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临挠挠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傅延知才没时间陪他浪费。

他起身朝办公桌走去,同时丢下一句话“把桌子收拾干净再走。”

顾泽临立马起身追上去,微微红着脸,又故意装作很不在乎的样子问道:“小叔叔,那个萧清瑶的电话一直没人接,你能帮我找找她吗?”

傅延知坐下来打开文件夹的动作一顿,冷冷的抬眸看向顾泽临:“滚出去!”

顾泽临直接懵逼:“小叔叔,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找个人,我实在找不到她了。”

一个笔筒猛然砸向顾泽临,吓的他赶紧闪身躲开,可额头还是被笔筒的棱角划出一条血丝。

他震惊地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看向傅延知:“小叔叔……”

“滚出去!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森寒的冷意从傅延知身上快速弥散开,迅速蔓延。

顾泽临顿觉后背发凉,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他立刻转身,逃命一样的朝办公室外跑去。

眨眼间,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傅延知了。

啪!

他烦躁地把文件夹扔到桌子上,拿起手机拨号。

嘟嘟……嘟嘟……嘟嘟……

“老板,晚上好。”

手机里传出方方冷静到没有一丁点情绪的声音。

傅延知烦躁地扯开领带,冷声质问道:“萧清瑶怎么样了?还安静吗?”

“报告老板,萧小姐刚醒来时小幅度的闹过,后面就一直很安静,很听话,按时吃药、吃饭、做康复。”

傅延知烦躁的情绪稳定了一些:“看好她,绝对不许她跟外界有任何联系。”

“老板放心,萧小姐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我们监控范围内活动。”

“嗯。”

挂断电话,傅延知的心情好了一些。

他起身准备抽根烟,却无意间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几份残羹冷炙,顿时更加烦躁!

顾泽临那个混蛋,竟然没收拾了带着。

傅延知立即通过内线打给韩真:“立刻来我办公室打扫卫生。”

啪!

烦躁的挂断电话。

傅延知没心情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他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疾步朝外走去。

几分钟后,傅延知来到了楼下。

立刻上车,发动。

轰——

黑色的布加迪犹如发怒的黑豹,在夜色中的马路上飞一般的疾驰。

……

一个小时后,布加迪“吱嘎”一声停在了别墅院子里。

车门猛然被打开,脸色阴冷、裹挟着滔天寒意、还夹杂着隐隐怒火的傅延知,大步下车。

他冷着脸,大步朝别墅主楼走去。

“老板。”

一直不苟言笑的方方快步迎上来,按照规矩立刻开始汇报任务情况道:“萧小姐一切安好,已经睡下了,圆圆陪着她。”

傅延知没有任何回应,依旧是大步朝里走。

很快,他们来到一楼的卧室门口。

傅延知抬起手刚要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穿着睡衣的圆圆寂静无声地走出来。

她极小声的冲傅延知行礼问好:“老板好,萧小姐睡下了,请问要叫醒她吗?”

“不用,今晚你们去别处守着。”

傅延知平静地扔下一句话,就大步走进黑暗的房间,同时反手关上门。

圆圆和方方对视一眼,立刻就往她们值班室的房间走去。

……

黑暗的房间里。

傅延知弯腰在萧清瑶的额头上亲了亲,声音低哑道:“你要乖,你要听话,明白吗。”

**的萧清瑶却是睡的很沉、很香,没有丝毫反应。

黑暗中,傅延知微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然后一边脱衣服,一边朝浴室走去。

浴室里没有开灯,但很快就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十分钟后,傅延知就一身水汽的走出来。

他随意地擦拭了下自己身上的水珠,就走到床边掀开毯子躺下,自然而然地把沉睡中的萧清瑶楼进怀里。

把香香软软小女人抱进怀里,傅延知满足的喟叹一声,心头积压的烦躁也都一扫而空。

睡梦中的萧清瑶,身体凭着本能,也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趴在了傅延知的胸口。

闻着彼此的气息、听着彼此的心跳,傅延知很快进入梦乡。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房间。

原本黑暗的房间里,也变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物体的轮廓。

“嗯……拔不下来,拔不下来……”

**的萧清瑶眉头紧皱地说着梦话,好像做噩梦了一样。

一直抱着她睡的傅延知,却是双眸明亮的低头看着她,如果凑近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脸上还带着痛苦、隐忍、激动、宠溺等复杂表情。

一直到……萧清瑶突然皱了皱眉头,然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猛然看到眼前有一个黑乎乎的人,萧清瑶瞬间吓得小脸苍白,跳起来尖叫:“啊——”

“清瑶,是我!”

傅延知一把搂住尖叫的萧清瑶,将她狠狠地摁进怀里,几乎要将她的骨头给捏碎。

惊恐中的萧清瑶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慌乱之下,她猛然张口狠狠咬下去。

“嗯——”

傅延知痛地闷哼一声,咬牙忍了下来,然后他低下头,轻声哄着死死咬住他肩膀的萧清瑶,温声道:“清瑶,别怕,是我。”

萧清瑶咬人的动作一顿,怔愣了几秒钟后,猛然松开了口。

她一把捧起傅延知的脸,借着从窗帘缝隙照射进来的微弱阳光,细细地检查起来。

傅延知知道她在查看什么,于是他忍着肩膀上的剧痛,冲她轻笑道:“清瑶,检查出什么问题了吗?”

萧清瑶这才有空抬头看向傅延知,震惊不已道:“你、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延知遒劲有力的臂膀微微用力,再次把萧清瑶狠狠地禁锢在他的怀里。

他低着头,呼出的热气全都扑进萧清瑶的后脖颈,引起她一阵阵地麻苏、颤栗,耳朵尖都悄悄变红。

“昨天晚上就回来了,看你睡的很沉,就没叫醒你。”

萧清瑶的大脑还有些混混沌沌的,随口就问道:“那你怎么不喊我起来陪你吃夜宵?”

以前傅延知晚归的时候,萧清瑶经常会留一盏灯等他回来,然后陪他一起吃夜宵。

这似乎已经成了他们二人之间约定俗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