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今晚去“宁安宫”。”池景柚吩咐着冬雪。

墨园内......

“赫伯祈安听着暗卫跟他讲今日池景柚在大殿上所做的事,整个人如沐春风,像是捡到宝了一样。半月前他的人查到池景柚派人在查朝中大臣家中的事时,他还在疑惑池景柚要怎么做,他猜测可能会叫大理寺或者吏部着手去惩戒。”

没想到竟然是当众打脸,她那样做就相当于昭告天下,这天下是皇家的,她们做了哪些事瞒不住皇家,还想自家儿子进宫稳固地位,那她就告诉她们,她们的家的人到底配不配得到天恩。

每一步都恰到好处,环环相扣,只是他不明白的是留下容豫就只是为了让她有个理由当众揭露那些肮脏事吗?还是说池景柚就是喜欢容豫。

赫伯祈安自己想着,脸上表情一会儿阳光,一会儿阴沉,活像个傻子。这就是刚从军营里回来的赫伯连椅对赫伯祈安的评价。

时隔五日,他终于解脱了,森族的王为了锻炼自己的兵特意在军营外设置了一道屏障,军营里的时间与军营外的时间流失不同,所以说是待了五天,其实是将近十天。百里桥情终于忍不了他,将他扔了出来。他刚刚到“墨园”就看见赫伯祈安表情的变化,就给出了中肯的评价:“傻子”。

赫伯连椅扶着自己疼痛的身体走到赫伯祈安身边对着脆点说:“没看见本王身体不适吗?连个凳子都不抬,脆点我看你是胆子越发的大了。”

脆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转身给他抬了一个凳子。

赫伯连椅见脆点一点都没礼貌,还瞪他,就对在发呆的赫伯祈安说:“你这选的什么丫头,脾气那么差,要不我给你重新选一个?”

赫伯祈安瞥他一眼道:“你打得过她再说。”

“赫伯连椅看着正在跃跃欲试的脆点连忙摇头,赫伯祈安身边的女的都是一群彪悍人,他可惹不起。”

“对了,这是阿情拖我给你的,说是她查到的信息就这么多。”赫伯连椅将一封信递给他。”

赫伯祈安接过信,看着信里的内容,他明白过来为什么池景柚会对容豫不同,原来她们早就认识,如果不是容肃女皇,估计她们早就在一起了,只不过兜兜转转她们还是走在了一起,赫伯祈安突然很羡慕容豫,他从来没有羡慕过别人,就连他生存困难的时候都没有羡慕过别人,此刻他羡慕容豫,早与池景柚认识,并且池景柚还记得容豫。

“园门出现了一个人与脆点说着什么,随后消失。脆点走到赫伯祈安身边,正犹豫要不要说,就对上了赫伯祈安的眼色。”

他冷冷开口道:“说,什么事?”

脆点怯生生地开口:“主子,朝天殿那位今晚要去“宁安宫”。”

“嚓!”赫伯祈安手里的信瞬间在他手心燃烧完!

“赫伯连椅知晓这是他生气了,并且是很生气的那种,此刻一点都不能触他的霉头,连忙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赶紧跑。”

顿时,园中就只剩下一主一仆。脆点也想逃,但她不能,毕竟她不是赫伯连椅。

戌时,宁安宫。

“容豫早早接到冬雪的消息,池景柚今晚要来,自他进宫已有三日,池景柚一直没来,只是不停的有人往他的寝宫送东西,听到外面的流言,自己又不能做什么,整整三日他待在“宁安宫”吃不下,睡不着,很是担心池景柚。”

所幸今天池景柚在大殿上没有吃一点亏,他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又听到池景柚要来,高兴极了,早沐浴更衣,准备好了池景柚喜欢的饭菜,只是不知这么多年,口味变没变。

“容豫依旧穿着白色锦袍,就是衣袖上绣着柚子花。他站在殿门口等池景柚,见到池景柚的身影高兴的跑向池景柚,抱住她。”

容豫:“陛下,终于来了,见到你真好。”

池景柚被容豫突如其来的拥抱整的措手不及,整个人呆在原地,也不知抱了多久,夏蝉一声轻咳,池景柚才反应过来不妥。她连忙推开容豫对他说:“外面天凉,快进去吧!”

“容豫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拉着池景柚的手往寝殿走去。”

池景柚与容豫坐在饭桌前,池景柚发现桌上的菜全是她爱吃的,心里一暖,看来容豫没有忘记。

容豫见她愣了一下,给她夹了一块糖醋肉放进碗里,开口道:“陛下尝尝可还有那时的味道。”这道菜是容豫亲手做的,因为池景柚小时候被欺负没有饭吃,容豫知道后苦练厨艺,一有机会进宫就给池景柚带糖醋肉。

池景柚看着碗里的糖醋肉突然眼泪掉了下来,她想到了小时候的事,那时虽然有时吃不饱饭,但自己终归是快乐的,而现在,快乐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

“容豫见池景柚掉了眼泪,连忙放下筷子,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

池景柚见给她擦眼泪的容豫突然觉得自己对不起他,让他一个人顶着世家大族的不满在这后宫生存,心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容豫从她的目光看得出她对自己的愧疚,安慰她道:“没关系的,你要做的一切我都会支持,而且进宫是我早就决定好的,你没有做错。”

“池景柚听容豫这么说更是忍不住了,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因为这么些天来,她的神经一直是绷着的,她怕李瑞不站出来,怕李瑞不是像查到的那样靠谱,怕自己做的一切都石沉大海。”

夏蝉见此情景,赶紧屏退众人,只留了池景柚与容豫二人在殿内。

容豫抱着她,拍着她的背,一遍遍说着“不哭了,没关系的。”

约莫半刻钟,池景柚平复下来。给容豫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容很难看。

容豫摸摸她的头道:“快吃饭吧,菜要凉了。”“池景柚点头,两人就慢慢地吃起饭。

饭后,池景柚对容豫说道:“我马上就要出宫一趟,这次不便带好多人,我会留两个人给你,你在宫中一切小心。”

容豫知晓她有要事要做,不问缘由,答应她自己会小心的。“那陛下今日要留宿吗?”容豫试探的问道。

池景柚脸一红,回他:“不了,出宫还有许多事要准备,你早些休息。”说完就站起身,走到门口时又转过身对容豫说:“等我回来,我会想办法送你出去。”

说完话池景柚就走出去,与夏蝉、冬雪二人消失在黑夜中。

容豫看着池景柚的背影笑了起来:“你在这里,我就不会走。”

到了朝天殿,池景柚洗漱躺在**,回想着今晚与容豫在一起的事情,其实她自己都说不清对容豫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只是不讨厌,见到他也挺亲切的,毕竟小时候经常一起玩,想着小时候的事,池景柚就笑了起来。

赫伯祈安来时就隔着纱帘看见池景柚在笑,本就心烦的他,现在更加火大,他掀开纱帘,看着躺在**的池景柚。

池景柚见他来自己一点没有察觉到,当即火大:“你怎么回事?当朕的寝殿你想来就来?”

赫伯祈安没有理会她的火气,而是贴近她的脸道:“原来皇姐喜欢容豫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