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泽思绪纷繁,可是看着叶言心天真如孩童般的眼睛,他掩盖了内心的苦痛,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叶言心,说话的声音也非常的温柔,生怕惊了面前有如兔子一般人。
“我叫盛君泽,你可以喊我阿泽,”黑眸带笑,掩住了之前的纷繁思绪,盛君泽现在完全不敢和叶言心有着肢体上的接触,因为面前的人对他有着浓浓的戒备之意,从刚才躲过他伸过来的手就足以明白。
现在的他对叶言心来说,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陌生人,而且穆一白也和他说过,叶言心的病情反复,一直处于脑神经混乱的状态,而且所有不好的对她来说痛苦的记忆全都被抹去,现在的叶言心就像是一张未被污染的白纸,所有的记忆只能靠后期的填充,而且她现在非常依赖那个她口中的谦哥哥。
“言言,肚子饿不饿?我们下去吃好吃的。”盛君泽以一种诱哄的口吻说。
“我不叫言言,我是阿言!”如孩童般稚气的话语从叶言心的口中说出来,“你有看见阿言的谦哥哥吗?你能带阿言去找他吗?”她现在只想找到谦哥哥,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好陌生,她害怕。
“”盛君泽半垂下眼皮,细看之下有着微微的颤动,掩盖住了如暗夜星辰的黑眸里的波涛汹涌,“言……阿言乖,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不要!阿言要谦哥哥!”叶言心突然拔高了嗓门,说着说着眼眶里就蓄满了泪水,毫无瑕疵的脸上瞬间就被泪水侵袭,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落下,顺着洁白无暇的脸庞滴落到地面,眼泪砸向地面就像透明的露珠从姣好的花朵中坠落到暗夜的深渊。阿言胡乱的的擦着脸上的眼泪,继续哭闹不停。
看着叶言心又是哭又是闹的盛君泽,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修长有力的腿向前跨了一步,此时离叶言心之间的距离只有1公分,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灰色的丝绸手帕,一点一点的帮叶言心擦着脸上的泪水以及鼻涕,眼中透露着满满的宠溺之情,柔和的就像是三月的微风,让人沉溺其中。“阿言乖,你还记得穆哥哥吗?”
叶言心乍一听见穆哥哥三个字,眼中迸射出了一种光芒,“穆哥哥在哪里?”因为哭闹突然停下,所以说话还是带了一点抽抽噎噎的感觉。
“穆哥哥自然是在楼下等着我们一起去吃饭了。”盛君泽说道,“那……阿言现在可以随我下去先去吃饭了吗?”盛君泽说着就如绅士一般伸出左手,停留在半空中,叶言心缓缓的把自己的右手附在盛君泽停留在半空中的左手上,掌心与掌心的热度让盛君泽让盛君泽长久以来冰冷的内心感觉到了暖洋洋的。
“穆哥哥!”叶言心从楼梯转弯处远远就看见了穆一白,要不是盛君泽拽着她的手,恐怕早就飞跑到穆一白的面前去了。
“穆哥哥,”叶言心直接一把抱住了穆一白,小脑袋在穆一白的胸口蹭来蹭去,“穆哥哥,谦哥哥在哪里?为什么阿言哪里都找不到他?他是不是不要阿言了?”叶言心一脸的委屈。
盛君泽看着叶言心一头扎进了穆一白的胸膛,如暗夜星辰般的黑眸似是蒙上了一层迷雾,让人看不真切。
曾经没有发现自己对她情根深种,能避则避,可是而如今,她的眼里不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他不知道是谁的一个男人。总有再多苦涩,他也只能独自吞咽。
穆一白只觉得看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炙热的目光似乎是要将自己烧上一个洞,不自在的咳了咳嗓子,“是你的女人自己扑上来的,瞪什么瞪,再说阿言称呼我一声穆哥哥,那她可就是我妹子,你要是敢欺负她,看我怎么收拾你?!”当然,这话,穆一白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说了出来的,他怕吓着叶言心,所以不具备任何威慑力,嘴上却是说道:“阿言乖,穆哥哥带你先去吃饭。”说着就拉着阿言的手离开了屋内,向着花园内走去,留下盛君泽在原地怔怔出神,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穆一白早就拉着阿言走了很远,于是盛君泽收敛心神,向着穆一白和阿言离去的方向走去。
等穆一白带着阿言来到吃饭的地方的时候,阿言欢快的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穆哥哥,穆哥哥,这里好美啊,原来吃饭还可以这样吃啊。”
餐桌摆在绿草如茵的草地上,餐桌的四周用血色玫瑰围成了一个硕大的心形,除了可以走过去的通道,其他全部用了血色玫瑰铺陈,阵阵芳香飘散其间,而餐桌上每一盘菜也相应用白色玫瑰围成了一个心形,盘子用玫瑰围绕,而更有意思的是餐盘的外形竟然也是心形,玫瑰用做装饰餐盘,距离餐桌不远处是一湖湖水,湖水清澈见底,隐隐可见湖底浮动的水草,里面有着五颜六色的观赏鱼,在湖水里欢快的游来游去。
此时夕阳西下,远处的天边晚霞似火,天边酡红如醉,落日的余晖照射在血色玫瑰上,随着夕阳的余晖折射出梦幻的色彩,似是要散尽它最后的热情,将这里映得金光灿烂,这一方天地刹那变得金碧辉煌,彰显出别样的魅惑之力!
阿言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在通道上张开翅膀像只小鸟一样飞来飞去,还伴随着开心的大笑声。夕阳西下,这个场景恐怕会映在盛君则的脑海中久久久久,那是因为它从不曾见过阿言如此的开心,没有掺杂任何其他情绪的开心,只是单纯的像个孩子一样的那种开心。
盛君泽走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幅场景,玫瑰再是好看都及不上他的阿言,他的眼里只剩下那个快乐奔跑的少女。
“好了,阿言,快点来这边坐下吃饭了。”盛君泽从通道中走到阿言的身边伸手拉起阿言的柔弱无骨的手,走到餐桌旁的椅子边,为阿言将椅子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