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酒吧里的混乱

因为没有驾驶证,仔佬提心吊胆的开了三天车,他们还是很幸运的,一路上没有碰到什么麻烦,第三天的下午,他们才驶进天河。之川决定先不回家,直接到白家阿公的庄园去。

到了庄园的门口,没有人在,大门紧闭着。他们俩下车敲起大门。不一会,一个二十多岁的伙计把门打开了,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用很横的口气问道:“你们谁呀?”

“阿伦回来没?”仔佬也没给他好脸色。

“我们少爷?你们找少爷干什么?”

“磨叽啥,我就问阿伦回来还是没回来。”

“少爷在家……”

“在家就好了!”仔佬没等他说完,推开他就进去了。之川说了声谢谢,也跟着进去了。

那个伙计在后面喊:“哎,哎,你们是谁啊?”然后急忙关大门。

他俩直接走到正厅,只有阿菱和李建青在闲谈着什么,没有其他人。

“阿菱,白家阿公还有阿伦在哪儿呢?”之川进门就问了一句。

“张之川!”阿菱一看是他,非常惊讶的站起来,李建青也皱起眉,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那个伙计也跑进大厅焦急的说:“小姐,这两个人硬闯进来……”

“你先下去吧!”阿菱一直盯着之川。

“阿菱,你爷爷和哥哥呢?他们现在在那里。”之川又问了一遍。

“你要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回来的,然后我在带你去见爷爷。”阿菱清澈的眸子,长长的睫毛组合到一起,简直就是勾人魂魄。

“你先带我去见你爷爷,到时候自然会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之川不买她的账。

“你怎么这样和阿菱说话?你以为你是谁啊?”李建青站起来吼道。

仔佬指着他说:“你又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我兄弟说话,你以为你是谁。”

“我警告你,别用你的脏手指着我。”李建青瞪着仔佬说。

“太阳你个月亮,可怜我的手,指完你还要消毒。”

“你个混蛋。”李建青拍着桌子气的直跺脚。

仔佬鄙视的看着他说:“山炮,别看你有什么学位,是什么工程师,惹毛你佬爷,照样骂得你提不上裤子。”

“好了张之川,你这是什么朋友,说话这么脏,真后悔当初会和他一起吃过饭。”阿菱气的脸通红。

“我想我兄弟也没觉得和你吃饭有多荣幸。”之川转身对仔佬说:“咱们走,你和他们说话还不如跟牙签闲逗哏有意思,明天早上我们再来找阿伦。”说完两个人走出正厅。

“仔佬!之川!”一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俩一看,原来是刘俊,他跑过来兴奋的说:“你们都安全的回来了,太好了。”

仔佬急忙问道:“庞军回来了吗?”

“我们一起回来的,现在正躺在**休息呢!”

“你们几个人回来的?”之川问道。

“只有我和少爷、庞军、大鲁回来了,其他兄弟都死在堕石口了。”说着刘俊叹口气。

“只有你们四个?那小埠呢?他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吗?”

“小埠?”刘俊正想说什么,大鲁从一边走过来说:“刚才就听见有人嚷嚷,果然是仔佬回来了,快到少爷的房间吧!”

似乎大鲁对他们的到来没有丝毫的惊讶,但是之川还是从大鲁的眼神当中读出了紧张。

客气了一番后,他们来到阿伦的房间,一进门阿伦就过来搂住之川和仔佬,过来一会才松开说:“你们总算回来了,你们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之川很平静的说:“阿伦,我听刘俊说这次就你们四个回来了?”

阿伦叹息了一声:“确实就我们四个,其他兄弟全死在堕石口了。”

“那小埠呢?他也死了吗?”

“是啊。连勇子都死了,真是太……唉!”阿伦伤心的摇着头。

“那他们都是怎么死的?”之川继续问道。

阿伦抬头看着他:“之川,你这是怎么了?他们死了就是死了,你为什么老问这些我不想回忆的问题?”

仔佬说:“我们找到了……”

“我们找到了河上的小船,然后回到了村子,村长热情的招待了我们,我和仔佬是开着你的车回来的。”之川打断了仔佬的话,仔佬闭上嘴没有说什么。

“哦,那真是万幸啊!现在你们回来就好,不过死去的兄弟就不要提起了,想到他们,我心里就难受。”阿伦显得更伤心了。

大鲁接着说:“那你们先回房间休息休息,晚上我喊你们吃饭,庆祝你们回来。”

“不用了,我们先回家,没什么庆祝的,明天我和仔佬来看庞军,还有你的车能借给我吗?”

阿伦点点头:“随时都是你们的。”

“那谢了!”之川和仔佬走出了阿伦的房间。

“你们出去吧,我要睡一会。”阿伦转身走进了卧室。

仔佬开着车来到了之川的家。等之川洗完澡出来,仔佬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估计也是刚睡,要不然早就呼噜声满天了。

“醒醒吧,快洗个澡,然后陪你回家换套衣服,我们今天喝酒去。”之川把他叫醒了。

“喝酒?唉呀妈呀,多少天没听见这两个字了,你等我,马上就好。”仔佬兴奋的冲进浴室。之川换好了衣服带上了手机,在镜子前照了照,对着镜子说:“你终于又正常了!”

之川陪仔佬回家换了套衣服,然后直接步行去了自己曾经助唱的酒吧。算起来不干好多年了,不过老板还没换。每次他来老板都会很热情的招呼他,这次也不例外。

“还是老样子呗!”老板问了一句。

仔佬比划了一个“Y”的手势,然后看了一圈问道:“黄哥,怎么又重新装修啦?”

老板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一打啤酒,放到他们面前:“是啊,总觉得以前看起来很压抑,就重新装了装。”不一会服务员拿上来果盘和干果。

和他们客气一番后,老板忙去了。之川喝了一口啤酒说:“今天阿伦说话不对劲,他总是回避我问的问题,好像刻意隐瞒什么。”

“怪不得你没让我把话说完。”

“阿伦还不知道我们去过堕石口,小埠的尸体没在那里,而阿伦却说他也死了,我想小埠没有死。”之川摆弄着果盘里面的小雨伞说。

“这么说这件事和阿伦有关系了,会不会是他……”仔佬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唉,先别这么说,我始终是想不出如果是阿伦做的话,那他有什么动机和理由呢?”

“这个嘛?还真不好说,再说他也不像是那样的人。如果碰见小埠就好了。”仔佬剥着开心果。

“明天我会找白家阿公摊牌,退出屠异。”

“啊?那怎么行,你的病?”仔佬的开心果掉在桌子上。

“我的病?到现在白家阿公和阿伦和我们说过几句实话,我们不能越陷越深,这次能安全回来,咱哥俩不都是捡了一条命吗。”之川拿起酒杯举了一下:“仔佬,张之川始终欠你的。”

仔佬也举起酒杯:“咱俩还分谁欠谁干嘛!”

这时音乐停下来了,老板走过来说:“之川,好久没听你唱了,来一首吧!”

仔佬也催促他说:“快点,快点,唱一首你写的。”

之川被老板拉到钢琴前,他坐了一会,弹起了一段优美的前奏。

现在,最使我心存感激,

这一次,没有风景,只剩下崎岖。

说出来的话,不过是一口气,

辗转到最后,却又寥寥无几。

永远?到底会有多肤浅,

逃不过,虚伪在谎言中沉淀。

风轻轻开窗,真相游离掠过,

闭着双眼,一叠叠虚幻的梦反复出现。

恩泽我一个准确的时间,

送我一个安定的视野,

不要让我计算,明天——还有多危险。

逃离没有伏笔的地点,

幸运作别迷幻的昨天,

希望春天,即将出现——我面前。

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来,旁边有人说了一句:“没看出来,唱的不赖嘛!”

之川抬头一看,竟然是阿菱,她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撩人。

他淡淡的说:“你怎么还上这来啊大小姐。”

阿菱晃悠着脑袋,看起来喝了不少,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之川一下扶住她,阿菱用手点着之川的鼻子说:“都是你,本来我就很担心,看你回来我不知道有多高兴,你却领个人回来气我,我呕……”还没说完就吐了之川一身。

仔佬用手挡住眼睛:“我地那个青天啊!”