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因为有了双脚，能按照自己意志行走。
杨凡从来没有限制过渊苏苏什么，她是一个自由的人。
自己仅仅是答应过要带她离开高句丽去长安。
如果她不想去，那么她离开了，这无可厚非。
只是这消无声息的离开让杨凡有了些许忌惮。
大使馆的护卫没有一个看见她是怎么离开的，就像是一个幽灵一样，无声无息的来了又无声无息的离开。
不得已，杨凡和唐善识商量之后将护卫提高了一倍。
从之前的三班倒变成了人数更多的两班倒。
希望更严密的防守能让那些对大使馆又目的的人有所忌惮。
三日之后就要离开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再出现什么意外了。
只是人在这样想的时候意外总会是发生的。
雪夜无月，一场无声无息的暗杀再次发生。
只是这次并不像之前渊苏苏刺杀杨凡那样简单。
这次的敌人是有备而来。
为了防止护卫再次被迷晕，杨凡在第一次的刺杀之后就为护卫们准备了用碳过滤空气的面具。
但是还是有几个没有按照杨凡嘱咐那样的带好面具的护卫中招了。
代价就是他们在这一次的刺杀中失去了生命。
唐善识看着地上的尸体脸色铁青。
谁都不会想到会有人在新长安对唐国的使者进行刺杀。
杨凡仔细的查看了死者伤口，都是一击致命，下手准确又狠毒。
瞬间的大量失血让这些护卫没有任何的抵抗就悄然丧命。
致命伤口处的严丝合缝更说明了刺客的武器十分精致。
如此恶劣的事件在第二天一早就被唐善识告诉了高建武。
如果高建武没有给出凶手，那么这将会是一场外交变故，就算是不想，唐国也会找高句丽要回一个说法。
听闻此事的高建武连坐都坐不住了。
他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
因为这件事和大唐开战明显是不理智的，而且罪责在己。
高建武现在只想找出几个替罪羊，让这个大唐正使平息怒火。
在答应给大唐使团一个交代之后高建武立刻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大臣前来商讨。
有些人认为需要时间才能给出答案，还有些人认为死的是大唐人，让他们自己查。
只要拿出证据，就绝对不会放过。
高建武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没有听从任何一个建议。
当即下令随便找了百十个自己曾经就看的不爽的世家下手，当成了替罪羊送了过去。
百十个人头就那样送过来，且都是有名有姓的。
这样的诚恳打动了唐善识，却没有打动杨凡。
“你觉得是这些人干的？”杨凡问道。
“否则呢？高建武已经给出了答案，我么又能怎么样？”唐善识虽然也不相信这么快就能调查完，但也不得不信。
杨凡说道：“这死的可都是大唐人。”
“高建武已经付出了代价，十四个人换了一百三十三个人头，你还想要什么？”
杨凡说道：“公平，和一个答案。”
“有时候答案并不重要，结果才最重要。”
“我不想要结果，我只想知道答案。”
“继续追究下去会让和高建武撕破脸的。”
“如果查出来是高句丽的人才会撕破脸，如果不是呢？”
“你是什么意思？这件事不是高句丽人做的？”
杨凡说道：“有个闻到迷香的护卫告诉我，迷香的味道和那天晚上昏过去之前是一样的。”
“而且凶手所用的兵器也并不是高句丽的武器，他们还不能打造出这样锋利的武器。”
“那你说能是谁，这新长安只有高句丽人……”
唐善识刚说完就意识到了，说道：“你是说是倭国人？”
杨凡点了点头说道：“高建武害怕和大唐起冲突，他手底下的人肯定不会做出这样蠢的事情。”
“另外的高句丽人像是渊盖苏文，杨万春这样的都知道现在还不是和大唐起冲突的时候，所以也不会对我们下手。”
“如果是他们，这大使馆也不会有活口了。”
唐善识吃了已经，自己完全没有想得那样透彻。
“剩下的只有倭国人了。”唐善识给出了答案。
“那有怎么做？现在是在高句丽，我们的人手又不足，现在又死了这么多的人。”
“难不成还能报复回去？”
杨凡说道：“现在我们有了结果，就不需要想那么多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唐善识说道：“不可轻举妄动，这里是高句丽。”
杨凡说道：“倭国有自古以来都有一支特种部队，名字叫忍者，这群人最擅长的就是潜行暗杀。”
“我们在这方面不是对手，这次刺杀很可能就是他们的手笔，如果这次不采取反击，几日之内这使馆说不定就真的没有人了。”
唐善识冷汗直流，他更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处境竟然如此危险。
“如果真是如此，我们岂不是在这里等死？两日之后就要回程了，他们能在两日之内杀光使馆的所有人？”
杨凡说道：“那倒是不能，高建武也应该派人保护使馆了，他也不想让我们再出什么意外。”
“要是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回去，大唐的反应会让他后悔莫及。”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安全的。”
杨凡说道：“人家都打上门来了，我们还不反击？”
唐善识说道：“没办法啊，我们拼又拼不过人家，等到回长安之后讲这件事奏秉之后请上面的人定夺吧。”
杨凡摇头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从来都是今日仇今日报。杀了唐人就不要想安生。”
唐善识被杨凡的气魄镇住了，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言语间就带着血丝。
一时间唐善识甚至认为杨凡比自己更适合做这个正使。
也正因为这个想法，杨凡接下来的指令，唐善识都按部就班的按照杨凡所说而行动。
憋屈了大半生的唐善识重新找回了自己年轻时候的热血。
苏我石川麻吕更是不知道不久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灾难在等着自己。
此时的他正在高建武的防卫中寻找的着漏洞，准备着第二次对大唐使馆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