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正准备下班,内心还感叹没什么案子,距离收集全灵魂碎片还差得远。
‘铃铃铃’我桌子上摆放的座机这时候响了起来。
我猜可能是有案子了,于是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是李局的声音,果不其然,有案子了。
事发地点在育才中学的体育馆里。
我立马通知其余三人,自己也在去往那所中学的路上。
【叮咚!宿主破除案件将得到一块灵魂碎片。同时,还有一个隐藏任务,就是找出幕后真凶,时间不限,任务成功后奖励灵魂碎片五片】
我意识到,系统这么说肯定此次案件暗藏玄机。
我开车进入校园内的体育馆。这所学校的体育馆是独栋,大概四层这么高。
馆外还停放有许多私家车,我想:这里大概是在弄什么活动,凶手居然能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作案,应该是有充分的准备。
我走进去,在若大的一层里发现三人在一个舞台前。
我准备就绪,走上台看见尸体穿着表演服正面朝向地板,背上有一处刀伤。凶器就扎在死者身上,是一把水果刀。
尸体周围全是带血的脚印,不难看出死者死亡时身旁有很多人。
血迹还未干透,死亡时间不算久。
这里刚好能看到播音室里,众人都被吓得瞳孔放大,呆呆的抱住自己或者身旁的人。
走下舞台,肖云用手指了个人,对我说:“队长,这是我们厅新来的法医,岑子真。今天刚巧在这观看晚会。”
一位文质彬彬,高挺鼻梁上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映入眼帘。
他礼貌地伸出右手,说:“这位是刑警队长林亦吧,早有耳闻。”
我也伸出右手,说:“你好。你能说一下事发时,是怎么样的吗?”
“我侄儿在这里读初一,今天学校举办建校30周年庆典,说晚会在晚上8点开始到9点半结束。
在死者个人表演的时候,全场突然停电。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大概有一分钟吧,灯又打开了。然后就有人喊了一声‘死人了’。”
岑子真不厌其烦的又重复一遍。
毫无疑问死者肯定在这一分钟内杀的人。
岑子真又说:“刚刚我对死者初步检查了一下,背后有一处刀伤,刚好扎在心脏位置当场死亡。”
“这场晚会,学校有进行大面积宣传吗?”我又问。
“好像没有,只允许学生带家长进入。”
在舞台上走了几步,逛了一圈。
“死者信息。”我转头向芦荟问。
“死者束修永,年龄14岁,初二C班学生。据班里人所说,她生前最爱欺负同学。同班同学钱松,人送外号芝麻,与被害者关系最为亲密。”
“能接触到舞台的人有哪些?”
“管理音响设备的校外人员,出演前个节目的所有同学,还有管理学生会的老师和学生会成员。人都在旁边的播音室里。”
“他们当时都在干什么。”我一脸凝重。
“虎子在问。”芦荟说。
“父母通知了吗?”
“通知了,现在在校长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情绪不是很好。”
“继续处理现场。”我对芦荟说完,离开了体育馆。
不得不说,我还是第一次走在学校里。从前只能透过福利院的铁栅栏看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的学生。
原来,学校是这样的。
不知不觉来到初二C班,所有同学都坐在里面,气氛凝重。
挨个问了初二C班的同学:死者有没有什么仇人,谁跟他关系最好。
回答与芦荟所说极为相似。当我提及是谁被束修永欺负的时候,所有人选择沉默。
我把钱松拉出来单独谈话时,他也是支支吾吾不说。
他低着头,扣着手指。半响不说话。
于是我让他走进班级,准备叫下一个人出来问话。
这时,一个脾气暴躁的女同学见到我说:“人都死了你们怕什么啊,我就直说了,班上大部分都被他欺负过,不只是我们班,其他班也有不少人被他欺负。”
她一开头其他人也开始说:“他就仗着家里有钱就到处欺负人,出了事就用钱摆平。”
“你们能跟我说一下束修永具体都欺负过谁吗?”
钱松瞳孔缩小,满脸害怕。
见事情即将暴露,便把我拉出教室,来到走廊。
目光凝视着黑漆漆的远方。开口说道:“班里人或多或少都被欺负过,唯独杭泰和艾彰天,简直是被虐待的程度。”
我抓住这个重要线索,继续问:“他们两个人现在在哪里?”
钱松收起情绪,缓缓地说:“杭泰已经死了。艾彰天今天没有来上学。”
“杭泰是怎么死的?”
“自杀,当着全校的面,从顶楼跳下去。他受不了被束修永一次次的辱骂,更受不了被他一次次殴打到骨折。”钱松言语满是愧疚。
“这事学校不管?”我很震惊,一个初中生居然被虐待至此。
“闹过一次家长,束修永家里有钱,赔了杭泰他家好多钱。这件事之后,束修永怪杭泰让他家赔这么多钱,他便从殴打身体,变成摧毁杭泰的心理。”
“怎么摧毁的?”
“用手机翻入外网,强迫他看血腥视频,让他一直吐,直到连胃酸也吐不出来。”
我实在想不出一个初中生居然能恶毒到这种程度。“你能知道这么多,也参与了这些事情吧?”
“我没有!我只是看着……”
有时候旁观者的冷漠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就这么静静的想。
“那艾彰天呢?”
“艾彰天就是因为帮了杭泰才会被霸凌。但是他的情况比杭泰好得多。”
“今天就先这样吧,去休息吧。”我怕再问下去钱松会撑不住,他已经到极限了。
听完钱松的话,我走向老师办公室,有一些东西需要确认。
问话初二C班班主任,她和钱松的证词一致,甚至都没有钱松知道得多。
“艾彰天这人有没有什么朋友?”我回归正题。
“他平时都是跟杭泰一起玩的,自从杭泰出事之后,他很少说话。”班主任回忆道。
“听钱松说他今天没来上课?”
“对,今天早上他爸爸打电话给我说家里有事,请一天假。”
“好的,我知道了,打扰了。”离开后,我立马开车回到局里去找艾彰天和航泰的家庭信息和住址。
杭泰,男,14岁,父母离异,跟着父亲在外租房子。父亲是一名电工。
艾彰天,男,14岁,父母忙于工作,对艾彰天缺少照顾。还有一个姐姐,嫁到了外地,每次过年才回家。
记下两家住址和电话,发现两家距离不算远,于是我打算明天一早去拜访。
正准备回去睡觉,遇到了法医岑子真。
“林队啊,准备回去休息了吗?”岑子真率先向我打招呼。
“嗯,你呢?”
“我还要加班干活呢。”岑子真笑了笑。
“那我先走了。”赶紧告辞岑子真,大晚上解剖太瘆人了。
第二天,我先来到了艾彰天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