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儿他已经咳嗽好几年了,严重时还会咯血,有时候还会呼吸困难出现盗汗。”
长公主越说眼中的泪落的越欢,直到哽咽着说不下去。
“他在哪里?我先看看他。”
柳盈盈说。
“他不在这里,他在另一个院子里呆着,让艳儿带你们过去吧,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在这里歇一会再过去。”
“也好。”
柳盈盈本着治病救人的想法跟着艳儿走了出去,可当他们来到一处被锁着的院子后,艳儿打开了院门后就站在外面不动了。
“世子就在里面,他脾气有些不好,奴婢就不进去了。”
艳儿低垂着头站在院门旁,额头上的碎发遮住了她的眼睛,挡住了她眼中闪出的一抹恶毒。
要知道她家世子害的可是痨病,可是会传染给人的,所以他们就一直将他关在单独的院子里,连平常吃饭也是由人将饭菜放在门口,等着他自己取回去。
而这次长公主让她带他们过来,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趁着他们不知道内情而让他们也感染上痨病。
她家公主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小心眼,受不得一点委屈。
柳盈盈正准备走进去时却被洛辰给拉住了。
“王妃,你先别进去,他得的是痨病,你这样进去会传染给你的。”
“没有关系,我戴上口罩就行。”
柳盈盈说完就背对着他们打开了药箱,并在打开药箱的时候意识一动,就从空间里取出了口罩戴上,这样就可以防止被传染了。
她又拿出了多余的口罩给洛辰,让他也戴上。
“王爷要是跟着一起进去,就戴上口罩吧,它能隔离飞沫,这样就能阻止我们被传染了。”
洛辰接过这种奇怪的东西,脸上带着一丝的好奇,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奇怪的口罩。
摸上去好像挺结实的,应该能隔离别人口中得飞沫。
“这也是王妃研制出来的东西?王妃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总是能研制出这些新颖又有用的东西。”
柳盈盈微微一笑,她将口罩戴好后就对着艳儿说:“把世子叫出来吧,我觉得我们在院中替他看病比较好,或者收拾出来一间干净的屋子。”
艳儿的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她本以为这次能让他们传染上痨病,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早就知道了消息,还提前做了准备。
“辰王妃,没有事的,屋子里很干净,每天都有人专门打扫,而且你戴着这种奇怪的东西能喘得上来气吗?你还是将它摘下来吧,世子的病不传染的。”
“那你进去把世子叫出来,我就信你说的话。”
柳盈盈冷冷地说。
“好,奴婢这就去叫世子出来。”
艳儿的心跳如捣鼓,她可不想走进去被世子传染上痨病,要知道一旦传染上这种病就治不好了。
她走进院子后就停了下来,不敢再走一步。
“世子,你先出来,公主给你找了大夫治病。”
喊过以后她又赶忙退了出来,生怕一会世子出来时会将病传染给她。
柳盈盈看着她的小心谨慎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怎么不进屋里去叫世子,你不是说屋里很干净,痨瘵不会传染人?”
“王妃,奴婢已经喊过了世子,在院子里也喊一样。”
柳盈盈不屑于继续和艳儿计较,便走了进去。
等到她来到屋前时,就见到屋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位身形清瘦的少年。
少年长得很瘦,皮肤发黄,连眼睛也是黄色的,满脸的病容。
他一边走一边捂着嘴咳嗽着,脸上带着一丝的烦躁之色。
“母亲又给我找的什么大夫?我从小到大已经吃过这么多药了,一个能治病的都没有,都是些庸医。”
夜寻说着就抬起了躁狂的眼睛望向柳盈盈,嘴边也带上了一抹邪笑。
“母亲给我找的大夫就是她吗?她会治病?”
“世子,我有办法治好你的病,虽然你生病的时间有些久,但我有特效药可以给你治病。”
“又是一个说大话的庸医,这种话我听过很多次了,可每次他们开的药都没有用,还赔上了一条性命静静地躺在我的脚下陪着我。”
夜寻说完就露出了一个堪比魔鬼般的邪恶笑容,这让柳盈盈的脊背直冒冷汗,连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
“你杀了他们?”
“是的,没有本事还跑到本世子面前说大话,该死。”
他说完用眼角望了一眼柳盈盈:“怎么?你害怕了?你要是害怕就快点走吧,走的快了还能留下一条小命,不然本世子会让你受尽折磨而死。”
柳盈盈看着夜寻阴暗的神色,她突然就意识到这少年在屋中呆的已经出现心理问题了。
本来是一张未脱稚气的脸,可说出的话却好像经历了沧桑一般。
“你过来坐下,我先给你把把脉,然后再决定用哪种方法治病。”
这让夜寻有些惊讶,按理说他说出了那般可怕的话,早就应该将眼前的女子吓跑了,可她不仅没有被吓到,还十分淡定地给他治病。
“又来一个不怕死的,也不知道我母亲给你出了多少银子。”
“我不收银子,你快点过来坐下来吧,这里有桌子和凳子,你坐下后就先把嘴巴闭上吧。”
这话让夜寻更刮目相看了,不为银子?那为了什么?
而柳盈盈将药箱放下,随后就坐了下来准备给夜寻把脉。
可她的手刚搭到了夜寻脉上,就听到了院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原来是给夜寻看病的大夫过来了。
他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给夜寻治病,而且还有了一些成效,就当他信心满满地幻想着拿那一千两的赏钱时,就听到了长公主又找来了别的人来给他治病,他这才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世子啊,我已经和你说过了,只要你再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就能治好你的病了,你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换大夫,你要知道治病最忌讳的就是换大夫,因为你很可能换了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庸医。”
夜寻薄唇微勾,他在心里暗骂着这老东西怎么又跑过来了,这几天吃了他的药,一开始还有些效果,可昨天吃过药以后,他的症状就突然加重,昨晚可是咳了半夜,差点把他的肺都咳出来了。
要不是看在他和他父亲是亲戚的份上,早就将他做成了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