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相遇有些时候会归功于缘分,在缘分不到的时候总会有人去用努力尽可能的去填补两人之间的沟壑。
在大唐的这片土地上广阔的面积让有些人穷尽一生都无法相遇,可是除了空间上的距离,最难跨越的还是时间。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故事总是令人有一种别样的伤感,,其实本不应该相遇的两个人恰恰相遇了这种情感更是令人琢磨。
从千年之后出现在这个时代的幽魂是应该作为一个过客还是应该参与到世间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做出选择的。
杨凡很纯粹,他想在作为看客的同时尽量少的改变世界的走向,可是他失败了。
作为人的情感让他不可能成为斩掉七情六欲的神仙,能无所谓的看着人世间的人和事,更无法承受出现在自己生命中人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消失。
荆州是一座古老的城市,秦始皇还在的时候就将这座城市作为南北之间的枢纽加以建设。
西汉末年三国争霸,魏蜀吴三国也是在这个地方重新划定了国家界限。
四通八达的水路让荆州在大唐的版图上也成为了至关紧要的一点,承接南北往来的商船和货物只这座城市最平常的生活。
尹国功武士鉞曾是商人出身,后来投奔了李渊成了开国的功臣,尽管是商人,武力和智慧上武士鉞都是上乘,最难得还是他有着无可厚非的忠诚。
李世民抢了他哥哥的位置顺便还将李渊赶了下去,忠诚的武士鉞从来没有因为李世民的强大而放弃承认这件事。
更令人对他肃然起敬的是他从不会因为效忠的君主而改变去改变自己对政务的专注。
曾任豫州,利州都督,出色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后被李世民派到荆州继续着自己的使命。
不知道是真的因为对李渊的忠诚还是感谢他的知遇之恩,武士鉞对李渊的感情一直都是一个谜团。
这个谜团也不会有人再能解开了,李渊去世后武士鉞也紧跟着与世长辞了。
而这位更因为自己有一个出名的女儿而在历史上留下了一笔。
只是这个本应该更加光彩夺目的女子此时正在杨凡的怀里哭着鼻子,小女孩模样的武媚白不忘将自己流出来的鼻涕在杨凡的身上蹭了蹭。
聪明的女子总是会用自己最强力的武器去攻击男人最明显的弱点,历史上武媚的强大总是能让杨凡忽略武媚本身的颜色。
真心的眼泪和虚伪的眼泪是很好区分的,从眼睛中就能看出来。
杨凡从武媚哭红的眼睛里看见了真诚,这个女孩是真的很想念自己,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两个人的羁绊在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如此之深。
带杨凡见到武媚的那个弟子有事离开了,将两个人留在这里,外面楚厚和江流守着门不让任何人靠近。
武媚的存在是荆州的一个秘密,没有人知道未来应国公的继承人是这个女孩,都认为是外面那个能妥善处理事务的武杨。
武媚没有告诉杨凡自己是怎么在这场夺嫡之路上胜利的,只说了自己是有多么想念杨凡,尤其是在的知杨凡孤身直入草原之后。
本以为找到后半生的支柱的武媚曾多次从梦中惊醒,她害怕失去这得之不易的支撑。
人人都说杨凡是九死一生的情况下只有她一个人坚定的相信他能回来,像一个英雄那样回来。
因为杨凡出现在她生命中的时候就像是一位英雄,她愿意站在英雄身边,并努力将自己变成能配的上这名英雄。
杨凡苦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伟大?
听着武媚碎碎叨叨的说着荆州城中的琐事,杨凡还是不得已打断了武媚道:“我这次来找你主要是想知道你是否安好,看见你了我也放心了。晚上我就要离开,皇上派我去扬州当知府,还有一段路要走。”
武媚犹豫了下道:“夫君不带上我吗?”
“你想和我走吗?”
武媚更加的犹豫了,从一到荆州就开始想办法处理自己父亲的丧事开始她就一直没有停过。
后来又和自己的兄弟们相争,最后得到了应国公府继承的位置,虽说爵位不可能继承了,可是自己父亲在荆州还留有这么大的一片产业,武媚也不想拱手让人。
犹豫再三,武媚笑颜如花道:“夫君如果想让我一起走的话那我就和你一起走,如果夫君不要我了的话……”
“我从武杨那里听说了,应国公在荆州留下的产业都是你在打理,好像还井井有条的,武杨那小子就是你拎出来的一个门面,让你放弃这里的事情和我离开也不是什么好事,还是等你有时间了再去扬州看我吧。”
武媚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杨凡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道:“需不需要我给你派些人?”
武媚嗤笑道:“夫君手里还有能用的人了?”
杨凡笑道:“咱家在长安又买了块地,等你回长安就知道了,你夫君现在可是伯爵。”
“知道了,中阳伯。”
见到武媚的杨凡心情的确是好了许多,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放下了,虽然很多事情武媚都没有告诉他,但他也知道有些事不适合多问。
简单的给了些管理港口的建议后杨凡也就准备离开了。
上了船后,想来不喜欢多说话的江流靠在门边上说道:“真的不带走?”
“为何一定要带走?话说你对我这个伯爷好像从来不说敬语,当初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一个人?”
“我要是喜欢一个人的话一定会想办法带走她的,打晕带走最方便。”
“打晕带走?你之前不会是强盗吧。”
江流很淡定的说道:“之前是当过几个月的强盗,抢的都是穷苦人,后来我不愿意,就把那些人都杀了。”
杨凡从那淡定的语气中明白,江流说的应该不是假话。
“你杀过很多人?”
“没有很多,和我师父比起来少很多?”
“你师父杀过很多人,对了,你师父是谁?”
“不能说。”
“总感觉让你跟在我身边好像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