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的皇位来的有些血腥。
他杀了自己众多的兄弟，又将自己的父亲给逼的不得不退位。
虽然从来没有禁止有人谈论这件事，不过玄武门一直都是大唐禁忌的词汇。
李世民自己可能也觉得自己的皇位得来不正，便想让自己的下一代能平稳的继位。
所以只要李承乾不做什么太大的错事，李世民总是能容忍他的。
可是小毛病犯的太多也将会让人无可忍耐。
长孙皇后是最能体会到李世民对李承乾的耐心越来越少的人。
可是杨凡知道，现在的李承乾才是最安全的。
因为长孙皇后还健在，李承乾就没了谋反的机会。
也就不存在被李世民废掉的风险。
可是这一切不过是杨凡的猜想。
李承乾的想法实在是不能用常理来度量，毕竟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喜欢娈童呢。
周围没人的时候，长孙皇后就流露出来自己的哀伤。
看起来她好像没有把杨凡当成外人。
这种情绪是很能感染人的，杨凡也不自觉地有了忧心忡忡的感觉。
“杨凡，你也是承乾的姐夫，为什么不能帮帮他呢？”
这是长孙皇后第一次和杨凡说这种话。
带着一丝哀求，杨凡也更加难以面对。
“娘娘，这不是帮不帮的问题，太子殿下是陛下选的，没有人能帮他，帮的越多错的越多。”
杨凡说的是再正确不过的，长孙皇后也能明白，可是那种不甘心还是萦绕在心头。
“你知道吗？”长孙皇后好像还不死心一样：“太上皇死的时候说了什么？”
杨凡一愣，李渊死的时候自己都没在长安，自己怎么能知道？
就算他在长安，那种场合不应该只有一些亲近的人才能见到嘛，他这个小喽喽怎么可能是其中之一。
见杨凡不答话，长孙皇后接着说了下去。
“太上皇，没说什么。”
“只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甘心，觉得陛下比他做的好，把大唐带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可就是这种不甘心，让太上皇临死前还不愿意原谅陛下。”
“太上皇说，陛下抢了他的皇位，陛下的孩子也会和他一样，大唐的皇位更替注定是充满着血雨腥风的。”
“这是太上皇了临死前的诅咒。”
“你怎么看？”
长孙再次问道。
杨凡能有什么想法，他才不信李渊会这么文雅地诅咒呢，最起码也要说两句垃圾话骂几句李世民吧。
不过李渊的这个诅咒的确是应验了。
谁让他们老李家都是一群狼呢。
狼群争夺头领的位置只能用战斗的方式来解决。
不过这样也会让狼群自己消耗实力，更是别的狼群的机会。
大唐强盛的时候这样没什么。
可等到大唐衰败了之后，那个时候再这样争抢皇位就是自取灭亡。
这是教训，可是杨凡不能说出来，没有发生的事情他要是说出来也同样是自取灭亡。
“本宫再问你。”
长孙皇后再一次问道。
“臣不敢看。”
杨凡顾左右而言他，这实在不是他能评价的。
“那好，本宫只问你一件事，怎能才能让承乾坐稳太子之位？让青雀再没有想要抢夺之心？”
这不就是在为难自己嘛，还能有什么办法。
李世民一句话的事，让李泰回到自己的封地，然后一软禁什么事都没了。
“臣没有办法。”
杨凡只能这样说，要是真有办法，那也是以后给李治的。
长孙皇后叹了口气。
长乐又在这个时候过来，告诉杨凡说，李泰来了。
杨凡那是一个头大，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不知道你老娘正在为你的事情发愁嘛。
长孙皇后一听李泰来了，走得比杨凡还快。
李泰又胖了，这小子离开书院之后一直在胖，没人督促他运动是真的不行。
“听说娘亲也在这里，还怕见不到呢，娘亲若是住在这里也好，以后见您就方便了。”
杨凡心里腹诽，住在我家，怎么你见就方便了？
紧接着李泰又说道：“父皇赏了一座庄园给我，就在东面，正好姐夫方便，帮小弟整修一下。”
我是你们老李家的装修工是吧，长安环境我修，襄城宫坏了我修，现在你李老四的宅子也要我修是吧。
不过李泰的态度还是不错的。
“修好之后，小弟必有重谢。”
这就成了，有报酬就好说。
免费干活儿的事杨凡是绝对不会再干的。
之后李泰便和长孙皇后唠起家常来，把杨凡扔在了一旁，就好像这真的是李泰的家一样。
长孙皇后也是一脸慈祥的和李泰说着话，和之前看李治的不耐烦想比，感觉李泰才像是亲生的。
就在杨凡无聊的昏昏欲睡的时候，李泰又惊呼了一下。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
你来这还有正事呢？
“父皇准许我创立文学馆，所以想请姐夫一同帮我，不知可好？”
文学馆是个什么东西杨凡一听就知道，不就是坐在那里研究学问的地方嘛。
就和现在的弘文馆差不多。
那地方有什么自己能帮上忙的。
“姐夫诗词歌赋无一不通，所做之文章更是出神入化，若是姐夫能助我一臂之力，那日后必将是大唐的一代文宗啊。”
如果没有长孙皇后旁边那不屑的眼神，杨凡还真信了李泰的吹嘘。
“不了，这活儿我干不了，魏王殿下还是另请高明吧。”
杨凡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可是李泰还是没有放弃，转而求着自己母亲希望能帮自己说两句话。
的确，长孙皇后在李泰的软磨硬泡下还是屈服了。
带着命令的口吻对杨凡说道：“去挂个名号而已，又不是要杀了你。”
“青雀都说了，只想借着你的名号想招来更多有才华的人。”
长孙皇后开口了，杨凡就算再想拒绝也没了可能。
只得答应李泰，可是这样一来，长孙皇后和支持李泰又有什么区别了呢？
要说李世民想雨露均沾，那长孙皇后也是如此。
将李泰一点一点地娇惯成不把李承乾放在了眼里的模样。
但是杨凡还有着另外的打算。
既然自己进了这个什么文学院，那肯定少不了李治。
转头对长孙皇后说道：“娘娘，我最近觉得晋王殿下也需要读书了，不如请魏王殿下一并将晋王也纳进文学馆，让他也能安分一点。”
长孙皇后的眼睛中有了十足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