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西斯自然明白所谓的国王之位就是个带毒诱饵,只是这个诱饵实在是过于香甜,更重要是现在的形势还不明了,自己万一站错了队,那身家性命可就交代进去了。
塞尔托德号称钢铁之城,其缘由自然就是周边十分丰富的铁矿资源,再加上领主尤里西斯向来慎重,城堡的墙体修的很高,城门上更是被加固了一层纯钢,必须由好几个壮汉通过绞索才能够开关城门。
城中的守卫人数大约有七千左右,还可以随时征调流民辅助防守,或许他们只需要守上一两天……
一两天就够了!
暂时稳住了领主尤里西斯,大主教却是明白如果自己不露一手,无论是城内的贵族们还是士兵们在巫术的打击下都很容易当场崩溃,便连同着数十位牧师站在了塞尔托德的城头上。
大主教与普通的主教们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们都是三环神职者中的精锐,枢机主教的备选,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沟通神明,获得助力,所以通常镇守在关键之处,配合上数位主教与数十位牧师团甚至能够暂时与一位大巫师抗衡。
“伟大的星辰之主、月之女神、大地与生命的创造者,您卑微的仆人在此祈愿,祈求您庇佑这座信仰之地……”
高昂的祈祷声在城墙之上响彻,一阵强烈的神光很快便自大主教的周身浮现。
被光芒照到的士兵与贵族们,仿佛都感受到了主的注视,尤里西斯的心中更是涌起了一阵热血,顿时感觉城下的上万军团都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必然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
“神与你我同在!”大主教高声的大喊着,腰间悬挂的圣经飘**了起来,悬浮在头顶。
一阵更加强烈的光立刻便占据了众人的视野,尤里西斯突然发现这阵光并非是从圣经中涌现出来的,而是从敌人的阵列当中飞出来的。
赤红色的流光来的是如此之快,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经穿过了大主教的身体,神术强化过的躯体就如同纸糊的一样,被轻易撕烂粉碎,徒留下满天的血肉残渣洒下……
高昂的祈祷声戛然而止,尤里西斯心中激起的热血也立刻冷却,一旁的几位小贵族更是被吓得尿了裤子,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开门投降……投降!”
不过现在显然已经晚了,又是数道流光闪过,号称坚不可摧的钢铁大门,就这么被几枚电磁炮给轰了开来!
“不错,这些炮手打的真是越来越准了!”此刻的城外,林恩凝望着城头上混乱的景象,很是满意的说道。
足足隔着1.5公里的距离,精确的打中某一个人,这技术还是值得称道的。
“这电磁炮的落点可要比火炮好计算多了。”拉斐尔笑着出言说道。
而且那个主教竟然敢傻站在城头上吟唱祈祷,他们又不是瞎子,这么好的靶子,不打一炮实在是太可惜了!
林恩也是笑了起来,说话的间隙,前方坚固的钢铁城门被响起的炮火声给轰了开来。
拥有着绝对的科技优势,纵然最艰难的攻城战都变得无比的轻松,无需考虑所谓的战术,这种碾压的快感,正是他一直以来所期待的!
装甲车冲在了最前排,轰鸣机炮声迅速瓦解着妄图抵抗的卫兵,跟在后排的火枪队只要负责抓俘虏就够了。
事实上有胆子抵抗的人少之又少,绝大部分卫兵在看到钢铁大门被直接冲烂的那一刻,便纷纷放下了武器。
这场战斗开始和结束的实在太快,以至于许多钢铁之城内领民根本没有搞清楚状况,就看到架设着机枪装甲车冲进了城内。
街道上门屋紧锁,滞留在街道上的平民们惊慌失措的四散而逃,很快便发生了踩踏事故,那些来不及逃走的领民们则是跪地蜷缩着,面上满是恐慌与畏惧之色。
看着这一幕的林恩,联想到这一路收复失地时,民众无比惊慌甚至自发抵抗的态度,不住的叹了口气。
只能说教会数百年来的宣传与洗脑带来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巫师在帝国境内几乎已经和邪恶画上了等号!
“分出一些人去救助伤员吧!”林恩望向了一旁的雷德尔提议道。“不过要小心那些狂信者隐藏在人群中发动自杀性袭击。”
雷德尔点了点头,立刻领着一队火枪手和几位精通草药学的巫师救人去了。
车队刚刚杀进城内没多久,他们就被拦住了去路。
数千城卫军齐刷刷跪倒在距离城门不远处的空地上,场面十分的壮观!
前排的尤里西斯一行贵族满身是血,手里还提着一颗颗沉甸甸的人头。
这是教会牧师们的脑袋!
趁着大主教被杀死,引导施术的牧师们陷入反噬的时刻,尤里西斯毫不犹豫选择了反水,带领着亲卫展开了屠戮……这便是他们的投名状!
作为一位贵族,察言观色自然是最基本的能力,尤里西斯一眼就看出了谁才是做主的那一位,整个人就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爹,不顾火枪队的阻拦,扑到了林恩的身前,声泪俱下的哭诉自己是受到了教会主教的挟持,这才没有遵从新王国的号召!
事实上自己这些天都在暗自积蓄实力,日日夜夜等待着王师复归的那一刻!
“是这样吗?汉森爵士?”林恩饶有兴趣的朝着身后喊了句。
几位边境领主在禁卫军的‘保护’下,神情卑微走到了身前,连忙开口说道。“巫师大人,尤里西斯是在试图扯谎欺骗您,他是教会的走狗,伪神的信徒,当初就是他第一个提议将王都的情报送回帝国,有书信为证!”
说到这里,汉森伯爵不由的看了尤里西斯一眼。
没想到吧,我们已经先一步把你给举报了!
尤里西斯气得不行,这才明白为什么上万人的军团已经到了自己眼皮底下他才得到消息。
感情这帮边境领主竟然压根就没有抵抗,直接投降了!
自己显然就是那个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