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琴那么在乎林小冉,我对林小冉做的轻了,重来的话,我想杀了林小冉。

林小冉死了,蔡琴应该会痛不欲生吧。

只是杀人犯法,让我用我的命去换林小冉的命,损敌一千伤我八百的事我不会干。

究竟林小冉什么时候才能脱离我的生活。

“啊!”我快要崩溃了,双手抱头一阵尖叫试图把心里的不适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没事了。”顾忆深把我揽入他怀里,轻轻拍我的后背,安抚我冷静。

我抱紧他,把我所有的脆弱都暴露在他面前。

他目睹我的脆弱,频繁落在我后背上的手蓦地凉了许多。

“忆深,我刚才跟你说的事,你考虑一下。”蔡琴不在乎我怎么样,心里只有林小冉,这种时候了依然坚持让顾忆深去看林小冉。

“滚!”顾忆深低沉的声音响起。

“忆深……”蔡琴又说。

“来人!”顾忆深抬头看向门口,语气中充斥着要把蔡琴送上断头台的气势。

蔡琴吓的哆嗦了一下。

门口走进来两个人,左右两边驾着蔡琴往外走。

蔡琴还不死心,仗着自己是长辈,此生还没受过这等屈辱和顾忆深叫板:“顾忆深,你这样对丈夫娘你会遭报应的。”

蔡琴不说还好,一说彻底激怒了顾忆深。

“我老婆是蓝心,我只认蓝心的妈为丈母娘。”

“我就是蓝心的妈。”

“你不配!”

顾忆深倏的站起来就要冲蔡琴去,我依偎的港湾忽然抽离我下意识抓住。

顾忆深回头看我,见我瑟瑟发抖,他抽了抽冷硬的五官,温声:“我在。”重新抱住我。

一个殷眸看向蔡琴:“林小冉的任何事我都不管,我只管蓝心。蓝心要是少一根毫毛休怪我找你挨个算以前的账。”

又一个冷声告诉驾着蔡琴的两个人:“以后她再来直接挡在门外。”

蔡琴盯着顾忆深看,仿佛顾忆深的表现脱离了她曾经的认识。

何止不好的婚姻让人变成疯子,关心则乱,对一个人付诸太多的关心也会变成疯子。

疯子蔡琴被驾走,我慢慢冷静下来,开始对林小冉真正的状态感兴趣。

逃离鳝鱼池的林小冉后来怎么样了……

我虽然回归林家了,但是林家大多数人对我是虚伪敷衍的,我不可信任,唯一能和我说真话的只有林世豪。

我打电话给林世豪说我想他了。

林世豪闻言忙说一句马上就过来看我,挂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林世豪来了。

我和林世豪聊了几句想念的话之后,拐到正题上。

“爷爷,听说林小冉病了,什么情况?”

“恶心干呕,吃不下去饭。”

“几天了?”

“三天了。”

“……”蔡琴没撒谎。林小冉三天没吃饭,这会应该虚弱的不成形了吧!怪不得蔡琴心疼,不惜闹到这来。

“不用担心,有静脉注射蛋白质,死不了。”林世豪看我忽然认真,以为我在担心林小冉。

我才不担心呢,林小冉能死最好赶紧死,别拖着。

林世豪也忽然认真:“你怎么知道小冉病了?”

我:“……”

林世豪看着我问:“你妈来过了?”

旁事我可以欺骗,这事……我不想。我点头:“嗯。”

我又没说我要怎么样,林世豪却认定了我要干蠢事:“丫头,忆深是你的人,你不能因为同情就把你的人拱手让给小冉。”

我笑道:“爷爷,你放心,我不会的。”

林世豪说:“你最好不会,也让我少替你操心。”

林世豪虽然是我爷爷,但是自打相认后,真是既当爷爷又兼职当爸妈关心我。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人生过了一半居然还能半路上捡个爷爷,爷爷还对我那么好。其实有时候想想,老天爷待我也不薄。

唯一遗憾的是爷爷的身体……

肝癌!

我心口一掷,边角的肉扯扯的疼。

我靠上林世豪的肩膀,喃喃喊:“爷爷……”

林世豪出声:“怎么了?”

我抬眸看林世豪一眼:“没事,就是想喊你。”

顾忆深进来看见我靠在林世豪的肩膀上,一张脸臭的跟咸鱼似的。

臭就算了,还怕我和林世豪不知道凑近了我们让我们看。

我们一起看向顾忆深。

林世豪对顾忆深说:“孙女婿,我抱我孙女你也吃醋吗?”

虽然顾忆深是醋坛子,但是对象是林世豪,我爷爷嘛,我以为顾忆深就算吃醋,嘴上也会收敛点。

哪想顾忆深搞事情:“我吃醋。”说完一下把我从林世豪身边抢走。

林世豪身边落了空,瞪上顾忆深,深褐色的眼球怪吓人的。

我替顾忆深担心,想充当和事佬让俩人化干戈为玉帛。

我这个和事佬还没上线,俩人就聊上了。

“倘若是别人抢走了我孙女,我倾尽一切也绝不放过他。”

“我不是别人,我是您孙女的爱人。”

“所以我不跟你计较。”

我看一眼林世豪,又看一眼顾忆深,想插一嘴,就等我说话的机会送上门来了。

“丫头,你最爱的人是不是我?”

“心儿,你最爱的人是不是我?”

林世豪和顾忆深异口同声的看我说。

我傻眼了。

呃……

亲情和爱情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我在医院住了十天,终于出院了。

我盼星星盼月亮的想出院,可是出院了回到家,我又后悔了。

让我待在家里还不如让我待在医院,在医院我好歹能和顾忆深在一起。

在家里……

顾家佣人一大拨,一日三餐有人送餐上门,方敏赵茹,有时顾洛云也在家,都能陪我,我不会无聊。

主要是方敏,我回家当天晚上,方敏对我大献殷勤后提议让顾忆深回公司上班,怕我不同意表面上征求我的意见,却将征求我意见的时机摆在了桌面上。

一家人都在,我能说不行吗?

再说了,我只是受伤,还是大人,离开顾忆深照样能生存。

我被迫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