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莫风,出城迎战。”慕千羽缓缓开口,清脆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杀伐之气。

“是,大人。”身后书生模样的莫风躬身领命,跨刀下了城墙。

片刻之后,御狼城城门大开,莫风乘骑金睛兽,身后带着一百金睛兽骑兵,一千狼骑兵,十万武装到牙齿的重骑兵。

对方士兵皆是从远处而来,对于慕千羽手下的势力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以至于在看到金睛兽和狼骑兵的时候眼睛都快直了。

金睛兽那是八阶的玄兽啊,个体战斗力就比他们除了将领以外的任何一个士兵强,这要怎么打?

还有那狼骑兵,那些狼一看就不是普普通通的幼兽,一个个比寻常的牛还要大上一圈,双眼幽幽的冒着绿光,看他们的眼神就好像看今天的午饭。

甚至是身后的那重骑兵,不止骑兵的铠甲和兵刃,就连马穿着的铠甲都是崭新的,再看看自己这边的装备,怕是一撞就会被人撞散。

莫风平常多用扇子,但此刻也是换了长剑,一指对方将领道:“兄台,讨教了。”

那大胡子先锋在看完这方阵仗之后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路,要不是跑会成为金睛兽和狼的活靶子,他现在肯定二话不说就跑路了。

“来就来。”他硬着头皮挥舞着手中的长刀,这刀有一人多高,一半是握柄一半是明晃晃的刀刃,双手抡起来砸下,杀伤力极大。

慕千羽微微扬眉,这人也是灵王境的修为,与莫风同等修为。

二人飞身到了空中,莫风长剑对着那大刀一磕便将刀挑飞了出去,而后手腕一抖,薄如蝉翼的长剑飞快划开了对方先锋的喉咙。

鲜血瞬间从那细小的伤口之中喷涌而出,一个交锋之间,血洒长空。

对方士兵都愣在了原地,

“将士们,贼子犯我疆土,该如何?”莫风立于虚空之中,手中长剑斜斜指地,声音铁血。

“杀!”

城上城下的士兵一齐大喊,声震长空,吓得对方的马儿嘶鸣不安。

“杀!”莫风一声令下,金睛兽一马当先,狼骑兵和重骑兵紧随其后,瞬息间杀入了对方的战阵。

而对方将领已死,阵脚已乱,哪里还挡得住金睛兽的冲锋,一瞬间便被冲垮,而后被重骑兵撞到,铁蹄从他们身上踩塌而过。

双方实力悬殊,只是一个冲锋对方便丢盔卸甲,任人宰割。

对方顿时调转马头,然而还是难逃要被诛杀的宿命,战斗从上午打到了晚上,骑兵追了三十里,终于传回了一个将对方尽数斩首的消息。

此刻城门之上已经点起了火把,士兵们见金睛兽去追便不觉得有什么悬念了,但对方毕竟有十万大军,杀也是要杀上一阵的。

而在这样实力差距巨大的战斗中取得一次如此压倒性的胜利也足以令士兵们振奋不已。

另外两个城的捷报同样传来,在武装精良,指挥得当的情况下,司空羽和袁鹏无不是轻松的战胜了对手,并且一直追击到翰州城附近才算是罢休。

这一仗虽然只是开胃小菜,但却令慕千羽这一方打出了气势,打出了底气,上到将领下到士兵都亢奋不已,再不似之前那样蔫头蔫脑的样子。

不止是这些人,便是慕千羽在一战之后也更加有信心了。

战争向来都是有人欢喜有人忧的,有探子将消息报回了行军路上的离王萧权,离王见状大怒,其他联军主将的表情也不好看。

他们此刻也不得不承认,慕千羽远比他们想象中强得多,不过他们仍然有绝对的胜算,因为她能挡得住三十万的先锋,不代表她可以挡得住身后的一百五十万大军。

十天之后,大军开赴御狼城下,带头的一匹金睛兽之上坐着的正是一身银色铠甲的离王,他身后是一杆巨大的写着‘离’字的帅旗。

稍微在他身后并排还有五人,只不过四人是他们势力诸侯派出的副将,值得一提的只有翰州总督,周柏。

周柏乃是边关将领,一直统御边军抵抗大夏皇朝,前阵子大夏入侵经历过一场大败,后来在慕千羽反败为胜之后,最后将大夏的残兵败将驱逐出大玄国境。

为此吴安邦很是不屑,在家中说他们抵御外敌不行,抢起功劳来居然如此在行。

慕千羽此刻已然站在城墙之上,目光睥睨的瞧着下方,一百多万大军一字排开,是准备全线三城攻击的阵势。

她此前对一百万人没什么概念,但现在知道了,就是站在这样高的城墙上竟然还一眼望不到边,

好像这么多人的存在就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对方便是用人堆也要将她堆死。

“慕千羽,你这等乱臣贼子,若是此刻投降,我饶你不死。”萧权遥遥的对着城上的慕千羽喊话。

“这是哪来的王爷,怎么我进宫没见过,代表我大玄前往秘境的时候仍然没见过?”慕千羽声音很淡,满是嘲讽的意味。

“本王乃是一方诸侯,大玄之正统,你竟然敢公然不服,果然是个不尊教化之辈。”萧权声音无比激愤,戏做的很足。

慕千羽微微挑眉:“本官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自封正统的,别说我,你便是问问你身边那五位尊不尊你是正统?嗯?”

不得不说慕千羽怼人是一针见血,这一句话说出去对方就沉默了。

他们说不承认离王是正统吧,有些师出无名,若是承认离王是正统,那离王日后便有理由使他们归顺了。

离王见没人说话,这次是真急了,对着慕千羽道:“居然想分化我们,小小的年纪便已经学得如此歪门邪道,长大了还了得?”

“就准你们为老不尊?为了得到我的领土脸都不要了,还美其名曰是讨伐,真是笑死个人了。”慕千羽微微扬眉,说的轻描淡写。

对方又是一阵窒息般的静默。

直到一人催马上前,这人穿着一身白衣,头上束着白玉发冠,看着二十出头的年纪,长着一张肤若凝脂的小白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