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对于这帮突如其来的贼,她那可怜的老爸,估计就是看着整个叶氏渐渐成为别人手中的摇钱树吧。
自己不想当什么圣人,一想到而过去那段时间里,她所忍受的所有痛苦,她叶言心便是恨到咬牙切齿!
所以,她今天来,便是一定要叶言容一点一点地把吞走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叶言容也是第一次听到自己这个姐姐竟然称呼自己妹妹,当然,她也不是傻子,这种明显的讽刺,自然也是听得出来的。但当即,她却是耐住了性子,好好地坐了下来,公事公谈的模样:“既然你来了,那便是接受我们私下里划分财产了,是吧?”
叶言心冷眼看着对方,缓缓点了点头:“我也不想和你卖关子,我要的不多,老爸的固定财产我全不要,我就要叶氏集团的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
闻言,叶言容是一脸的惊愕,当即便是拍桌子站了起来:“叶言心,你抢劫呢!叶氏对自己公司总共叶就这有百分之八十的股份,这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可不仅仅是你和我可以分的!你竟然就要百分之六十五?!”
“我毕竟是叶家大小姐,又是盛家的太太,怎么就不能有这么多股份?”然而,叶言心也是不急不躁,“我是能留给你十五的股份可是很好了!还是看在你是叶家人的份上,你看看那些真的坐着总裁位子的人,哪个人不是占了集团的近半的股份?”
听完整段话,叶言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认识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曾经认识的叶言心。
然而,面对这样的叶言心,她却是忍不住发抖,等了好一会,才终于哔出一句话:“叶言心,你别欺人太甚!”
“哼,”叶言心却是冷笑,双肩不住地抖了抖:“你说我欺人太盛?脸呢?怎么说,欺人这一点,明明你叶言容才是最有发言权的啊!”
看着叶言心的模样,莫名的叶言容竟感到一丝害怕抖抖索索地就是拿出了最后的挡剑牌:“你算哪根葱啊叶言容,现在要说家世,你别望了,现在我妈才是叶氏最大的控股人!”
“呵,只会拿妈做盾的狗!”一听这话,叶言心也是毫不忌讳地当场就是骂道。
叶言容当即是愣住,随后便是眼泪鼻涕地流出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差是要招手呼救了。
然而,这个地方却偏偏是挑的不好,四周,都没什么人。最后只好作罢。
叶言心的嘴角的笑意更浓。
“我那老死鬼父亲,那么爱你们母女俩人,难道就没给你们立个嘱?”然而这时候,叶言心却是忽然问道。
而话一说到这,叶言容却猛然又重新得瑟了起来:“立了,他要你用你盛家的身份,在商场上照应下我们母女……。”
“呵,有意思了,盛氏是盛君泽的,又不是我的,你找我要是几个意思?欺负我胆子没你大,脑子没你傻?”然而话还没听完叶言心便是猛地打断道。
“叶言心,你别血口喷人!”
“叶言心,我就搞不懂了!你和你妈那货,抢了我爸,抢了我的家,你这家伙更是丧心病狂地抢了我外公的企业,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为什么还非要来抢盛家的?”一听见叶言容这么骂自己,当场叶言心再不决定当淑女了,当即,便是“我今天就妥妥当当地告诉你!不该是你的,一个也不会有!”
而就在这个时候,叶言心却又是凑近叶言容身边,猛地将对方推到了地上:“还有你别假摔啊!看着也怪可怜的!”
叶言容被这样摔在地上,也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疼傻了。当即便是一个劲的哭。
然而,她这么做,四周却根本没有一个人帮忙。
毕竟,就凭借刚刚她暴走的嗓门,靠近她的几乎都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怎么样,老伎俩没用了吧?”叶言心居高临下地看着叶言容,语毕,她起身转身而去。全然不顾对方依旧还一屁股地坐在冷冰冰的地上。
事实上,也没什么好顾及的。本来叶言容便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不是摔到了。身上连个伤疤都没有。自己坐在地上,要她起来,自己也不起来,就算是最后冻出了毛病,也是怪她自己!
然而,当叶言心乘这寒风回到车上,迷茫地盯着面前,空洞地双眼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的时候,渐渐的,她的眼角却是泛起红来。慢慢地,她的眼眶便变得愈加湿润了。
盛君泽当时本是快躺在车上睡着了,然而车门一开,他的意识却也是瞬间清醒。
躺在后面的他,本想开口问些什么,然而,却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叶言心全然不知道盛君泽就在身后,也只光顾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她完全平复情绪后,盛君泽才猛然问道:“谈完回来了?”
这一问,效果不亚于是闹鬼,叶言心先是一怔,惊惧地看着前方,过了良久才点了点头。
“怎么样?”
“没怎么样,”叶言心冷冷道,“反正没谈成,我差点和她打起来。”
盛君泽听着,先是一愣,随后伸出手,凑到了叶言心脸庞,笑了笑:“果然啊,我就知道我的这只小猫炸了毛,肯定会这样。”
叶言心别过脸,躲过对方的手,叫道:“谁是你的猫?”
盛君泽一开始也是没有回答,只是接着立马回答道:“只不过,你怎么反倒哭了?能这么挫骨扬灰地教训她一顿,不该开心吗?”
叶言心先是没有回答,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因为我回来的一瞬间,忽然觉得,自己和她是那么地像。”
“什么?”
叶言心也不怕自己的话会带来什么误解,只是继续讲道:“想想看自己刚刚这么盛世凌人地问她要股权,不就是破了自己先前说和叶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话了么?而且,刚刚……我一生气,还推了叶言容。”
“她说什么了要你生气?”
“她说,要我凭借自己是盛家太太的关系,在商场上多照应下她们。还说那是父亲立的嘱。”叶言心抬头通过后视镜,看着镜子了盛君泽,“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这毕竟是父亲立的嘱,怎么说我也该听听。可是……我一想到她们竟然连我最后唯一有的都要分个羹,心里就是无比的厌恶与生气。”
说完,叶言心便看着镜子里的盛君泽,良久没有移开视线。
“不,你和她不一样,也不自私。”也不知过了多久,盛君泽却是微微一笑,“她们要的一直都只是钱,但你要的,其实不是盛家而是盛家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