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缅城城主的死,很快传遍了全城。
只不过这条消息,是经过青煞帮加工过的,与事实真相有那么一点点哦、不,是亿点点的区别。
消息大概被描述成了这个样子;
一位隐世许久的真仙境强者,偶然途径北缅城,因为到底是吃了一碗粉、还是两碗粉的原因,与城主产生口角。
随后两人各执一词、僵持不下,城主非要把对方肚子刨开看看,结果对方直接给他一个大比兜,就打起来了。
最终,城主被打死,隐世真仙境强者又吃了一碗粉,即将离开北缅城。
虽说北缅城城主是个傀儡城主,但前不久不知遇到什么机缘,突然晋级真仙境,这是众所周知的。
各家势力都有意拉拢这个曾经的傀儡城主,可城主也滑头的很,各方通吃,却又不明确加入某一方。
就像是个渣女,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结果就是渣着渣着,被打死了,当时青煞帮帮主就在一边看着,却始终袖手旁观。
因为在青煞帮帮主眼里,有个更好的出现了,当然,这些便不在消息范围内。
能将北缅城城主打死,说明修为至少真仙境中期往上,或者有什么特别厉害的手段。
否则真仙境这个级别,同境界是很难杀的。
而如此实力,会让北缅城的各家势力更加眼馋。
谁不想让自家势力多添一位真仙境强者,这可是能让整个北缅城局势大变的机会。
于是,很快就有人找到了王良。
“想必您就是梁裴仙师了吧?我等是恶虎帮的,我们帮主想请您一叙。”
看着眼前的几个恶虎帮成员,王良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下,心里实际暗道;
恶虎帮里有两个真仙境,从他们入手的话,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成功说服青煞帮帮主,让他以为我真的在给他做二五仔,但实际上,我又何尝不是他那里的二五仔呢
略加思索,王良就点头同意了。
能如此顺利,恶虎帮那几个成员都喜出望外。
很快,消息就传回了帮里。
翌日,恶虎帮内的宽敞广场上,彩旗飘扬。
帮主金大虎坐在一张虎皮大椅上,十二个堂的人分列两排。
金大虎身前,一位身材高大、略有秃顶的大汉,高声喝道;
“众堂兄弟,今天我们恶虎帮,将要会会一个横空出世的真仙境强者!”
“此人能击杀傀儡城主,修为恐怕不在我之下,如此人物,若不能为我们所用,定也不能落于其他势力之中。”
“所以等会儿该怎么做,大家都清楚了吧?”
这个开口说话的人,正是恶虎帮的另一个位真仙境强者,也是恶虎帮的副帮主。
随着他一声喝下,十二个堂最前排的十二堂主纷纷齐声顿喝;
“是!清楚了!清楚了”
不多时,一道身影缓缓从广场那头浮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出现的人正是用易容术改变相貌、又化名梁裴的王良。
他现在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一双眼睛充满了冷漠与淡然,让人不敢轻视。
一直没有说话的恶虎帮帮主金大虎,这时站了起来,缓缓迎着王良的脚步,来到他面前。
然后仰头看着那张冷漠脸。
谁能想到,堂堂恶虎帮帮主,竟是个身高不到一米的侏儒。
看上去,就像是跳起来堪堪能打到王良膝盖的样子。
但他身上的气息,却是一点都不弱,妥妥的真仙境,且已经是真仙境中期。
只见他神情肃穆,缓缓的伸出一只手,随后道;
“梁裴兄弟,欢迎你入帮。”
恶虎帮每年入帮的人可能有上百号,但能有这般仪式感、帮主金大虎亲自迎接的,却是几百年都不见得能有一个。
可谓是给足了王良礼遇。
然而听到这话,王良却眼睛一眯,心中暗道;
这家伙好直接啊!
我只不过是应邀过来和他一叙,结果他上来就说欢迎我入帮。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在告诉我,如果不入帮的话,便是敌人了吧。
但你说我入帮我就要入帮吗?我不要面子的啊!想我铁骨铮铮,看我不
见王良没有马上回答,金大虎也不着急,伸出的手就摆在那里,等着。
不过王良没让他等太久,很快就也伸出手握住了金大虎的手,笑容满面道;
“久仰虎大哥威名,今日能入恶虎帮,是乃我三生有幸,从此小弟就多仰仗虎大哥了。”
听到这个回答,金大虎畅快大笑;
“好说好说,入了恶虎帮,今后那就是一家人。”
“这样,先给你个总堂主的位置当当,就是能直接管着
听到这话,王良没什么感觉,但
尤其是为首的十二堂主,他们之间争这个总堂主位置可是争了好久。
结果一个人新人刚来,就抢了他们梦寐以求的位子,能不红眼吗。
哪怕传闻这个新人能斩杀真仙境的北缅城城主。
可在此之前,恶虎帮的十二堂主,也没人把那傀儡城主放进过眼里。
甚至就连北缅城城主突破了真仙境,他们也都不服。
毕竟在北缅城城主没突破前,还打不过他们呢。
而且他们也心存质疑,北缅城城主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强行突破的。
若是如此,那个真仙境就很有水份了。
打赢一个有水份的真仙境,就想当他们的总堂主,那得看看他们答不答应!
于是,左侧为首的一个堂主排众而出,拱手对金大虎道;
“帮主!我有异议!”
金大虎看着站出来的人,轻轻一笑;
“哦?豹堂主,有何异议啊?”
这豹堂主,在恶虎帮里的名气可不小,修为也是一顶一的强,早已绝顶境圆满。
甚至据说,他只差一步,便能迈入真仙境了,是之前最有力竞争总堂主位置的堂主,金大虎也是一向器重他。
豹堂主目光不善,打量着王良,面带嗤笑;
“我恶虎帮强者为尊不假,但是今日帮主亲自相迎,如此隆重。”
“若是迎进来一个充满水份的总堂主,未免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