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那,盛君泽心中既是不甘,倾向于否认,但一边心底也有些过不去。

那两年里,阿言是被自己害惨了。

而就在他准备开口反驳的时候,却是叶言心先开的口,且语气也与先前与酒保论价全然不同:“不,你错了,我不是不敢,而是在这个地方,我知道我的发言权比较大,至少胜过那个酒保。”叶言心几乎是瞪着眼前的男人讲话,“想想我要是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告诉我丈夫,我恐怕会害的那酒保之后的人生都走不下去,毕竟我们也不是做不到这点。所以你可以把我这种行为理解为,我不想以大欺小以强欺弱!”

“是这样吗?还真是鳄鱼的眼泪。”然而,那男子却完全不为叶言心的话所动,出口便是成讽。

叶言心一时语塞,火气下一秒就是往头上窜。

这男人是有病么?

先是上来帮她理论了一番,她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好人,说不定还可能因为这次能交个朋友,可看他现在这模样,嘴贱。

自己刚刚还真是眼瞎。

可偏偏,现在的她竟想不出什么理由反驳,脸更是因为气愤而涨地微微发红。

就在这时,却不想盛君泽忽然来了一句:“阿言,上来吧,别理他这个娘火包!”

说的时候,还不忘给最后两个字加重音。

叶言心听着,忍不住扑哧一笑。

虽然嘴仗中骂人是最不体现口才技术的,但是,用在这里她倒忽然觉得挺过瘾。

盛君泽今日也真是豁出去了,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你!”然而,令两人都万万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么个脏话竟会让那男子瞬间面目可憎,他几乎就是要跳起来,声线蓦地增大了一倍,“作为盛氏集团的二少,在公开场合这么没素质地骂人,实在是不应该的吧?!”

“我又不是慈善家,处处让着你干什么?”盛君泽当即便是回嘴道,“你不是说我们是鳄鱼的眼泪么?那我们不流眼泪了,就当鳄鱼了,你见过鳄鱼吃人前会笑眯眯地对人说‘我要吃你了,你快逃吧’,这种话吗?”

叶言心此时已然上了楼,来到了盛君泽的身边。

果然,商场上的老马说话就是不一样,也怪不得会有人说盛君泽长着一张“金嘴”了。

叶言心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男子,嘴角不免勾起一丝讥讽的笑容。

竟然说她是鳄鱼的眼泪,真不知道长得到底是什么心!

然而讨厌归讨厌,回过神,她还是伸手拉住了盛君泽。

盛君泽也是立马会意,当即便收了口,但紧接着嘴角也是微微翘起,一脸坏笑地看了眼叶言心,拉过叶言心,便是亲亲地在她的脸庞上轻啄一口。

叶言心先是小脸一红,随后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猛地被盛君泽打横抱起!

叶言心惊愕地望着盛君泽,不知为何,心竟然也跟着噗噗跳。

抬头盯着盛君泽那张坏笑着的脸,她忽然明白等会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一想到这点,莫名她竟然也会像是个青涩的小姑娘,全脸发红,心跳加速。

二人双双没了人影,留下楼底目送着他们离去的一帮人。

那留着长发的男子忽的叹口气,怅惘地把头低下,随后便心事重重地走回了原位。

看来,这C市的路,不好走。

而就在他刚坐下之际,就又一个穿着单肩紫色礼服的女人坐到他身旁,疑惑地问道:“那俩人到底是谁?竟然敢这么对你讲话。”

“你没听到那酒保喊那男人‘二少’么?”黑衣男子没好气地瞥了那女子一眼,随后不耐烦地讲道。

“听到了,但听到就听到啊,被称呼‘二少’的人多了去了,你在家不也被称呼这个么?”

“……”那男子先是抿了抿唇,没回答,直到那女子终于等不了,猛地便牵起他的手前后摇晃,“好弟弟,你就告诉我呗。”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蠢的姐……”那男子最后也是烦的没办法,“你应该知道这家餐厅入股最多的是谁吧?”

“盛氏啊……怎么了?”听闻,那女子当即便是回答到,直到过了一秒后才反应过来,“哦,原来那人便是盛家二少啊!现在盛氏企业的总裁,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还挺帅。”

“顾晓丽!你能不能正经点!作为顾家长女,你能不能说话时想想你的立场!”然而,女子一句话却是让男子顿时生了气。

“你看看你,一点都沉不住气,还说我?”然而女子却是撇头当做没听见,继续直言不讳,“而且,我还觉得那男的说你说的挺对的,娘火包……都多大了,还留个辫子,你这是清朝穿越来的?”

男子这回却没再发火,只是白了眼女子,站起身便打算走。

女子也不拦着,只在后面缓缓地补充一句:“顾宇和,那个主顾要我通知你,叫你别忘了明天去墓地!”

男子满脸黑线地向前走着,身姿优雅,笔挺如直线,良久才缓缓地像身后比了个“OK”的手势。

一回到包间,当叶言心还在关注那滩呕吐物竟这么快就打扫好的同时,便被盛君泽粗鲁地“扔”进了沙发。

要不是因为沙发够软,叶言心发誓自己以后也一定要找个机会把盛君泽给扔一扔!

虽然,这可能永远也只是个想法了,以自己的力气,自己顶多就是做到扑倒,扔只能想想。或者说,存在也是她被扔的份。

而还没等她有所反应,盛君泽下一秒便是像头狼一样扑到她的身上,细密的吻铺天而下,落在她的眉间,鼻翼,双颊,最终停留在了她的红唇上。

盛君泽轻轻抚摸对方,只感觉自己浑身亿万个细胞都如着了火一般,烦躁不安。

抬头盯着阿言红涩的小脸,他便更有了感觉。

心底有股欲望奔腾而出,他微微张嘴,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如火烧的欲望促使他紧贴着阿言的耳朵,呢喃讲出最简单却也是最直接的情话:“阿言,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