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覆盖的研究所废墟外围。
西格将监控用的影像电话虫敲晕,回头看向从暗处走出的山贼们。
首先走出来的人是半电话虫化的吉尔曼,随后则是抱着猫的天月时,以及其他的山贼们。
角落里的监控电话虫,吉尔曼一早就注意到了,他对电话虫产生的念波特别敏感。
贝加庞克的研究基地很大,虽然大部分都成为了废墟,但是要从这一堆废墟里,找到凯撒的所在也不容易。
凯撒虽然是自然系能力者,但他本人不算很强大。
比较棘手的是,作为疯狂科学家,凯撒的手里拥有着包括“死亡国度”在内的多种生化毒气武器,可以发挥出远大于凯撒自身力量的破坏力。
这些生化武器如果被凯撒用出来,将形成波及全岛的毒气灾难,可以让整座岛屿变成无人区,气候剧变,生物灭绝。
用在佐乌岛上的话,可以与旱灾杰克五五开的犬岚与猫蝮蛇都顶不住,是足以灭国的危险武器。
西格虽然有信心逃离,但其他山贼们可能会被这种武器波及,所以他在摄像头面前演了一波,为的就是直接找到凯撒。
“西格老大,凯撒的具体位置已经找到了。”吉尔曼开口说道:
“从影像电话虫发出的念波追踪,我找到了敌人的监控室所在,不出意外的话,那个位置就应该是研究所的核心区域了。”
他一边解释,同时通过念波,与已经暗中潜入研究所内部的罗等人的对话冲对话,指引着他们往监控室的方向靠近。
“那这头龙……”西格看向已经昏迷的巨大火龙。
“西格,还是留着吧,别杀。”天月时怀中的蓝白猫开口了:
“这头龙应该也是贝加庞克博士制造的人造生物,所以还是留着吧。”
蓝白猫自己也是贝加庞克的人造实验体,在此时催促了起来。
“也行。”西格本来也想试试龙肉的味道,患上厌食症之后,他很少对某件东西产生食欲了。
一年以来,厌食症的症状减轻了许多,但或许只有天王的威胁不复存在的那一天,他才能安心吃大棒肉吧。
“留着也行,看起来还蛮威风的,如果有凯撒协助,仔细研究一下这头龙的血统因子,说不定也能对我有所帮助。”
这头龙虽然是基于基因技术产生的人造生物,但还真不是普通的野兽,它真的能喷火,火焰的威力还不俗,与传说故事里的龙一模一样。
西格挥手吩咐山贼将这头昏迷的巨龙搬运回船,随后则是与天月时、吉尔曼等人迈步,向着研究所的方向一步步深入。
……
同一时间,研究所深处的监控室内。
“死亡外科医生,特拉法尔加·罗?”凯撒微微色变,惊呼出声。
“居然有人认得我?有点意外。”罗有点诧异。
他刚入伟大航路,便因为无意中撞破西格身份被他抓走了,一直到顶上战争前都处于被雪藏的状态。
“当然认得你,顶上战争中干掉了JOKER的超新星,吃下了究极恶魔果实的家伙。”凯撒脸色一沉。
顶上战争的全程基本都在香波地群岛进行直播,而罗作为手刃多弗朗明哥的新人海贼,也因为参战而终于出了名,成了超新星中的其中一员……这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凯撒微微犹豫了一下。
现在他处于研究所内部,在这里正常战斗的话容易损坏设备,他可不想。
“无空世界!”
在这一刻,凯撒双臂张开,双手紧握成拳,随着他的动作,以他为中心周围的空气瞬息之间被统统抽干,形成了一大片的真空地带。
这一招是操纵无色无味的空气,外表看起来凯撒只是轻轻握了握拳头而已,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悄悄攻击,所以难以回避。
路飞等人就曾经被这招命中,当场窒息昏迷过一次,用好了的确是可以以弱胜强的招式。
罗与砂糖顿时脸色开始涨的发紫,再强的人都需要呼吸,突然被抽干空气,这会让人缺氧休克,或者直接窒息而死。
“ROOM!”
罗强撑着伸手一张,他与砂糖等人的身影一闪,消失又重新出现在了数十米之外,与实验室的瓶瓶罐罐交换了位置。
“果然是手术果实的能力者吗?”
凯撒脸色再度阴沉了一点,神色中闪过犹豫,但最终他还是下定了决心。
之间他身体化烟飘飞到角落,用力按下一个按钮。
在这一刻,随着嗤嗤的气流声,有淡淡的的气雾从研究所的各个角落喷射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迅速占据了眼前的监控室与走廊。
罗等人还没反应过来,反倒是凯撒身边的海贼们纷纷脸色一变。
“凯、凯撒大人?”
“这个该不会是……毒气吧?”他们曾经在数年前遭受过毒气泄漏事件的影响,死伤一片,现在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但已经晚了,毒气已经笼罩了实验室,几秒钟的功夫他们就纷纷倒在了地上。
“没错,这就是本大爷研制的杀人毒气!”凯撒狞笑一声。
“比起贝加庞克的大笨龙,本大爷制造的武器才是最强的。”
“凯、凯撒大人……为什么?”有海贼抓住凯撒的裤管,却被他一脚踢开:
“咻罗罗罗……这种毒气武器不会伤害到研究所的设备,是针对生物制造的剧毒生化武器,唯一的缺点就是会波及到一些人罢了……”
凯撒为人自负,在放出毒气之后已经自顾自开始了解说,在海贼们一个个昏迷之时,还在继续解说:
“不过算了,反正也是来做人体实验的消耗品,不弄坏我的设备,这点损失可以接受。”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指挥棒。”
但见罗伸手一指,就像是演奏家挥动指挥棒一样, 四周那淡淡的水雾状毒气随之涌动,全部飘飞到了实验室的上方穹顶位置。
作为手术果实的能力者,在ROOM空间展开的时候,可以不接触就对空间范围内的物体进行类似飘飘果实的任意操纵,即使是沉重的军舰都能够任意控制。
凯撒释放的杀人毒气虽然可怕,但这片ROOM空间已经成为了罗的主场,再致命的毒气都无法渗透。
“空间类型的能力者吗?真是棘手…”凯撒皱眉,正要说点什么,眼前的罗却忽然消失了。
“高频手术刀!”
下一瞬,罗的身影已经闪烁出现在凯撒的背后,与一团空气交换了位置,手中的野太刀鬼哭向前斩出,长刀上不知何时已经缠绕上了一团高压电,电光涌动之间将凯撒全身斩为数段。
手术果实的基本能力是操纵空间,但却还能衍生出电击、甚至是γ射线手术刀这样的招式…
趁着凯撒被一击命中,浑身**抽搐的时候,罗长刀再次往前一捅入他的后心。
一颗还在不断搏动着的鲜活心脏,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你的心脏,我收下了。”
罗手上稍稍用力,心脏处传来的剧痛让凯撒被斩成数段的身子再一次抽搐,脸色直接青了。
“投降,我投降!”凯撒哭丧着脸,连忙叫道。
这场战斗以极快的速度迅速结束。
当西格等人赶到研究所深处时,凯撒已经被罗胁迫着关掉了毒气装置,同时让所有的部下解除武装。
“所以,你就是凯撒…”
为了避免暴露身份,西格随便换了一张脸,此时以一种不认识凯撒的口吻说话。
实际上,在生命归还达到如今造诣之后,西格即使不用王路飞卡的皮肤,也可以轻松自如地变化体型,就算是面貌姿容都可以进行调整,变脸对他来说不难。
“是的,你就是山贼王,西格大人是吧?”凯撒之前的冷厉之色一扫而空,露出谄媚的笑容。
凯撒虽然自负,但一成阶下囚之后,变脸相当快。
“嗯?”西格依然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看向凯撒,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暴露了身份。
“西格大人…”凯撒语速飞快地解释道:
“世人都知道山贼王拥有着变化面貌的能力,当然这并不是最主要的…”
“一年前的顶上战争还在香波地群岛进行直播了,许多人都通过直播目睹了西格大人你们在战场上的英姿。”
“诸如死亡外科医生特拉法尔加·罗,吃下门门果实并叛逃的CP0斯图西……你们这些大人物的样貌与具体的果实能力、战斗招数,早就随着直播被曝光了啊。”
所以暴露的并不是自己,而是罗和斯图西等人的能力……
这个解释让西格颔首表示信服,他索性伸手在面庞上轻拂而过,手掌再次放下的时候,一张平平无奇的帅逼脸已经出现在凯撒的面前。
“果然是传说中的山贼王……”凯撒心中大定,露出震惊又羞愧之色,拍起了马屁:
“仅仅派遣麾下的一名新人,就能够轻松颠覆我的研究所,西格大人的麾下真是能人无数啊!”
罗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凯撒,他童年时期曾经患上了重金属中毒的绝症,对于以毒气为武器、草菅人命的凯撒他一点好感都没有。
凯撒谄媚笑着继续拍西格马屁。
在罗等人击败他之前,他只是猜测到了神秘人是西格的这一可能,没有实锤,并未完全放弃抵抗。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已经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情绪。
“行踪神秘的山贼王突然来到这座无人小岛,肯定是看上了本大爷凌驾于贝加庞克之上的才能与潜力!所以我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只要像之前面对凯多与BIG MOM一样,展示我的才能就行了,无非就是换个资助方罢了。”
凯撒心中这么想着,脸上的笑容愈发谄媚。
“西格大人,请你看看这些文件…这是我在研究所上进行的实验记录,非常珍贵的。”凯撒飘飞到了桌前,打开了保险柜,将其中的一叠文件取出。
凯撒已经被取出心脏,西格也不担心凯撒反抗,他对凯撒的行为有点好奇,顺势接过文件扫了几眼。
“西格大人,我在岛上研究所目前进行的三个主要实验项目都在这里了。”
“第一个项目是根据百兽凯多的委托,进行量产型人造恶魔果实**ILE的研究…现在进展喜人,距离果实量产只有一步之遥!”
“第二个项目是研制大规模杀伤性生化武器【死亡国度】,这是一种足以灭国的强悍生化武器…”
凯撒自信满满地说着,还不忘暗中提示,他背后的后台是四皇凯多。
凯多的看重,以及人造恶魔果实项目等等,都是在肯定凯撒本人的价值。
想来看完这些文件的西格,就会清楚地认识他凯撒的重要价值,而他也就可以保命了。
“第三个项目,是巨人化实验。”凯撒笑容满面介绍道:
“这是另外一个四皇BIG MOM的委托。”
“众所周知,目前的世界最强国家,并非是四皇BIG MOM统治的万国托特兰,也不是当年百兽凯多统治下的和之国,而是新世界深处的巨人国艾尔巴夫!”
“艾尔巴夫之所以是最强国,便是因为巨人族超人一等的强悍战力!”
西格微微颔首。
事实上巨人族的问题主要是出场有点早了,所以显得有点拉胯。
毕竟如黄金帝泰佐洛、芭雷特、凯多、甚至BIG MOM这样的后期大BOSS,基本都是开高达的,体型巨大、破坏力惊人。
这些强者并不会像普通的巨人族战士一样,由于体型过大而沦为行动迟缓的靶子。
“艾尔巴夫的威名是打出来的,连四皇BIG MOM都一直在觊觎巨人族的强大力量。”凯撒继续解释道:
“所以,她才委托我进行巨人化实验……实际上不止是四皇,就连世界政府,都进行了长达数百年的巨人化实验研究!”
BIG MOM一直在试图追求巨人族的力量,她自认为只要得到巨人族的力量,他就可以超越凯多、白胡子,成为凌驾于四皇之上的海贼王。
“最后,BIG MOM将这个重任,委托在了我的身上……”凯撒拍了拍胸脯,嘴角不自觉上扬。
在科学家本职这一块,他还是相当自负的,自认为是未来的世界第一科学家。
“霍?”
西格并没有怎么理会凯撒,只是手中快速翻动着凯撒的实验报告。
这些实验报告是凯撒交给凯多、BIG MOM这些外行人汇报进度的,所以即使是西格这个外行也能看得懂。
但看着看着,他脸色却逐渐沉了下来。
“拐卖大量儿童进行人体实验,有多例在用药量过多时身体变大膨胀爆炸致死。”
“对岛上的海贼囚犯进行人体实验,主要目的是检验毒气的杀伤力。”
“还有人造恶魔果实**ILE……”
漫画里看看故事是一回事,但听着凯撒得意洋洋地介绍自己的丰功伟绩,再亲手翻阅手中血淋淋的实验报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西格合上了手里的实验报告,此时凯撒还在兴致勃勃地自吹自擂。
山贼王是个恶名昭著、野心勃勃的大人物,所以凯撒的介绍重点,全部在自夸实验重要性上面去了。
“能够制造出可以量产的人造恶魔果实,毫无疑问我已经走在了世界的前沿,甚至贝加庞克……肯定也快超越他了吧,最多是毫厘之差!”
“哦?你是觉得我想招揽你?你自信可以比贝加庞克做得更好?”
西格将实验文件扔到桌面上,淡淡说道:
“可在我看来,无论是你还是伽治,都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你的这些突破自然不凡,但都是基于贝加庞克当年发现的生命设计图……跟那个挂逼比高低,还是省省吧。”
“这……”凯撒一滞,这一点他确实难以反驳。
“最后一个问题,凯撒。”西格问道:
“以你现在的技术能力,能不能将那些参加了巨人化实验的小孩恢复原状?”
“恢复?”凯撒哑然失笑:
“巨人化是具有成瘾性的实验性药物,哪怕不再供给药物,让他们经历痛苦的戒断期,这些实验体的身体也最多暂停生长,要恢复到原来的常人体型?这不可能。”
“原来如此吗?看来答案已经出来了。”西格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凯撒猜得不错,西格的确是看上了凯撒的才华,想要抓他回去,进行人体改造的研究,这是西格的利益诉求。
但是除了利益之外,他多少也有自己的想法。
弱小时他千方百计摇摆求生,强大时不说声张正义,成为正义的伙伴,至少求个心安理得,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早年剑开沙暴、斩破水之诸神是这样,后来解放奴隶之类也是如此。
这与一年前德雷斯罗萨事件稍有区别,那时候西格将审判的机会交给紫罗兰这个身份特殊的受害者,但现在……他能交给孩子,还是交给那帮海贼囚犯?
“凯撒,你很聪明,我确实想要招揽你,确实看上了你的才华。”
西格轻声说道:
“如果不算贝加庞克那个挂逼,或许你真的是世界第一的科学家。”
“是……是吗?”凯撒眼睛一亮,他居然得到了山贼王的肯定?他忍不住心生感动。
“但是……”西格伸出一只手指头,指尖化为漆黑。
他面无表情说道:
“我改主意了。”
一指头直接点在罗手里的凯撒心脏上,一团鲜血激射而出,那一个心脏直接洞开,鲜血淋漓。
“我……你……”凯撒想要说些什么,但已经逐渐没了气息。
“原来山贼王是这种任意妄为、不讲道理、随心所欲的恶徒吗……失策了。”
他终于完全没了气息,身体倒在了地面上,心口处开始淌血。
西格动作娴熟地从物品栏之中掏出一袋水果,静静等候着回收凯撒的瓦斯果实。
“西格,你有点冲动了。”
蓝白猫微微叹息道:
“凯撒本来是博士研究团队的一员,是因为手段过于偏激才被驱逐、逮捕的。”
“但在无法接触贝加庞克博士的情况下,凯撒的确是你最优的选择。”
它似乎对这个研究所很感兴趣,到处爬来爬去,这里瞧瞧那里看看。
“老板…”罗等人也微微错愕,他们没料到西格会突然下杀手,毕竟西格一开始就说了目标是抓凯撒。
那么,现在怎么办?
西格挥手下令,让山贼们接管整个研究所,同时集合所有的囚犯与小孩。
山贼们开始忙活起来,而西格则是找了张椅子坐下,支着下巴继续思索接下来的思路。
“贝加庞克无法接触,凯撒已死,那么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看来只能想办法跟文斯莫克·伽治谈合作了,好在他也是人体改造的专家,也算专业对口。”
正在西格陷入沉思的时候,却听到旁边传来嘎吱一下机械传动的声音。
扭头一看,在墙面上,一个小小的箱子从墙面上的金属暗格中弹出,蓝白猫一脸错愕地蹲在旁边,它抬爪翻开箱盖,发现里面是一颗有着螺旋状纹路的恶魔果实。
“刚才我发现了博士留下的暗格……总之这颗果实应该是博士的东西吧?”蓝白猫小声说道。
西格拿起果实看了看,并没看出之所以然来。
但他猜测,这应该就是原作剧情中,某个小孩吃下的人造幻兽种恶魔果实,青龙果实了。
“那个小鬼才是原作主角吧?开局吃下最强的幻兽种果实,自身还生而具备特殊能力,可以驱使象主,一路贵人相助,天天吃豆腐…”
西格暗暗摇头,不再多想。
“这个研究所以前是属于贝加庞克的,而不是凯撒的。”
“不过看来,凯撒占据了这里几年,都没有完全搞清楚这里的秘密,连人造青龙果实这样的宝物都没拿到手,最后便宜了别人……”
此时旁边传来惊呼声,蓝白猫居然钻入了墙上的暗格之中,它在里面指指画画,一个小小的屏幕随之弹出。
“好像还有东西?这好像是博士的密码箱……所以里面还有东西,外面那颗果实,难道只是饭前的甜点吗?”
蓝白猫兴致勃勃地研究了起来,很快露出得意之色:
“幸好我以前偷看过博士的密码…”
猫爪啪地几下飞速输入密码,随着咔哒一声轻响,脚下的地板微微震动,随后开始向着两边分开,地板下的空洞之中,一个向下眼神的银白色金属阶梯从中出现。
西格往里面望了一眼,隐约能够看到里面似乎是一个小房间。
“秘密地下室?难道那个叫贝加庞克的,在里面金屋藏娇吗?我怀疑里面有一个地下室萝莉,或者一群。”龙王低低惊呼。
西格正要迈步走下去,身前白影一闪,蓝白猫抢在他之前,飞快蹿下阶梯。
“好奇心害死猫。你知道的东西,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西格不顾蓝白猫的挣扎,一手抱起好奇心过重的小猫咪,随后才轻手轻脚地走下阶梯。
阶梯之下,是一个小小的底下密室。
密室四面八方都是墙壁,摆满了各种意义不明的瓶瓶罐罐,似乎是一座秘密实验室。
倒是墙壁的材质引起了西格的注意,他轻轻敲击了几下,露出讶色。
“海楼石?如果连墙壁的材质都是海楼石的话,那么这座小密室,或许是一个小型的避难所。”
西格最后将目光望向密室的正中央。
在哪里,正放着一口长方形的的银白色金属器具,形状上倒近似于一口大棺材,棺材周围连接着各种管路,看起来倒是有种奇异的科技感。
这口大棺材的前端,是一个小小的半透明窗口,似乎是玻璃材质,隔着窗口,隐约可以看清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
“这该不会真的是棺材吧?”龙王胡思乱想起来:
“贝加庞克的地下室萝莉死了,而他偷偷造了一个密室,在方便的时候进来临幸…”
蓝白猫喵呜一声朝着龙王飞扑了过去,冲着她的脸就是一顿连续猫猫拳,将龙王打得嘤嘤嘤四处逃窜。
“不要乱开玩笑,这棺材里似乎是个……男人?”西格皱眉。
棺材上的窗口并不全透明,他看不清棺材中人物的具体情况,只能模糊判断出是个男人。
这时候,蓝白猫似乎意识到了神色。
它纵身一跃,轻巧地跃上了银白色的金属棺材板,猫眼凑近了玻璃窗口往里面望去。
“不可能——”
突然它弓起身子,全身猫毛一下高高炸开,猫眼中的竖瞳迅速缩小如针尖。
“这是贝加庞克博士本人?他怎么在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