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烨锦的喝问,贞莞儿呆滞在原地。
她也没想到,贞仰这只老狐狸,在陷入死局的时候,还要把她拉下水!
贞莞儿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那是臣妾给两个孩子囤的产业。”
荣亲王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贞莞儿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当即直接说道:“产业?”
“贞氏家仆到乌石山假扮谢景意,就是想要盗取蜂窝煤的制作方法,然后想要抢夺蜂窝煤的生意。”
“贞后,你这算盘打得真响啊!”
“只不过,你并不知道乌石山的生意,还有锦皇的一份呢!”
他是在笑贞莞儿傻!
自以为是的算计这么多,却不知道乌石山背后还有锦皇的存在。
锦皇只负责拿一成红利,还是从荣亲王手里扣出去上供的。
关于这一点,荣亲王没有和任何人说。
这是荣亲王和锦皇的秘密。
乌石山的生意,确实是很火爆,也很赚钱。
但同样,高收益伴随着高风险。
采煤矿要很小心,不能胡乱开采,否则会发生很多意外,造成人亡。
谢景意来乌石山,最主要的责任,就是负责开采规划,省得出事故让挖煤的工人把小命给丢了。
毕竟大家搞这个,就是为了钱。
工人来挖煤,也是为了钱,当然是要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
这个在贺澜山,秦捷直接把这个抓得很严,也放在第一位。
所以这么多年,贺澜山没有一个工人死亡。
大家都按规矩办事,你好我好大家好。
荣亲王盯着贞莞儿那张哭花的脸,戏谑道:“贞后这么快就为两位皇子谋前程,真是慈母心啊。”
这话一出,秦烨锦的脸色更是难看。
他还没死呢,枕边人就开始算计了。
人还在深宫里,可她的手却伸得那么长!
秦烨锦深吸一口气,面对贞莞儿的时候,突然觉得厌恶,“你苦心算计,最终想图谋的,是我屁股下的这位置吧。”
“倒是我小瞧你了,以前还以为你贤惠大方,如今看来,你和林玉一样,一丘之貉。”
这个评价,可以说是把贞莞儿多年来的伪装,都给撕了。
秦烨锦不再看贞莞儿,扭头转向云冰,“冥后要以牙还牙,我准了。”
“贞莞儿是我的皇后,还请你手下留情,留她性命。”
“至于其它的,你随意。”
“杜明,把人押给冥后处置。”
杜明深吸一口气,今天这案子,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先是贞仰这位九长老出来摆谱,紧接着贞后也出来装模作样。
没想到,谢景意这个案子背后的主使,竟然是贞后。
杜明走到贞莞儿身边,刚想动手时,云冰则阻拦了一下,“锦皇对龙夏国这么友好亲近,我也懂得投桃报李。”
“只要贞后服下这颗药丸,谢景意的事就些终结。”
吃一颗药丸,不被挑断手脚。
看起来倒是划算的。
只不过,这药丸有没有毒,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贞莞后看着云冰递过来的药丸,她犹豫了。
云冰把玩着手中的药丸,嘴角噙笑,“这是我新研制的药丸,无毒,要不了你性命。”
“至于是什么功效,就得贞后自己体验。”
秦烨锦的面子得给,不能毒死贞莞儿。
可这颗药丸虽然无毒,却比毒药更狠。
剧毒服下,那就是被毒死,一了百了。
而云冰炼制的这颗丹药,就是专门给贞莞儿炼制的,丹药名为——软骨丹。
软骨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服用后一身骨头都软了,前三天没什么症状,后面就一天骨头不如一天。
一个月内,必定瘫痪在床。
长时间瘫痪在床,容颜必然比正常人老得快。
锦皇的后宫可不少人啊,而且今年又是选秀,新进宫的美人多如云,就算贞莞儿占据后位,可对锦皇来说,贞莞儿算计乌石山这事,没那么容易揭过去。
这不,秦烨锦坐在主位上,一脸淡漠,“长安城,从今天起,交给王叔管辖。”
这是旨意,不是商量。
贞莞儿暗自咬牙切齿,她只能忍气吞声,接过丹药,“好,我吃。”
当着云冰的面,把丹药服了。
云冰眸光闪了闪,随后退到了玄冥身边。
谢景意的案子至此,已经全部终结。
贞莞儿服了软骨丹,以后注定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至于贞仰等人,云冰表面上不追究,但等出了皇宫,可就不是那一回事了。
云冰说过,要让参与这件事的人,都得到该有的教训。
云冰和玄冥商量了一下,由秦捷先行安排谢景意坐船回西海郡。
之后就是由玄冥大摇大摆的走陆路,离开九州百花城。
云冰独自一个人留下,她想拖个一天时间,足够她把那些人都给解决。
只是,她没想到,杜明来驿馆找她。
直接带着云冰到了京城地牢,杜明坦白说道:“锦皇叮嘱我,说你一定会找他们的。这些人都交给你处置,是生是死,皆看你一念之间。”
“贞仰、贞弘益、如嘉县主、封丹城城官,小偷,贞氏家仆,涉案的人都在这里了。”
云冰思忖一小会,看向杜明,“锦皇想知道什么?”
杜明抱拳低声询问:“贞后服用的丹药,是什么药效?”
云冰轻笑,“软骨丹,生不如死的无毒丹药。”
杜明瞳孔微缩,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钝刀子割人才是最痛的啊!
贞后那骄傲性子,能忍得了生不如死的日子吗?
云冰继而说道,“锦皇还是做好准备,重新再挑个皇后吧。”
“后宫妃位空了那么多,这次选秀正好填补。”
她这是真心实意的建议。
至于锦皇听不听,那就是他的事。
杜明离开后,云冰也快快乐乐的举刀向仇人。
云冰先动手的,自然是那个贞氏家仆,不仅挑断他的手脚,还直接给他脖子来上一刀,让他亲身体会死亡的滋味。
接着就是如嘉县主,虽说这个女人做的事,都是被人指使的,但她状告谢景意的恶意真实存在的,所以云冰只是挑断她的手脚,就把人扔了。
接下来,就是贞仰和贞弘益。
云冰还没对贞弘益做什么呢,他就先吓尿了,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关我的事,你不要过来啊!”
贞仰被铁链锁着,他看着云冰,“你的脸,看起来真眼熟。可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不该眼熟才对。”
“除非,你是我贞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