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妈,这次我回来就是带你走的,江妈,你愿不愿意和我走?”他殷切的看着江妈,眼神里面的期盼之意是如此的明显。

江妈哽咽地说道:“好,好,好。言言在哪里,江妈就在那里,江妈以后天天给你做好吃的,你看你都瘦了,江妈一定将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两人说完话,阿言帮着江妈收拾了一番,就要带着江妈离开。而梁婉余看着阿言去而复返,身旁还多了一个人,一看之下,才发现是江妈!

身体更加紧紧的绷着,梁婉余就这么站着,看着面前的叶言心,

而后声音也恢复了冷静,“叶言心,你两年来第一次踏入家门,就是为了给容容心口上插刀的?!怎么说他也和你留着一半一模一样的血啊,你怎么会这么恶毒!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们不义!从今以后,叶家的门你也不要进了,你爸爸那里我自会和他说的,就当叶家没有你这个人,还有就是,盛氏集团委托别人来清算叶家的资产,我希望你可以和盛少爷说说,让盛少爷停手,让你爸爸的公司可以和以前一样,毕竟叶家养了你二十多年,就当是你偿还叶家对你二十多年来的养育之恩,从此之后,叶家再和你无任何瓜葛!”梁婉余说的理所当然,眼底闪着精明的算计。

不得不说,梁婉余打得一手的好算盘,既让这个碍眼的叶言心从他面前永远的消失了,又可以让叶家恢复从前的荣光。

盛瑜睁大了眼睛,眼底里满是不可思议,天哪,盛君泽的动作也太快了吧,办事效率果然神速,短短时间内就将叶家给搞垮了,还欠了盛氏集团一屁股的债!心底瞬间就愉悦了,眼底闪着开心的光芒!

不过看着叶言容的这个小三妈妈,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不要脸的人啊,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真的是天雷滚滚!

阿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知道了盛君泽的对叶家已经开始实行了报复计划,眸子晦暗不明,眼底闪过一丝深思,口中却是说道:“抱歉!这个事情我无能为力,只能你们自己想办法了!”

梁婉余一听,脸色瞬间就白了,声音尖利的叫道:“你不替你爸爸想一想吗?!你爸爸已经年过半百,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可以说是致命的打击,你就不怕你爸爸出事,你又要背上个不孝的罪名!就算你不心疼你爸爸,可是你也得为你自己的名声着想着想吧!”

阿言想到父亲,神色之间有了一丝裂痕,二十多年的父女之情,不是说断就可以断的。梁婉余看见阿言脸上神色似是有所松动,赶紧又继续说道:“这么些年来,你爸爸他也很辛苦的,忙里忙外的,算梁姨求你了,好不好?”

“妈妈,你别求她!”叶言容看见见妈妈低三下四的在叶言心面前伏低做小,顿时目眦欲裂,直接喊了出来,而梁婉余似是没有听见一般,用着哀求的眼神盯着叶言心,“言言,我知道你是恨阿姨破坏了你的家庭,可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不能放下吗?”

阿言冷笑了声,看着梁婉余,不知道是这个女人是太天真还是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只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放下?!说的这么轻松!

“放下?!让我放下可以,只要你让我妈妈回来,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说完这句话,就再也不看向梁婉余。而盛瑜看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只觉得这是自己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看见原来世间还有这种人的存在!盛瑜是直接被气笑了,一把推开梁婉余,梁婉余一时没有防备,打了个趔趄,一把扶住旁边的门才不至于出丑跌倒。

而在阿言身侧的江妈却担忧的看着她,从小到大,江妈一直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从来就没有为阿言做过什么事情,只能在吃食上尽力让阿言吃到可口的饭菜,有时候会偷偷的做好吃的给阿言送去,江妈毕竟什么都失去了,她不想离开这个她早就当做自己孩子的阿言的身边,她很怕自己会被赶出去,那么她就再也看不见阿言了,所以她极力忍耐,就算叶言心这两年不在叶家,可是她也不知道她去了哪了,他只能日复一日的留在叶家等待,这里毕竟是她的家,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再说了,她在叶家干了半辈子了,离开这儿,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还可以去哪里。

而趁着这个当口,盛瑜拉着阿言的手一个闪身就出去了,盛瑜却不知道阿言是要带江妈离开的,江妈无措的站在门内,阿言对着盛瑜说:“你先去车内等我,我要把江妈给带走的!”说着,就返回身,拉着江妈离开,只留下梁婉余呆呆的看着阿言离去的身影。阿言一行人头也没回的驱车离开了叶家。

车上,阿言打开黑色的盒子,手抚摸着从自己房间拿回来的相册,相册上赫然是外公、妈妈和她的合影,每个人都是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幸福……可是这样的时光却是一去不复返,相册的右上角缺了一口,细细一看,相册中本来是四个人的合影,却被硬生生的撕去了一角,这个相集厚厚的一侧,里面全是她的回忆,可是大部分的照片上都被撕去了一角,阿言看着这个相册,慢慢陷入到了回忆之中。

她记得,那一天晚上,夜色特别的黑,外面既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下个不停的暴雨,外面的树枝晃动,二拖里面全是稀里哗啦的雨声,就像是上天也知道了她的悲伤一样。

她将所有有父亲的合影的照片通通都撕了下来,边撕边哭,她痛恨父亲,可是更加痛恨那个破坏她原本幸福美满家庭的小三,还有那个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女,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她感觉她就像是一个外来者,可是明明是他们偷走了属于她的家,偷走了属于她一个人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