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扭头，看向斯图西与龙等人。
光头已经通过悄悄话网络，将他们的心声链接，不需要开口也能迅速在心中对话。
这种悄悄话网络，可以不必担心被敌人探知，同时也可以无视嘈杂的战场环境。
能力者的能力开发到更高程度时，光头也可以对数百人发动悄悄话网络，可以作为指挥官进行大规模战斗的指挥者。
“龙，你不是说在海军里安插了内应吗？现在是时候了吧？”西格在心中问道。
“斯图西，打开空气门吧，巨人们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同一瞬。
圣地的异空间之内。
停泊在异空间圣地上的独山号巨舰深处，一个巍峨如山岭一样的巨大西格睁开了眼睛。
虽然体型暴涨上千倍，但本质上还是分身，两具身体分处于异空间内外。
“那么，瓦尔德，你做好选择了吗？”
巨大西格俯视而下，在他的脚下，世界破坏者瓦尔德已经取下了海楼石镣铐，此时正在原地舒展筋骨。
但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在望着圣地的五老星与其他天龙人们。
“呵，当然。”瓦尔德冷笑。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世界破坏者瓦尔德杀过天龙人，也因此被世界政府所针对，双方仇怨可比普通的海贼之间深得多。
大多数的海贼跟海贼都是见了面就会相互厮杀的敌人，但是海贼与海军、与世界政府更是大敌。
瓦尔德的个人力量就算再强，也不可能进攻圣地的，那样等于是自寻死路。
这次搭着西格的船，他却是终于抵达了圣地，甚至还准备好了大量的炸药岩。
他双肩扛起一艘塞满了炸药岩的舰船，大步迈出空气门。
之前的炸药岩存量，已经在金狮子的那场战斗之中用完了。
但在不久之前，西格又率众摧毁了新世界的火山基地，并在其中抢夺到了大量的炸药岩。
“巨人们，该动手了。”影分身西格开口，声如铜钟，在整个异空间之内回**着。
在他的面前，巨人王在前，布洛基、东利等人在侧，一共过百名巨人战士早就已经就位。
异空间与外界空间的景物几乎是相同的，区别只有滤镜。
所以巨人们也早已注意到了天空上那一道飞速降落的光柱，他们也早有对抗天王攻击的计划，并非临时起意，所以反应都很迅速。
这些巨人们身高普遍在20-30米之间，但在千余米的影分身西格面前，巨人都成了小不点。
一个巨大的空气门展开，这些高大的巨人战士们昂首走出大门。
“莫莫果实·百倍放大！”
瓦尔德双臂肌肉坟起，漆黑的武装色霸气将整艘舰船化为乌黑。随着他双臂一甩，这艘满载炸药岩的舰船如炮击破空而去。
舰船在脱手飞出的瞬间，已经暴涨百倍，连带着上面满载的炸药岩的量也扩大了百倍，飞向高空。
而此时巨人们也已经就位。
他们各自持握着几十米长的巨兵，双臂高举蓄力，怒目圆睁望向那被光柱贯穿的天空。
“艾尔巴夫之枪——威国！”
“威国！”
“威国！”*100。
艾尔巴夫之枪是艾尔巴夫的巨人族战士的最强招式，是透支力量超越极限的舍命一击。
在此时上百道巨大的声音汇成一股，如山呼海啸一般响彻圣地。
而旋即而来的，则是海啸一般的巨大剑光雨逆冲上天空！
轰轰轰轰！
厚重的重重云霄被这上百道巨大的剑光穿透，整片光柱照耀下的天空为之一净。
这澎湃如海啸一般的力量，仿佛可以瞬间夷平山岳，破开大海。
被光柱映亮的天空之下，五老星齐齐脸色微变。
“终于到这一天了…”薇本也走上前来，她眼角余光瞥向前方西格的背影，红唇微微勾起浅浅的弧度。
很多次，她都在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尤其是顶上战争时，那个主动迎向天空的光柱如飞蛾扑火一般的背影。
而现在已经不同了。
“这次不需要你一个人硬扛了。”
“以后，也请你继续需要我吧。”
她纵身一跃，身体在半空之中飞快变形，化为一个银白色的巨大炮筒，落入了后方阿玲的手中，而后者的双手武装色霸气狂涌而入。
双方自从顶上战争后，也算是有了一段默契地配合。
比起拿破仑，武器果实能力者更可以化身百般武器，比普通的霍米兹更加好用。
“小冥王炮！开！”
“武装色！强化！”
轰！
光芒闪烁，电光缭绕，锥形的漆黑炮弹冲天，瞬间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爆鸣声，紧随着上百道巨大剑光之后冲天而起。
龙静静看着这一幕，心中不免回想起了两年前的顶上战争。
当时他另有要事，并未参加顶上战争，但事后也知道了当时发生的事情。
当两年前有某个人徒手接下天王之后，古代兵器天王乌拉诺斯的光环就被粉碎了。
“这是面对世界政府的战争，可不是个人英雄的舞台，不再是了。”龙轻声说道。
他抬起手，一道狂风席卷而过，将世界政府那一边CP0们试图拦截冥王炮的剑光搅乱。
两年前当那天灾一样的光柱降临，所有人下意识试图自保，但现在不会了。
自保还不够。
站在这片战场上的山贼、海贼们早有觉悟。
不止是巨人们，也不只是世界破坏者瓦尔德与薇本在出手抵抗，他们仅仅是人群中相对耀眼的几人。
当天王从天而降，联军的强者们各自施展能力，一道道刀光与枪炮冲天。
轰轰轰！
当百倍放大的炸药岩、上百巨人战士的霸国剑光、小冥王炮与自天而降的光柱在空中碰撞之时。
他们眼中的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因此颤抖。
先是震耳欲聋的连环爆炸声，后则是炽烈光亮的火光亮起，在高空之上仿佛有几颗太阳碰撞并炸开，整片天空都被灼目的火光笼罩。
圣地玛丽乔亚的高空之中**开一圈冲击波，万里云海在震耳欲聋的巨响之中**尽，那炽白的光柱也在剧烈的大爆炸之中紊乱湮灭。
这道光柱虽然湮灭消失，但高空中那场大爆炸，却是又立刻掀起了一道巨大的冲击波，带着压迫性的滚滚热浪，向下滚滚而来。
“绝对寂静！”
人群中无声无息浮现大汉蒙卡的身影，他轻轻打了个响指，半空之中一道无形的寂静结界张开，试图将这猛烈的冲击波阻挡在外。
浓重如墨的漆黑烈焰在西格的身上喷涌而出，隐隐化作一张火焰构成的漆黑巨龙。随着他伸手一张，咆哮的烈焰喷吐而出，在半空之中构成一张漆黑幕布，仿佛要将天空都遮蔽住。
“顶住！”
罗杰长刀归鞘，他与白胡子、泽法等人一样，手掌向上平推而起，汹涌的武装色霸气隔空向上拍出。
又一道空气门展开，这一次从门中走出的，居然是一个让海军都无比熟悉的老人。
“泽法，一笑，真没想到我们还有重新在一片战场上并肩作战…”
卡普咧嘴一笑，他与泽法、藤虎站在一起，双拳紧握，强悍的武装色霸气将手掌染成漆黑。
强者们隔空放出的海量武装色霸气隔空传递，在上空形成一道无形的坚墙，要将这大爆炸形成的冲击波阻挡在外。
“是卡普中将？”
“为什么…连他也站在山贼那一边？”
“连英雄卡普，也背叛了我们海军吗？”
“被俘虏之后，他难道向西格投降了吗？”
卡普的出现，让海军们心神剧震。
他的名声与威望都太高了，所以当他出现在西格的阵营之中时，也就让海军大为震惊。
“我背叛了海军？”卡普瞪眼望向眼前的海军们：
“参加过两年前顶上战争的你们，还意识不到我们真正的敌人是谁吗？都忘了这一道从天空降下的攻击吗？”
这话一出，参加过顶上战争的老兵，都是默然。
古代兵器的威力世人皆知，而那一天的天王乌拉诺斯，攻击范围可是将整座海军本部堡垒都囊括在内的。
这种甚至连红土大陆都可以洞穿的强悍攻击如果真的落到他们的头顶上，又有几个人可以幸存？
参加顶上战争的海军，都是各地征召的精锐军官，都并非蠢人，多少也能猜出，他们成为了被牺牲的弃子。
许多海军可以为心中的正义而死，但如果是死在世界政府的炮火之下么……
顶上战争，尚且可以说是为了处死西格，为了剿灭四皇白胡子、剿灭很可能危害世界的退隐海贼王罗杰。
海军剿灭海军，天经地义。
那么，眼下这场战争呢？
为了维护世界政府、或者某个长生八百年的虚空皇帝统治，将性命葬送在世界政府的炮火之下？
“卡普？！”五老星蹙眉，他们显然也注意到了海军军心浮动，连忙喝道：
“此人想必不是真正的卡普，只是西格用能力变出来的假人，就像是当初的日熊一样，只是为了动摇军心。”
“卡普当了一辈子的海军，怎么可能叛逃？”
这一番话，也让海军们有所迟疑。
他们并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说时迟那时快，那自天而降的冲击波带着滚滚热浪已经降下。
在这一刻，海军们眼中的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剧烈的冲击之下颤抖。
脚下的红土大陆在剧震中开裂，泥土被抛飞到空中，一道道沟壑横生，平整的圣地土地转眼间千疮百孔。
红土大陆之下，原本还算平静的海洋也在剧烈的冲击波之下翻涌而起，数十上百米的巨浪拍击在红土大陆上撞得粉身碎骨，碎裂成大片的白色泡沫。
浓重的漆黑火焰化作巨大的幕布，遮挡了山贼们的上空。
西格这一侧人数只有数百，但个个都是大海上赫赫有名的强者，掌握武装色霸气隔空外放的也不在少数。
他们仿佛一座座立足大地的人形大山，硬生生靠着自身的过人力量，将高空中那场大爆炸的余波挡下。
“呼…成功了吗？”
巨人战士们对视片刻，纷纷大迈步，重新退回了异空间门内，抓紧时间休息。
威国是艾尔巴夫战士的最强招式，是对身体有严重负担的舍命一击。
刚才那一次攻击之后，有的战士手中巨剑已经隐隐浮现裂纹，差点没承受住力量。
但很快，他们的注意力却落在了其他地方。
而当冲击波的余波席卷而来之时。
“大喷火！”
小山一样的熔岩巨拳冲天而起，这往日带来毁灭与破坏的熔岩拳头，在此时与冲击波在空中猛然冲撞并爆碎。
巨响声中，海军们齐齐愕然，扭头看着这位新任海军元帅的背影。
赤犬在此时出手，是为了保护海军们免遭冲击波的波及……还是说，在帮助山贼与海贼们阻挡冲击波？
难道， 赤犬也背叛了吗？
“萨卡斯基？你在做什么？”佩刀五老星第一次动了怒，他紧盯着赤犬。
天王的攻击没有起到效果，甚至连爆炸的余波都并未杀伤多少人，最多只是消耗了罗杰等人的霸气而已，这可比他们预料之中的要差远了。
而如今赤犬一战出来，又是一个巨大的变数。
卡普也就算了。
他虽然是海军，但一向不怎么着调，作出什么事情都不意外。
但是一向持稳的现任海军元帅赤犬？
他可是海军的元帅啊！
“我在做什么？”赤犬冷眼与五老星对视。
“应该说你们世界政府做了什么？”
“这次，我们海军又是弃子吗？”
赤犬回过头，脸上表情森冷，拳头上的岩浆还在不断滴落泥土，嗤嗤热气升起。
此时就是西格也心中讶异，与龙说起了心声悄悄话：“龙，这就是你之前说过的内应？”
“海军元帅当我们革命军的内应…这倒是也太高看我们革命军了。”龙摇头说道：
“12年前，海军大将赤犬参与了针对你的七水之都屠魔令事件，在大海啸之后神秘失踪数月。”
“在那数个月里，我们革命军曾经与他有过一点接触，但也因此而已。”
“我们并未知道他的实际态度，也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可以让海军的元帅当场跳反…这显然是他自己的决定。”龙解释道。
双方在心中飞快交流，时间只过去短暂时刻。
“五老星，你是不是想说，我也是假的，也是西格变出来的假人？”
赤犬嗤笑一声，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解下背后的正义披风，也将身上那件火红色的衬衫也解开，露出雄壮的上身。
在海军们看清赤犬上身的瞬间，无数人双眼瞪圆，齐齐陷入了震惊。
赤犬的胸膛上，有着大片狰狞无比的烧灼旧伤，而在小腹位置也有几道纵横刀疤，遮挡住了原本印刻在上面几个小字……赤犬可是岩浆果实的能力者，怎么可能会被高温烧伤？
最大的可能，便是在接触海楼石，身体无法元素化的情况下被烧伤，或者他本人刻意不元素化。
性格慢悠悠的黄猿，吃了速度最快的闪闪果实，他的正义是模棱两可的正义，得过且过，从不与强敌死磕。
青雉曾经信奉“燃烧的正义”，后来则是“懒散的正义”，但他吃下的却是可以冰封大海的冰冻果实。
老一代的三大将之中，唯独赤犬的性情与岩浆果实相合一。
他奉行的正义，是“彻底的正义”，而他个人也如火山一般暴烈炽热。
火山不一定总是暴烈的，在尚未爆发之时，火山可以默默积蓄力量，等待一朝爆发。
赤犬伸手按在自己胸膛狰狞的旧烧伤伤疤上，目视着五老星，双眼之中仿佛要喷出熊熊的怒火。
“事到如今，到底是谁一直在阻挠着正义的执行？”
赤犬按着胸膛，看向圣地玛丽乔亚，看向眼前的五老星们，滚滚岩浆在身上流淌：
“只要这世上还有将民众视为猪狗与奴隶、高高在上的天龙人，就永远不可能存在彻底的正义！”
“天龙人，世界政府。你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正义的践踏！”
每说一句话，赤犬的身上的暗红色光芒就越来越强，流淌的岩浆也越来越多，滚滚的热浪自他身上席卷而出，他迈步向前，在地面上留下一串岩浆足迹。
他提着拳头，一步步往着五老星的方向走。
赤犬身前的无数海军不禁低头，下意识避开，如同被石头分开的水流，让出了一条道路。
“啊拉拉，真是大出了风头呢…”青雉打了个哈欠，默默跟在了赤犬的身后。
“不止是萨卡斯基元帅，还有库赞大将也？”
“也不止是库赞大将啊…别忘了，波鲁萨利诺大将早就是革命军的内应了，我听说他其实姓蒙奇，是卡普中将的大侄子…”
黄猿：？
他原本站在人群中双手插裤兜默默旁观，突然之间就被点名了，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们——”五老星们目露怒容，语气森然。
“没想到海军之中，已经烂到了骨子里，上一代的三名大将居然全部都被敌人渗透了…”
“还是我们对海军过于仁慈了，早在顶上战争前，就应该将你们统统肃清！”
“渗透？”赤犬嗤笑一声。
他虽然听不见他人的心声，但光从海军们此刻脸上的纠结表情，都能看出他们的不安。
泽法、藤虎、赤犬、青雉、黄猿、卡普，还有日熊……这些居然都是内鬼？都叛变了海军？
当然，这里面是有水分的。
黄猿的事情是西格编的，现在战场上的卡普是西格用变形叶变出来的假货，而日熊一开始就是西格的分身…
但这些海军不知道啊。
看到心目中敬重的大将、元帅几乎全部都彻底倒向了西格这一边，要与他们为敌，实在是让这帮海军纠结不已。
赤犬漠然看向五老星，又看看这帮脸色复杂的海军们，振臂一呼：
“海军们，你们是要为维护正义而战，还是要为维护世界政府的统治而战？”
这声音振聋发聩，响彻在海军们的心间，让这群海军们心中隐隐产生了动摇。
“我想当的是…正义的海军！”
“如果是世界政府手里的军队，那跟服侍加盟国国王的士兵有什么区别？”
有士官学着赤犬，将背后的正义披风大力扯下，随意地抛掷在了地面上。
正义披风，曾经是海军引以为豪的标志。
但是现在……当他们决定为正义而战的时候，已经不再需要这种穿在身上的正义披风了。
一时间。
海军人头攒动，早有士官叫嚷着替天行道，为正义而战，脱去身上的正义披风，紧紧跟在了赤犬的身后。
他们之中，有的人是革命军提前安插的内应，在此时趁机搞事。
也有赤犬、青雉等人的嫡系军官，早就有所心理准备，正待此时跳反。
不论是赤犬还是青雉，都是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了，不是一腔热血的小年轻。
他们既然敢在战场上悍然跳反，自然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早有预谋。
此时大约有一半的海军当场哗变，站在了赤犬这一边。
“你们——”五老星也出离了愤怒。
通过CP0的传送门抵达圣地的海军们，居然反而成为了敌人的兵力？
“为了正义而战？就为了这种幼稚的理由背叛了世界政府？”佩刀五老星表情有些扭曲。
“幼稚吗？幼稚就对了。”
此时远处传来一个低沉、平静的声音，穿透了夜幕。
西格一脚踏在棺材上，遥望着这边的五老星。
他悄然装备上了一张吃灰了很久的附体卡，清了清嗓子。
附体卡：刘备
来源：三国演义
品质：S级
限制：3次，每次1小时（剩余1次）
能力： 分手大师——略。
大佬杀手——略。
仁者无敌——当作出仁慈举动或者演说时增加亲和力，有可能感染敌人。
刘备卡在此前曾经使用过两次，而最后一次使用次数却迟迟没有使用，直到此刻，他打算试试嘴炮的力量。
“正义。”
“自由。”
“解放。”
“对于远离战乱的你们而言，这些都是陌生又假大空的幼稚字眼吧。”
“五老星，你们高高在上，脱离人民群众太远了，根本不知道这些词语的分量。”
西格的目光，落在了赤犬的身上，目光聚焦在赤犬左胸口与小腹位置那狰狞的伤口上。
念动力大成之后，他的记忆力也得到了大幅度的强化，当即回想起了12年在香波地群岛的某一夜，曾经从天龙人的手上救过的一个奴隶身上。
不论是身材还是伤口的位置、形状，都与眼前的赤犬极为相似。
被套上过项圈的人，才知道自由的分量。
被社会毒打过的人，才知道什么叫剥削与压迫。
见过不公与罪恶，才知道声张正义的不易。
“不管在哪一个年代…”西格看向身前身后的革命军，以及远处的海军们。
“永远都会有一些学不会权衡利弊得失，抱着你们口中幼稚理念奋战至死的战士。”
西格眼中漫过诸多往事，漫长旅途之中，他见过套上项圈的奴隶、见过云端上起舞的小丑、见过洪水灭世、见过二十王渐渐变成天龙人骑在人民的头顶上…往事如烟，他也从最初的西格，一步步走到了现在的山贼王。
而今，山贼王立于圣地玛丽乔亚。
他要前方的这座大山，就此崩塌。
斯图西伸手一划，一扇高度过千米的巨大空气门徐徐打开。
自大门之内。
一个体型过千米，巍峨如山的西格睁开望来，澎湃念动力席卷，整艘独山号巨舰颤颤巍巍腾空而起，自门外飞出。
在独山号巨舰的甲板上，过万名山贼早已经准备就绪，正待杀出空气门。
之前让大部队在门内待命，是为了防范天王乌拉诺斯的攻击。
天王有缺，全功率的一次炮击之后，短时间内不会再有第二发。
而现在，就是山贼们出场的时候了。
茫茫人潮奔涌而出，山贼的数量足足过万，他们已经踏上了红土大陆的土地。
“终于到了这一刻。”光头眼睛发亮，他低下头俯下身子，抓了一把脚下的赤红色土壤。
“这里，是红土大陆啊……”他在慨叹，眼眶微微湿润。
从东海到伟大航路，从蛰伏魔鬼三角海域到高调杀入海军本部，轰开红土大陆进入新世界。
而今。
历经漫长征程，他们终于来到了梦想中的圣地玛丽乔亚。
山贼们拿起武器，与革命军的战士们一同杀出，眼睛都亮的吓人。
“这里是红土大陆的最高峰，圣地玛丽乔亚。”
“而我们，是山贼！”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不用我们多说了吧？”
背后有着双翼的空岛战士在呐喊：“我们想脚踏大地，在陆地上生活。”
鱼人阿龙扛起大锯齿刀随着人群冲出，脸上表情森冷冰寒。大声吼道：
“我想生活在阳光下，我想在香波地群岛开一家比香波地乐园更好的阿龙乐园！”
“天龙人，你们的山贼爷爷来咯！”
“今天，老子有一个梦想！”
呼喊声与大笑声中，滚滚人潮自空气门内奔出，源源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