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干什么!”

林欣悦突然站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拿着纸巾想要擦拭自己的裙子。

我眼睁睁的看着胡洁将香槟里的酒水全部洒在她的身上。

不得不说,这是个解气的好办法。

胡洁突然震惊的后退了好几步,把香槟放到了服务员的盘子里。

“哎呀,怎么回事!欣悦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只是想和你碰杯,你要是不躲闪,根本就没事的嘛,不过姐姐我不在意,只是想和你认识一下。”

胡洁气定神闲的说道。

林欣悦慌乱的擦拭着,听到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有些委屈的瞪着胡洁。

“你!明明是你故意的,你为什么要泼我?你们几个都看见了吧,刚才就是她故意过来的,还把香槟倒的这么满,我说你有那么好心,能过来找我聊天。”

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只见胡洁突然瞪着林欣悦身边的几人。

我看着她们连忙低下头去,估计是怕得罪了胡洁。

胡洁笑眯眯的说道。

“欣悦妹妹,你要这么说我就生气了,我明明是好意,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这时服务生走了过来,胡洁一把拽了过来。

“你们后台有备用衣服吧,带林欣悦小姐去换一下,这里冷气开的这么足,穿着这身衣服没一会就感冒了,出事了你们可担待不起!”

服务生听到后立马带着林欣悦走了。

胡洁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冲我笑了笑。

“段位太低了,这种事不需要你出手,你控制不了舆论的走向,控制不了别人怎么议论你的家事,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直到有一天被人提起时想到的不是这些,而是你的英雄事迹,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此刻的阴霾全部散去。

胡洁就像是个知心大姐姐一样,陪伴我一步步成长。

不知她为我出头多少次。

此刻我的心底还有一种特殊的感觉,那种心动和以往不同。

甚至和曾经面对林欣悦时不一样。

我想这才是喜欢吧。

但我不知道胡洁对我什么感觉,也许她只是因为胡老板的关心才对我格外照顾,若是没有我爷爷那层关系。

恐怕我连和胡洁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吧?

这时胡洁站起身对我说道。

“你先在这里待着,等下回去的时候没车我就开车送你。”

说完她就匆匆离开,神色凝重还皱着眉头。

我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她已经离开了。

见状,我只好在这会场里瞎转悠。

本来我想出去透透气,但这里出去再进来要邀请函,我是跟着胡洁一起的。

若是出去就进不来了。

我来到了门口的展览柜前,这里放的是高价藏品,价值不菲,证明今天的主办方还是挺有实力的。

我喜欢欣赏这样的藏品。

看到这样的珍品总能激励我。

也许未来有一天我真能开出帝王绿!

到那一天我一定会名震四海。

到那时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告诉母亲,我在赌石这一行业走的有多成功,我能为父亲复仇,能让他的名声好起来。

我也可以到父亲的墓碑前大声的告诉他。

我给他长脸了!

想到这里时我认真的看着藏品,连一丝细节都不想错过,在脑海中浮现起父亲笔记中的内容。

之前的那本笔记只能说是简略版。

父亲为我留下的木盒子里的笔记才是详细版。

这段时间我只好有空就会努力钻研,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那是父亲留下的经验,告诉我该怎么选择赌石,会出现什么假象。

如今的我更有信心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哟,想不到在哪里都能碰到你,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我转头看了一眼,正是陈文。

落荒而逃的是他,现在又来找存在感的还是他。

我都替他感到丢人,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的。

这时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穿着一身西装。

从那西装的款式看得出不是一般人。

西装连一处褶皱都没有,有些部分还是经过手工刺绣设计的,脚上那双皮鞋和衣服是搭配好的,手上还戴着一块名表。

好歹我曾经也是有钱人,自然知道这人身份不凡。

所以,陈文之所以敢在我面前叫嚣,肯定是因为这人能给他充场面。

我懒得理会,选择了无视。

在这个会场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不想跟人发生冲突,非必要的情况下绝对不惹是生非。

陈文见我不搭理,他又开始找存在感了,指着我面前的藏品说道。

“张磊,你就是看再多也没有用,你以为你还是富二代吗,你以为你爸还是当初的房地产大亨吗,估计现在早就投胎成牛马了吧!你家三条命也不够买这一件的!”

话音未落,我上前一把揪住了陈文的衣领,咬牙切齿的看向他。

“你有种再说一遍!”

在任何事情上我都可以妥协。

唯独这件事不行。

父亲的死就是我的痛处。

他说的太过分,我自然忍受不了。

陈文猛的咳嗽了几声,用力的一把推开了我。

他装作淡定的伸手整理了一下领带,继续对我嘲讽道。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哪个人不在背后说你,看你的笑话,你曾经拥有再多有什么用呢,现在不还是废物一个,连给我舔脚都不配!”

话音未落,我已经打断他的话打算离开这里。

没想到他拽住了我的胳膊。

“放开!”

我怒喝一声。

“哟,还来脾气了,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发脾气,知不知道我现在什么身份?”

陈文得意洋洋的看着我,无时无刻不在向我提起他的身份有多特别。

“我再说一遍,放手!”

我没多少耐心,可陈文太过得寸进尺。

“哎哟,我好怕哟,我就不放手,你能拿我怎么样?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人为你撑腰啊!”

没等他说完,我已经用力的甩开,又一脚踹在他的腿上。

由于在场的人多,我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来。

谁知陈文突然大喊一声。

“妈的!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