿该不会是在故意躲着我们吧?”徐族长带着怒气质问。

“我哪敢骗你们啊!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城门查查,我家女婿早在你们来之前就走了。

或者你们可以把阮家搜一遍,我要是敢说半句假话,随你们处置好了。”阮乐安双手一放,直接摆烂了。

反正他说什么这些人都不会信,干脆让这些人自己找好了。

若是一直找不到人,这些人会自己走的。

至于等韩尘回来之后这些人会不会再跑到阮家来闹,这事不在阮乐安的考虑范围之内,先逃过今天这一场劫难再说吧!

徐族长见阮乐安的态度如此诚恳,挥动着手让底下的人去搜。

不一会儿,整个阮家被徐族长带来的人搜的乱七八糟,就连阮妙彤与韩尘的婚房和阮乐安的书房还有卧室也遭了殃,留下一片狼藉。

火焰城最风光的阮家,在这一刻毫无尊严可言,在强者的勉强,阮家就像是案板上的鱼,任由别人摆布,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在这个世界强者为尊,你强的时候可以欺负别人,当你面对强者的时候,就得装孙子。

搜了半天也没见着人,徐族长带着失望挥袖离开,留下几个人在阮家附近盯梢,只要韩尘一回阮家,徐族长就能收到消息。

其他筑基后期的强者也是如此,但他们没有徐族长那么强,不敢光明正大的在阮乐安的面前嚣张,只能在暗中留下眼线,观察阮家的一举一动。

待所有人走后,阮乐安望着屋子里的狼藉,叹下一口长气。

今天这场灾难算是混过去了,等韩尘回来了,会有一场更大的灾难,接下来可就不好混过去了。

他那个闺女可真是给他找了一个优秀的女婿。

可惜就是人太优秀了,他们阮家根本护不住啊!

阮乐安唤来管家开口吩咐道:“你回韩家去打听打听姑爷在凡世的家在什么位置,打听清楚后你先不要回来,直接去凡世通知姑爷与小姐近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