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章最恨欺骗

程雪衣站起来,恭敬地垂首而立。

宇文承渊看着他,发现他今天一身闲服便装,看来不是当值的日子,眼里精光一转,道:“程将军今日有空,陪本殿喝一杯如何?”

这话显然出人意料,程雪衣蓦地抬眸望着他,忙道:“谢殿下盛情,卑职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哈哈,将军请!”

“卑职不敢当,殿下先请!”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宫外的湖心小亭。此刻天朗气清,和风轻松,放眼望去,四周碧波**漾,渺无涯际,顿觉心境开阔。两人海阔天空地闲聊几句,畅饮几杯后,宇文承渊一笑,道:“皇兄常谈及将军,对将军赞誉有加。”

程雪衣拱手道:“蒙圣主不弃,卑职诚惶诚恐,不过恪尽己责而已!”

宇文承渊顺着话风道:“将军一看便是忠心为主之人,皇兄有你辅弼,自然很放心。”

程雪衣一顿,略显紧张,“卑职忠于皇上,也万分敬重殿下,只要殿下有用得着卑职,卑职定当誓死效命!”

宇文承渊摆摆手,轻松而笑,“诶,将军言重了。不过,本殿倒是有一事想请教将军,不知将军能否据实相告?”

“殿下想问何事?”

“一年前,我的大哥,也就是靖帝崩逝当晚,据说,他临死前一刻,最后见到的人是程将军。”

程雪衣面色霎时变白,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回应道:“殿下说的没错,那天是卑职在乾清宫当值,我照例在宫里到处巡视,行至靖帝寝宫时,便听到靖帝呼救,我忙跑进去,靖帝躺在**,似乎病得很重的样子,我忙叫宫人请御医,我就呆在靖帝身边。只可惜,御医来到的时候,已经回天乏术。为此,卑职日夜责怪自己,如果早点巡至靖帝寝宫,早点发现靖帝病情,也许靖帝也不至于英年早陨。”

“程将军不必自责。本殿想知道,当晚你一直在乾清宫巡视,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当晚一切正常,跟往日无异。”

“还有一个问题,大哥临死前,有没有说过什么?”

“靖帝当时已神志不清,只是痛苦申银,倒没说什么。”程雪衣心下奇怪,怎么相隔一年了,才拿这些问题来问我。

“那……他有没有向将军交待过什么?”

“没有。我当时不过是一小侍卫,身份卑微,靖帝临终的托付怎会落到我身上?”

宇文承渊深深地看着他,脸色发沉,目光冰冷,轻轻道:“当真?”

程雪衣被他的目光看得心头一颤,“的确如此,卑职不敢欺瞒殿下——”

啪!宇文承渊拍案而起,“程雪衣,你撒谎!”

程雪衣扑通跪倒在地,“殿下明察,卑职句句属实!”

宇文承渊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扯了起来,按在柱子上,一字一句道:“程雪衣,你还不知道我宇文承渊是什么人,我此生最讨厌的就是两个字——欺骗!”

“卑职说的是实话!”

宇文承渊铁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一箍,“程雪衣,你真不识好歹!”

程雪衣脸已涨成猪肝色,双目冲血,却不敢挣扎。

宇文承渊铁指更加收紧,道:“枉我大哥当时对你信任有加,临死前托付你将一封信交给我,而你——却把信给了当今皇帝,以此换取了禁军统领的职位。你这种卖主求荣的小人死不足惜!”

程雪衣脸已发紫,睫毛垂落下来,微弱道:“我……没有……真的没有……”

宇文承渊冷厉道:“我四皇子杀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不过,我可以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告诉我那封信是讲什么的,我就放过你,不再追究!”

程雪衣睁开眼睛,悲哀而无奈地看着他,还是无力地摇头。

他只感到脖子上一阵剧痛,似乎被扭断了,然后就倒了下去,陷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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