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顾晓丽抬起头,用着惊愕的目光望向身后的男人。
盛少谦用着一种淡淡的目光盯着顾晓丽,神色沉静如水:“我得好好感谢下你,坦白讲,要不是因为你,我还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瞒过盛君泽的眼睛。”
对方一语中的,顾晓丽听着猛地就是打了个寒颤,随后挑挑眉毛,点着头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叶言心抬起头,望着这个向来不待见自己的女人,只感到自己的后背冷飕飕的。
可出乎她意料的则是,顾晓丽只是低下头,朝着自己望了好一会儿,随后忽然就是转身离开了。
叶言心眨眨眼,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明明刚刚自己还被什么人劫持了,现在竟然就见到了少谦哥哥……
等等,难不成说,劫走自己的是少谦哥哥?
最近之前,自己那一次走在路上,碰到温志杰,结果忽然感到眼前一黑那次,之后见到的也是盛少谦!
想到这,叶言心猛然就是抬起头,盯着盛少谦,眼中充满了警惕。
“是你把我劫到这里来的?”叶言心一开口,语气里便是透出十足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然而盛少谦却并没有着急解释的意思,而是淡淡地走上前去,朝和叶言心微微一笑:“难道之前,不是你打了电话,要我带着你走的么?”
被这么一问,叶言心顿时语塞。
昏睡前的记忆这才如水一般涌入自己的脑海,她这才想起来,的确,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所以说,当时瑜姐姐去追自己的包,其实是故意演给她看的咯!
又或者,是演给被人看……
想到盛瑜,叶言心便是自然而然地想到盛君泽,继而就又是想到自己昏迷前自己听到的那个声音。
是盛君泽?
所以那个时候瑜姐姐是早就知道盛君泽当时也在场?
为了不让君泽发现才故意配合少谦哥哥,演了这么一出?
可要真是这样,叶言容在那里又是为了什么?
就当在她越想越觉得奇怪的时候,盛少谦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她的耳膜里,回答了她的问题:“不是,那个时候,劫走你的是叶言容的人。”
听到这句话,叶言心心里一惊。
所以说,瑜姐姐那个时候并不是演戏?
还是说,她是配合了叶言容?
想着叶言心便是凝重地抬起头,语气里带着一股担忧:“所以说,瑜姐姐当时的包被盗走是……
“那是我安排的,只是没想到,反倒被叶言容先抢了便宜。”盛少谦解释道。
闻言,叶言心这才松口气。
盛少谦于是再度讲道:“之后,我的人才从她的手里,带回来你。”
“哦。”叶言心听后表示理解地点点头,但眉毛却是一直皱着。
可真照这么说的话,那叶言容当时是怎么知道自己偷跑出来的?难不成也是盛少谦故意透露出来的?
然而,这时候,她的思维却是被打断:“阿言,你饿了么?那个时候,我看你似乎什么都没吃。”
也是被提醒起,叶言心才回过神,发现到现在,自己都还没吃什么。于是她赶忙就是点点头:“嗯,不过现在几点了?”
“已经是那件事后的第二天上午了,你昏迷了很久。”盛少谦说着就是凑近了叶言心,随后讲道,“所以,我带你去吃吧。”
说完,盛少谦便是一手伸到叶言心背后,猛地就是抱起了她。
叶言心瞪圆了眼睛,却是左右挣扎。
“不,不用你抱着我去,我觉得我坐着轮椅就行了。”叶言心说这话的时候,眼里不停地在躲闪。
被迫再次放下叶言心,盛少谦低头盯着撑坐在**的叶言心,脸上充斥着讶异的表情,随后脸上滑过失落:“怎么?现在连你也不待见我了?”
叶言心闻言,蓦地一怔,随后侧过脸去,也没有解释。
很抱歉少谦哥哥,她不想让除却盛君泽以外的任何人这样对她。
毕竟这个动作实在是太亲密了。
见到叶言心不说话,盛少谦却也没再多说,只是叹口气,转身离开。
十五分钟后。
叶言心缓缓进入了叶家的餐厅,一进门就是被其中的“富丽堂皇”给震惊到了。
一眼望去,清一色的耀眼的金色。
本来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就已经足够照明,但是那些四散着的小灯,却依旧如星星一般,开在那里。更不用说餐桌上摆着的那些蜡烛。
好奢侈。
虽然比起盛家餐厅的面积而言,这个地方算不上大,但却足够精致。
从天花板到墙面,乃至每个角落。
而与盛家不同的是,盛家是长桌,而这里是圆桌。
而与这片耀眼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身素色,坐在角落吃早餐的顾晓丽。
听到大门声被打开,顾晓丽也是循声望去,在见到叶言心后,面色猛地就是一僵。
叶言心见状,心里但觉有苦说不出,只好忍着,任由自己被推到顾晓丽一旁。
这是有原因的,桌上的实物几乎都被摆在了顾晓丽的面前,哪怕这些食物顾晓丽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吃的完。
气氛一时间尴尬至极,叶言心生无可恋地转头望了眼盛少谦,迟疑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开口拒绝。
一想到那次受顾晓丽的毒舌说落,她就忍不住心寒。
“我能不能不坐这?”叶言心转过头,终于下定决心,轻声问道。
然而这话并没有逃过顾晓丽的耳朵,她冷不丁地一皱眉,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盛少谦也同样皱起眉头:“为什么?你是怕晓丽?你放心,她不会对你怎样的。”
叶言心听后倒抽起一股凉气。
就是因为她可能不会对自己怎样,才更加有可能怎样啊!
想到这,叶言心便是忍不住侧头望向顾晓丽。
果不其然,顾晓丽的脸色已经黑到犹如煤炭,整张脸都不自然地抽搐着。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她可能不是很喜欢我……所以,为了不尴尬……”叶言心支支吾吾地讲道,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说,盛少谦能不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