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盈盈走了过去给了洛辰一个大巴掌,洛辰捂着被打疼的头,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女人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对他动手动脚,简直是目无夫婿。
要知道他对她已经够仁慈了,她竟然蹬鼻子上脸,爬到他的头上了,不可容忍。
“你大胆,竟然敢打本王,来人,将她拖出去受家法处置。”
“王爷,你这次去打仗是不是伤到脑子了,所以让你的行为变得不正常起来,你还认得我是谁吗?我是柳盈盈,你的妻子啊。”
柳盈盈并没有被盛怒的洛辰给吓到,还将自己的脸凑到他的面前,让他好好的看看她。
洛辰看到柳盈盈凑近后,条件反射地朝后退去。
素影告诉他,他应该讨厌他的王妃,所以他现在的表现在外人眼中才是正常的吧。
“快把她拉下去,家法伺候。”
“我犯了什么错,王爷要这般惩罚我?”
“你殴打本王,还不该被罚吗?”
洛辰说话的时候素影来到了门口,她站在门外,露着淡淡的微笑对着他点头,好似在夸赞他做的很对。
小厮们听到喊声走了进来,抓着柳盈盈的胳膊就要拉出去进行家法伺候。
柳盈盈义愤填膺,骂道:“狗王爷,你真无情,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竟然为了别的女人而这样对待你的妻子。”
她也看到了洛辰和素影眉来眼去的一幕,这更让她想要暴打狗王爷一顿。
洛辰看着柳盈盈脸上的失望和眼中的悲哀和愤怒,不知为何,他的心抽搐了一下,竟然感到了一丝的痛意。
可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心机女泼妇而心痛呢,一定是伤还未全好,又被她气了一下,所以才会出现心痛的症状。
素影告诉他,他的王妃是一位阴险毒辣又心机的女人,是他的死对头安插在他身边的人,几次三番想要害他,所以他不得不防。
“拉出去吧。”
洛辰的心绪不想被过多干扰,特别是看到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庞,那脸生的就惹人爱怜,让人看到后就升起一股保护欲,不想让她受伤害。
伪装,都是伪装,表面上装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可内心却如毒蝎一般。
他现在不受父皇信任,又有死对头想取他性命,连身边躺着的王妃也是别人安插的人,所以他必须要小心谨慎才行,毕竟他由于撞到了头部而失去了记忆。
现在他在王府里唯一能信任的就是素影,救过他命的女子。
柳盈盈被小厮带了出去,他对着随从说:“狠狠打她五十大板,看她还敢不敢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了。”
“是。”
随从跟了过去,宣布了洛辰的命令,可柳盈盈听说以后,却厉声道:“放开我。”
随后她便对着两小厮一人给了一个大耳光子:“我是王妃,你们要是谁敢打我,我就让你们立即出府,王爷现在头脑不清醒,现在王府的管家权还在我这里,我可是有权把你们赶出府的。”
她的话一落,两个小厮也都不敢再动手,他们也知道以前的王妃很受洛辰宠爱,虽然现在洛辰有了新欢,可说不定新鲜劲过了又会重新宠爱她呢。
但他们怕被洛辰惩罚,便将此事告诉了刘管事,刘管事听说后急忙找到了洛辰。
“王爷,听说你要惩罚王妃,王妃不能打啊,她现在很得皇上信任,王爷要是打了她,她揪着此事去皇上面前告状就不好了,皇上一定会教训王爷的。”
洛辰一听此话,便觉得自己行事太过草率了,没想到这一点。
“那就不要打她了,将她禁足在院中,不准她出院子。”
“可是王妃要是闹起脾气来呢,不肯再进宫给皇上看病,那皇上也会怪罪王爷的。”
刘管事替柳盈盈说着话。
“那你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本王要供着她不成,刘管事,你知道她做了什么事吗?她完全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呼了本王一巴掌。”
刘管事闻言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在他的内心世界,他觉得柳盈盈这一巴掌呼的很对。
“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觉得她打的很对?”
刘管事本想点头,可刚把头低下去,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说:“王爷,王妃看到你带了别的女子回府,也许是生气了,所以就有些过激,她的行为是可以被理解的。”
“你的意思是本王错了?本王该打?”
洛辰的眼睛都要瞪圆了,他的脸色也很凝重,他现在越来越意识到,以前的自己太仁慈了,留了这么一个祸患在府里,竟然收买了府里人的心。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王爷,属下还有别的事要去忙,就先下去了。”
刘管事怕再呆下去会被迁怒,所以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
而在他走后素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姿态优雅,捂嘴笑道:“王爷,你不必为这点小事生气,那王妃虽然能言善道善于伪装,可她毕竟和你不是一心的,只要不一心,终有一天会找到她的破绽。”
“但愿吧,但本王在府里呆的很忐忑,因为没有了以前的记忆,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很多人都不了解,本王怕说错了一句话就会被别人看出来,从而传到我那皇兄耳中,他借此指不定又要做什么事呢。
本王就是因为太轻心了,才差一点死在了战场上。”
洛辰忧心忡忡地说道。
“王爷不必太担心,我有神术可以获取你的记忆,再将这些记忆都告诉你,你想知道哪些记忆,我都会告诉你。”
素影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点魅惑性,她的眼尾上挑,一双狐狸眼里带着狡黠和妩媚。
她的皮肤很白嫩,红色的衣服将她衬得更加肤白貌美。
“本王倒是对王妃挺好奇的,毕竟她就潜伏在本王身边,又管着府里的人,所以她对本王的威胁很大,依你之见,应该如何除掉她呢?”
洛辰的话很平静,平静到好似在说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他端坐在棋桌前盯着上面的棋子,修长的手指捏着黑棋犹豫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