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晚,喜鹊带着齐太后的懿旨来到了肃王府。

这份懿旨便是给云冰的封号旨意。

“云冰端庄大方,灵敏淑德,仪庄态媛,温柔静正,德行娴静,特赐封号肃,钦哉。”

喜鹊笑吟吟的念着懿旨内容,等读完后,便示意云冰接旨。

“妾云冰接太后娘娘懿旨,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冰坐在轮椅上,乖巧的回答道。

等送走了喜鹊,云冰这才看向玄冥,“肃这个字,是你要求的吧?”

“嗯。”

玄冥没有否认。

因为他是肃王,那他的女人,肃王妃肯定是没人了。

所以肃侧妃是他必须要给云冰的!

玄冥这是真的把自己能给予的,全给争取给云冰了。

不得不说,就算以后玄冥后悔了,要娶正妃。

将来的肃王妃,怕也是会怄死云冰这个封号啊。

能得肃这个字,还是玄冥亲自求取,太后娘娘的懿旨,无上尊荣啊。

这样的偏宠,谁能有信心,从云冰这里夺走呢?

玄冥看向云冰,“肃侧妃,只能是你,也只有你。”

云冰挑眉,轻声道:“王爷这么做,以后可没人敢嫁与你为妻了。”

“有你,足矣。”

玄冥嗤笑,不以为意。

他不喜欢在后宅养一堆无所事事的女人。

皇宫里争斗,玄冥从小看到大,真的腻味极了。

后宫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各自的算计层出不穷,有的时候就连路过的野猫都有罪。

云冰握着那份懿旨,“谢谢王爷对我的爱护之意。”

玄冥摇头失笑,“皇祖母今晚出这一招,倒是把我的计划都给打乱了。”

云冰突然提议道:“王爷,明天咱们王府办两桌酒席吧,就宴请一些亲近的人来,如何?”

“宴客?”

“嗯,喜事当然得宴请。”

“也可。”

就这样,玄冥负责写请帖,而云冰来决定宴请的人。

比如霍老国公父子二人;忠国公府柯达夫妇;齐桓夫妇;宣武侯府秦道、秦捷父子;邢部尚书邢安;还有小舅柳子彦等人。

最后还是两人商量了一下,再给太子去了请帖。

成年的皇子,就只有太子。

季家的季夙也同样给了请帖。

他们二人来不来,都不会影响宴席。

这么下来,两桌客人是可以坐满的,差不离了。

……

第二天,天空不下雨了,但地面却结了冰。

导致行人通车都要小心,以免打滑。

而云冰也万万没想到,自己请来的人,居然还能多个人。

而这个人正是宣武侯府的女儿秦幼,也是即将入太子府的侧妃。

想到太子府的花琴和花画二女,莫明就与自己敌对,这秦幼不会也是这样吧?

云冰心有嘘唏,她无意与谁为敌,但也别逮着她一个人欺负啊。

等到宾客全部来到肃王府后,男子一桌,女眷也一桌。

忠国公府的邱老夫人辈份最高,她负责暖场子,“今天,请大家给老婆子我一个面子,咱们都是来给肃侧妃贺喜的。”

“吃的是喜宴,那就别提不开心的事!”

“大家高高兴兴的吃顿饭,就这么简单。”

随着她话音刚落,立即就做女儿的柯秀娟捧场,“阿娘说的对。”

邱老夫人这话其实是在点秦幼,因为秦幼再过几天,便要进太子府为侧妃了。

论身份地位,秦幼确实不低。

只不过云冰如今是肃侧妃,反倒是隐约压了秦幼一头。

因为,云冰有封号。

而秦幼没有。

秦幼长相甜美,家中兄长众多,从小就是金枝玉叶的长大。

对人的喜恶都能敏锐的捕捉到,她也清楚,自己非要跟着父兄前来,其实是冒昧且打扰的。

所以,听到邱老夫人的话后,秦幼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一旁轻笑着点头。

云冰坐在一旁,尴尬癌都犯了。

这叫什么事啊!

连忙招呼大家用膳,这一次宴请大家的,正是毋米粥的火锅。

宴请的这批客人,老的老,年轻一辈的也有。

而毋米粥不管老少,都可以多食。

等这一顿吃饱后,霍霆又盯上了毋米粥,缠着云冰表示要再开铺子。

云冰无可奈何,只好应允他,让他明天再来谈。

霍霆这才喜滋滋拽着霍老国公,离开肃王府。

随后,太子与季夙提出离开,他们还有事要处理,就没有久留。

齐桓夫妻没什么事,与忠国公夫妻一起离开。

这么来,留下来的客人,便有邢部尚书邢安,还有宣武侯秦道、秦捷、秦幼三人。

再有就是小舅柳子彦,他正逗着云决呢。

柳子彦见这情况,看了一眼秦幼,当即说道:“王爷,我带云决回云居,邢大人若是有空,不妨一同前去喝个茶?”

“也好。”

邢安没有拒绝。

毕竟柳子彦是柳贞的胞弟,云决那孩子亦是柳贞的亲骨肉。

所以,邢安也想看看云决这段时间学习的如何,若齐桓教的不上心,他定是要找齐桓的。

于是,屋里就留下宣武侯一家了。

云冰正想开溜,没曾想到秦幼率先开口,“肃侧妃,我能与您单独说几句话吗?”

“我?”

云冰愣了愣,指了指自己。

一脸迷茫之色,她与秦幼素不相识,哪来的话可说?

一旁的秦捷则是对着云冰做出一个抱拳行礼,拜托的姿势,云冰只好点了点头,“可以,你随我来吧。”

就这样,云冰坐着轮椅,走在前面。

到了屋外的长廊屋檐下,云冰这才停下滚动轮椅,她看向秦幼,“秦四小姐,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肃侧妃,我是万万不会与你为敌的。”

秦幼开口惊人,直接炸了这一句。

云冰深深看了她一眼,“秦四小姐,你这话,我听不明白。”

“花琴因为对肃王动了心,求而不得才会买凶杀你;花画就是个傻子,眼里只有花家,只看得见花家,看不到旁人。”

秦幼没有在乎云冰的态度,继而说道,“我为太子侧妃,与肃侧妃你没有任何利益冲突。”

“甚至,不管是我,还是太子殿下,都需要仰赖您和肃王才是。”

她这番话,说的极诚恳。

云冰挑了挑眉,“秦四小姐,倒是敢说实话,只是旁人未必喜欢听你这样的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