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几个月来,这个女人之所以能够安安稳稳的还在B市,那是因为他这几个月以来并没有任何的精力去想这些事情,每天都烂醉如泥,可这不代表他就没有私下派人去搜集证据,这个女人他的确是小看了她,这些事情做得极其干净没有留下一私把柄,可是盛家在B市黑白两道都是有人脉的。可是现如今,这个女人竟然还敢自己找上门!

黑眸内的翻滚着难以言明的情绪。

可是她不能让阿言见到叶言容,他怕叶言容会口不择言将这个秘密捅破,从而导致不可挽回的结果……他不能冒这个风险,所以他一直都没有提带阿言出去散散心,他怕的就是这个。可是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如今那个女人竟然敢登他盛家大门,看来时候动手了。

“阿言,你听我说,你千万不要激动,身体要紧!叶言容我自会收拾她的,我保证!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了,今天我之所以将这些事情全都告诉你,不是因为你提到的那个财产转让协议书,而是,我不想让你在不可知的情况下去胡乱猜想!你也知道,空口无凭,没有证据是定不了罪的。”盛君泽看着阿言清晰地说道。

盛伯在门外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又远远地退开了几步,少爷的事情他还是少听的好。

如今的少爷是越发让人难以看懂了,就连他这个看着少爷长大的盛家老人也是看不清了,少爷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每每看到少爷冷着眼嘴边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一丝寒意,从心底慢慢的放大到四肢百骸。

“不见!让她赶紧走!以后都不要再踏上盛家的地!”门内传来盛君泽暴喝的声音。

盛伯缩了缩脖子,而后听到一声尖叫声,在这寂静的午后显得是一场凄厉,在树枝上歇憩的几只小鸟惊得纷纷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

盛伯在门外独自摇了摇头,心下一片凄然。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盛伯说的就是叶言心!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所有的这一切其实都跟叶言心没有关系,叶言心才是最最无辜的那一个,而叶言容却是罪魁祸首,他一直认为都是叶言心害死了他家的大少爷,而使得少爷性情大变,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就连他都看不懂少爷了。

少爷之前可以说是对叶言心是恨透了的,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是非常对的,少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和以前不一样的了呢?

是了,从最后一次去墓园回来,整个人像是失了三魂七魄一般,从那之后,他有将近四个月吧,没有看到过叶言心,少爷也没有再去看望叶言心,天天就搁在屋子里面喝闷酒,公司的事情一概不管,看的他是既心疼又着急的,毕竟他从小看着少爷长大。

说句大不敬的话,他早就将少爷看作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可这回,叶言心又出现了,看着像是和以前大不一样,可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十几天来,这个叶小姐是每天都待在盛宅里头,要不就在这盛宅里头转悠,从未踏出过外面的大铁门一步,让他越发感觉到疑惑。

可是那都是少爷和这个叶小姐的事情,他一个盛家的管家,怎么也管不到少爷头上,少爷爱怎样就怎样吧,想到还远在国外的老爷和太太他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毕竟大少爷的事情少爷捂得严严实实,就连新闻媒体报道全都一力压了下来,现在B市很少有人在谈论盛家大少爷的事情,毕竟新鲜劲过去了,人们的目光也就淡了下去。

幸好老爷和夫人人在国外,消息怎么也不会传到他们的耳朵中,否则,老爷和太太还不定怎么伤心呢。不过,老爷和太太总归是要回来的,到时候不知道少爷要如何交代啊,想到这里,他就一阵头痛,

最近,盛家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让他都有些吃不消了。而后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屋内阿言早就脱离了盛君泽的手,独自蜷缩在一角,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看不见的伤口最是疼痛。

而盛君泽背光而立,轮廓分明的脸隐在暗处,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悲伤,无声的悲伤……

他就这么看着阿言一点点将自己缩在墙角处,心里就像是有无数道伤口将他扯得生疼,眉毛紧蹙,修长有力的左手捂着胸口心脏的那个地方。

嘴巴大力的喘着租气,就像是在忍受什么疼痛一般。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在这寂静的屋内是那么的清晰可闻。

他觉得自己常常能够感受到心脏哪里不可抑制的疼痛,感觉死亡离自己是那么的近……那么的近……可是他不得不强自忍住,他不想让阿言知道替他担心。

阿言听着这个喘气声,心中难受,缓慢的向着盛君泽的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因为盛君泽的脸是背光,她并不能看清盛君泽脸上的神情,只有耳朵里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这让她的内心不可抑制的慌乱了起来,她怕……她怕盛君泽有个什么好歹,心里的那根弦终于绷不住了,叮咚!她仿佛可以听见脑海中那根弦断裂时所发出的声音!

于是,急急起身,由于在角落里蹲的时间太久,是了,她和盛君泽就这么在屋内对峙着,时间早就过去了很长时间。

她望向窗外,夕阳已然降临,天边绚丽的夕阳将整个大地映照的是金灿灿的。

让她想到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很符合她此刻的心境。

她感觉到了一丝眩晕,急忙扶住后边的墙稳住,静站了片刻,急忙奔到盛君泽的身边,脸上焦急的神态,嘴里焦急地询问着,“君泽,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去请医生过来!”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关切的询问声让倒豆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