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圆!”
人群中,议论声不断响起。
曲风选择了“花好月圆”这四个字!
执法队的众人,左誉、余明是适应了一定程度的惊讶和震惊,但纵然如此,心态还是因为曲风选择了这四字后,眼睛都瞪大得更大。
眼眸之上,毫不掩饰的泛露出对此感到难以置信和不可思议的神色。
曲风这是怎么了?
出了差错?
况未和欧阳虎的反应却相反,面上那兴高采烈的表情,没有任何勉强,完全就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为什么高兴?
因为曲风选错了字块啊!
此时此刻,还有什么能比得了曲风出了差错这种好事,更能让他们感到高兴激动?
有!
曲风死掉的事!
但是曲风怎么可能会突然的死掉,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曲风出了差错,这就足以让他们高兴激动了。
然而……
下一秒间,众人却看到,曲风做出了让他们此生难忘之举!
“一心一意保家国,十全十美天下安……家国一心保,天下十安意……一保家国天下安,十美五全心意圆,月圆花好天下好,好国好家好月圆!”
听着曲风张口吐声,运用罡气做出似疯若狂的举动,欧阳虎和况未,武阳城和真武城文道协会人员的反应,和左誉、余明以及执法队众人发生了转变。
众人听看得目瞪口呆,眼瞳不断缩小又扩大,眼眸上满满的震骇神色!
“嗡!”
生死门响起的嗡动之声,响彻开来,声浪形成一股汹涌的气浪,向四面八方冲涌!
即使是左誉,在这道音浪冲击下,身形也是被冲击得后退了数步,其余人更不用说,不是被冲击的身形往后退,就是被冲击得身躯摔倒在地。
“咚!”
闻听此声,众人便知是什么声音。
这是生死门开了的声音!
曲风竟然一鼓作气,直接将第六、七题一口气答了!
众人艰难地吞咽了口中的唾液,也有的,心血一阵翻涌,仿佛体内的热血在沸腾!
不求能有曲风这般的本事,能有一半也是天才之流的人物!
而曲风这样的,根本不是天才,而是妖孽!
曲风却好似虚脱了一般,一个跄踉险些站不稳身,只好疲累的坐到了地上,重重的呼了几口气后,仰头看天说了一句:“太难了……”
“……”这句话,把因为震惊,被震骇得怔愣住神的众人拉了回来,但思绪与思考能力都恢复正常了,却是无言以对,不知该说些什么。
难不成就着曲风说的太难了反驳?
这根本无法反驳!
曲风的意思,可能并不是说,这生死门上的题太难,而是一口气把第六、七题给一鼓作气的答了出来,导致感觉到虚脱和疲累,这样的做法太难。
是以,众人觉得心里有股酸劲,很不是滋味。
可再酸再不是滋味,对曲风,他们只能用四个字来表达想法。
心服口服!
曲风坐在地上,喘着气抬头看了看左誉,嬉笑道:“老师,不知道徒儿这样的表现,你老人家可还觉得满意?”
“满意,满意!”左誉狂点几下头,激动眼眶一片红,差点再次落泪。
曲风嬉笑着再道:“我大哥一定也很满意!”
这话一说出口,左誉本来激动得快要笑着流泪,可突然就没了那股激动劲,面部神情忽然就深沉了下来。
杨夜到底有什么好,让曲风这么的崇拜!
也不知是曲风没在意还是故意装作没看到,扭头看向欧阳虎和况未,嘴角扯出带着邪笑意味的笑容说道:“况会长、欧阳会长,你们已经输掉了赌注。”
况未和欧阳虎的面色瞬间剧变!
兴高采烈的表情,随着面部的筋肉渐渐僵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除了双脚在微微颤抖之外,身躯亦是如此。
额头冷汗密布,擦拭了又有,擦拭的速度根本比不上渗冒的速度。
答上了生死门上的题,把通往谜境的通道打开,是曲风赢了。
他们,输了。
“不算!这算不数!”
“对!算不得数,不算!”况未附声喊道。
他不知欧阳虎为什么说算不得数,但他们现在可是在同一条船上,也是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与荣俱荣,一损俱损!
欧阳虎说算不得数,也是为了性命着想的。
欧阳虎的眼珠子溜溜打转后,一计上了心头,说道:“前三题的字块是我们选的,让你借了巧,所以算不得数!”
“哼!”其他人还没发话,左誉就先发出了冷笑的哼声,目光犀利如刀看得况未和欧阳虎直感觉有刀架在了他们的脖上!
左誉正愁着心里的郁闷无处发泄,欧阳虎和况未竟然就自己往枪口上撞了!
如果况未、欧阳虎愿赌服输,主动认输,说不得,看在是真武城和武阳城的文道协会会长这一职务身份上,睁只眼闭只眼的免去一死,以其他惩罚代替。
可现在,竟然出尔反尔,想不认账?
既然如此,又何必找他担当公证?
左誉眼眸一冷,挥手甩袖冷声说道:“速速拿下!”
“是!”执法队齐齐地挺直了身板,随后面容冷酷地走向况未、欧阳虎以及真武城、武阳城文道协会的一众人等。
“左、左大人,你不能这样啊!”执法队的人步步靠近,欧阳虎面露惊色的喊说道:“我、我们是文道协会的会长,属于文道总院的下属在职人员,如有过错,也是由审法庭核实了罪行才可以刑罚,你不能凭空口赌约就定夺了我们生死!”
“你是在威胁我?”左誉本来就冷意凛然的眼眸,此刻冷意更甚:“身为文道协会会长还与人私立赌约,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此事已无需审法庭核实你们的罪行,在这里,我官职最大,能暂替审法庭审判官之职,行审判官职责实权。”
“执法队听令,速将你们眼前犯罪的一干人等就地处决,敢逃者,格杀勿论!”
“领命!”
“锵!锵!锵!”
执法队齐声应答后,双手握住系在腰间的刀鞘刀柄上。
随着抓住刀柄的手一抽,刀出鞘,金铁之声响起。
这拔刀出鞘的声音,很是平常,但落在况未、欧阳虎等人的耳中,好似夺命魔音,不过是一瞬间,便将他们的心灵摧残。
众多执法队人员手持佩刀,步步逼近,看到那银色刀身反映的寒芒,欧阳虎等人的面色已然变成了一副苍白无血的模样。
甚至于,还没等执法队动手行刑,有几人因为过于恐惧,被吓得肝胆俱裂,被活活地吓死,身躯倒地,气绝身亡。
况未、欧阳虎等人根本没有反抗的想法,也不敢有这样的念头。
纵使能逃脱,却会因畏罪潜逃将家人祸及。
欧阳虎和况未以及一众人,仿佛身上的力气被抽空了一般,无力的瘫软跪地。
早知如此,放弃此次砚台历属事宜的归属权,先行离去。也不至于因为不满和质疑,得罪了左誉,更不会被曲风激恼得拿性命做赌注。
一步错,步步错。
之所以即将要被砍脑袋的凄惨下场,是他们自找的。
执法队的人走到了况未等人身后,双手握住刀柄将刀高举着。
眼看就要挥臂刀落。
“等一等!”一道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