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收拾好后已到戌时,在瑞王内室内放了一张大床,两个便合衣睡到**。
小路子不安,“小公子,这样不妥。还是换小子和世子绑在一起吧。”
赵承眸感觉自己被嫌弃了,很是不悦,“你不够格。”
看着小路子,“哥哥最重要。”
小路子冷冷地撇了一眼赵承眸。
赵承眸呵斥了一声,“你这奴才失了本份,出去。”
文棋站起来,“我的人我来**,还轮不到你。”
赵承眸哼道:“不识好人心,被奴才左右还自得其乐,傻子。”很是不满,背对着文棋躺下,哼了一下闭上了眼睛。文棋随后也背对着他躺下。
睡到半夜,赵承眸一个翻身便抱住了文棋。
睡梦中文棋感觉有人碰触自己,怪怪的,睁开眼睛,听到呓语:“小玉”。
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大怒,一个翻身坐在赵承眸身上,握拳便向赵承眸脸上砸去,被赵承眸握住了手。
赵承眸眯眯糊糊地道:“这是在哪里?”
看见身上坐着一个怒目圆睁的少年,反应了一下,怒道:“下来!”
文棋生气道:“请看清楚你身边的人,如果不清醒我帮你清醒,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小玉。”
赵承眸想了一下便知是怎么回事,睡梦中,嗅到身边一股幽幽体香,下意识的以为在小玉的房间,然后就发生了这件事,他点了点头,“好。”
倒头又睡。
文棋气结,用手捶打着床,两脚胡乱踢着,自然拽醒了赵承眸。
赵承眸大怒,“还让不让人睡觉!”
“以免发生刚才的事,我们交替睡觉,我可没有什么特殊的嗜好。”
赵承眸如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文琪,“小题大作,你爱睡不睡。你再闹,我便搂着你睡。”
说完自己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脑羞成怒,倒头又睡。
文棋果然不再闹腾了。少顷,传出低低的浅眠声。
月影楼雅间。
一方脸大汉道:“少主在京兆府倒没有受酷刑,不知左长佬可有什么对策?”
一老者道:“不急,小公子已经出马。”
方脸大汉道:“小公子虽说才学、医术都是百年不遇的奇才,可年龄尚小,这次别也折进去了才好,如果是那样,我们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呀!”
老者道:“小公子看似胡闹,实着心中自有乾坤,放心。”
那方脸大汉还是皱了皱眉道:“左长佬如此看好小公子。”
那老者捋着胡须笑而不语,顿了顿道:“放心,老朽自有分寸,你还是去盯着大牢,别让少主受了委屈才是真的。。。。。。。。”
次日辰时,瑞王傅淳幽幽睁开双眼,混身无力,抬头看见一张大床,头晕眼花,有些看不清楚,不知今夕何夕。
揉揉眼睛,这次看真切了,晃了晃脑袋,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不是在宴饮吗?后来一阵晕眩,后面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是回府了吗?怎么乱糟糟的,心里很是恼火,小戎子是干什么吃的,朝着**的人呵道:“你们是谁?”,声音压抑、冷冽、虚弱。
**的两人闻声同时坐起来,两人互看了一眼又同时把头扭向另一侧,然后又同时朝**的傅淳看过来。
两人甚是欣喜,赵承眸向外喊了一声,“小戎子,快去通知庄王,你家主子醒了。”
“是”,声音激动,然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近及远。
文琪二人脚步混乱地奔向傅淳,由于刚醒,早忘了脚上的事,两人互扯腿脚又都摔倒了。
傅淳看着眼前的混乱的场面,这都什么呀,看见其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阿眸,你怎么在这里?”
又看向满头杂乱头发的少年,“他又是谁?你们怎么在本王的房间,是你们在本王房间用膳了?”,声音低沉。
赵承眸想了想,“你中毒了”
又指了指身边的少年,“是他给你解的毒。”
想了想忽然又补了一句,“我跟他不熟。”
文琪怒目圆睁,瞪着赵承眸。
又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昨天给本王吃的什么,怎么一股怪味,还有那让人闻见便头晕的红枣的味道。小戎子去哪里了?”
赵承眸连忙举手,“这和我无关”,眼睛瞥向文琪,其意不言自明。
傅淳看向文琪,“是你?”。
不知是帮忙还是加火,赵承眸补充,“表哥你别急,我也吃了。”
不就是个汤吗?至于这个样子,文琪挺了挺脊背理直气壮,“是我。”
赵承眸觉得文琪这会儿好威风,看的眼睛都直了,以往淳表哥一出手那不是人能招架住的,这会儿只能为眼前这小子祈福了。
傅淳猛起身,一阵眼花,又跌坐在**,食指向文琪勾了勾,“你过来。”
文琪以一种小动物的敏觉,深觉危险,呐呐道:“做什么,是我救了你,你难道不应该说一声谢谢吗?你好无礼。”
谁知傅淳吐出几个字,“找和你谈条件的人交谈去,这和本王无关,和本王有关的只有眼前这件事,你难道不应该给本王一个解释吗?”
有史以来,文琪第一次无言以对,对方又这么强势。文琪只得软了语气,“那你想怎么样?”
“让本王揍到你满意为止!”
顿了顿傅淳又道:“如果不是你救的本王,你就直接可以去死了。”
文棋双手交叉护住了胸,人在屋檐下,能屈能伸,商量的语气,“那你先记下!
等我把你治好,你再揍我也不迟!”
文棋想想自己这是犯的什么贱,把人治好就是为了揍自己,心里别提那个别扭了,想想哥哥又忍了。
偏头质问赵承眸,“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赵承眸很小心眼地道:“你和我很熟吗?”
声音从傅淳唇角流出,“缓兵之计,金蝉脱壳。”
“你是我肚子里的虫子吗?”这无疑是承认了自己打算逃之夭夭的想法。
傅淳已有不耐,“再耽搁就直接去死吧。”
瑞王好生狂妄,救命之恩不说,你人都还动不了呢,就想着揍人,还是这么一副咄咄副人的气势,哼哼~,文琪坏笑了一下,“好呀!”
然后几步上前,手劈向傅淳后颈,傅淳眼睛一翻倒在了**。
赵承眸看的都呆了,“你,你,你”
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这一幕正好被刚进来的庄王看到。庄王大声呵斥,“你好大的胆子。”
文琪不慌不忙地施了一礼,“现在睡觉是最好的疗伤方式。心火太旺,血气倒逆,会让我很棘手的。”
庄王脸色拉的很沉,“那你也不能如此对他,这是死罪。”
文琪很识趣地跪在了地上,眼前此人虽然给人压迫感,不过还算一个讲理的,“等我给你救回一个活蹦乱跳的瑞王再治罪我可好?”
庄王深深看了一眼文琪,少年倒也不算莽撞,“这次就记下了,等瑞王好了再议。”
文琪提出异议,实为求助,“瑞王现在情绪如此不稳定,他醒来要打我板子怎么办?”
指着自己,“我的小身板,估计也就只能躺着了,谁来为瑞王熬药。”
庄王想了想吩咐赵承眸,“阿淳醒来,把沈文琪带到本王的书房避一避,我来和阿淳说。”
“好!”,赵承眸应下。
庄王离开后,文琪便开始为瑞王施针,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